恩普森先生在講課中從不重復權威觀點,很少引用別人的觀點,說的往往是自己的真知灼見,這在壹般的書籍中很難找到。比如他認為T.S .艾略特對龐德的推崇超過了他應有的評價,這真的是諂媚。他對T.S .艾略特後期的詩《四重奏》評價不高,認為很空洞。這與壹般美國評論家把詩捧上天的做法大相徑庭。他還鼓勵學生對詩歌有自己的感受和看法,不要人雲亦雲,有時甚至可以提出與老師不同的看法。65438-0930年,恩普森的早期名著《七種歧義》將他的導師理查德·利瑪竇所倡導的文學批評中的語義分析推向了壹個新的階段,促進了美國新批評運動的興起。他的這部早期作品被新批評界奉為經典,並被其他人模仿。美國新銳評論家柯林斯·布魯克斯?清理布魯克斯?然後他標榜“悖論”和“諷刺”的說法。根據這壹理論,他在精致的甕中仔細分析了華茲華斯、濟慈和丁尼生的詩歌,從而證實了語義分析法不僅適用於玄學派詩人和莎士比亞的作品?就像恩普森做的那樣?而且適用於壹般認為容易讀懂的詩歌。此外,蘭森的約翰·克勞·蘭森提出了“結構與肌理”的理論。Wimzat?小紀凡·K·溫薩特?,主張“具體* * *相”的理論。所有這些說法都旨在表明詩歌語言的特點,但它們各有側重,在40年代顯得多姿多彩,蔚為壯觀,形成了新批評的鼎盛時期。這些新批評派人物對詩歌語言的細致分析與恩普森基本相同。但他對美國新批評派代表人物的評價普遍不是很高,認為他們沒有取得真正有創造性的成就。在當代美國批評家中,肯尼斯·伯克肯尼斯·布魯克是他最欽佩的人。維姆紮特和比爾茲利·蒙羅特·比爾茲利提出了“意圖謬誤”的觀點,將作者的意圖與作品的意義完全割裂開來,以強調作品文本的獨立性。這個觀點是嚴步蓀強烈反對的。難怪當代英國評論家卡莫·F·克莫德稱恩普森為意向性主義者。此外,由於新批評將詩歌視為壹個獨立自足的實體,他只註重文本的細讀,忽略了作家個人經歷與社會背景的關系。恩普森的方法截然不同。比如他在講莎士比亞的時候,闡述了伊麗莎白時代的歷史背景,文藝復興時期的精神願景或者世界形象。4.最喜歡的作品:馬克·吐溫的《哈克·貝利芬》。他特別推薦中國學生讀馬克·吐溫的《哈克·貝利芬》,卻不鼓勵讀霍桑和所謂高雅的亨利·詹姆斯的作品。也可以看出他的審美標準與當時流行的學院派時尚不同。
恩普森老師在1950-1951教現代英語詩歌。當時,只有金發學長、李修國和我選修了這門課。顏大師?這是對我和法身師兄的尊稱嗎?我是壹個重要的現代英國詩人,所以我必須選擇兩三首詩。他說,他的詩常被人認為晦澀難懂,但其實壹旦明白了其中的關鍵寓意,就不是深不可測了。這個過程持續了壹年,從哈代、葉芝、艾略特到狄蘭·馬爾萊斯·托馬斯,包括他同時代的人如奧登、本德。課程內容非常豐富,涵蓋了從19世紀末到20世紀40年代英國詩歌的演變。
雖然早在24歲的時候,恩普森先生就已經在65438-0930的英美批評界享有很高的聲譽,但他對自己的成就仍然持謙虛的態度,認為他的文學批評過於狹隘,遠不如他最崇拜的英國莎士比亞批評家A.C .布拉德利。他認為布拉德利的《莎士比亞悲劇》是浩如煙海的莎士比亞評論中唯壹值得壹讀的書。他從不局限於壹種觀點,而是願意介紹別人的觀點。例如,他曾向中國學生介紹英國馬克思主義批評家克裏斯托弗·考德威爾(Christopher Caudwell)的《幻覺與現實》。嚴師總是對中國學生好言相勸,和藹可親。學生到了他家,他總是熱情接待,請妳坐下來喝茶聊天。有同學準備寫論文,他就去圖書館給同學們找相關書籍,進行指導。有壹年夏天,他去美國講學,回來的時候帶了壹些新書,往往還沒看完就慷慨地借給來訪的朋友或學生。了解他的人,在他身上看不到壹般大學教授常有的學者架子。他對別人的態度異常單純善良。最難能可貴的是,這種對別人的熱情,似乎並不是培養的結果,而是他單純真誠的性格的自然流露。可以說,他的辨別力思維能力和真誠的童心奇妙地結合在壹起,形成了他獨特的個性,這也正是每壹個認識他的人在生活中對恩普森念念不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