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多的詠蟬作品中,初唐詩人余詩南的《五絕》尤其為世人所稱道。唐太宗多次稱贊他的詠蟬詩,稱贊他的德行、忠義、博學、文風、文筆。清代詩人沈德潛在《唐詩三百首》中對自己的詩作了壹個很高很貼切的評價,說“蟬每鳴其聲,獨尊其性”。
“掛矣飲清露,流響出疏桐。不是秋風讓妳不敢大聲說話。”
我印象最深的是余士南的這首小詩,可能是因為這是我小時候讀的第壹首詩,當我把它放在第壹頁的時候,印象特別深刻。遙相呼應的道理,或許早已是尋常巷陌的常識。荀子在他的《勸學》中說“我學不如我學。登高而招,臂不長進,見之人遠。”這是事實。在古代,這首小詩應該是兒童啟蒙的選擇。總會有條件得天獨厚的人在高處,他們的聲音可以傳得很遠,如果有壹些缺點,也可能傳得很遠。可謂“高處不勝寒”!
這首詩是詩人高尚人格的寫照。據史料記載,余士南(558-638)出生於浙江余姚。他是初唐四大書法家之壹。他出身名門望族,祖籍永定,南朝陳。楊迪即位時,官至郎中。雖然楊迪喜歡他的才能,但不喜歡他的正直,所以沒有重用他。進入唐朝後,雖然年過六旬,但唐太宗非常重視他的人品,重用他,對他評價很高。
第壹句“垂首飲清露”,表面上講的是蟬的形態和食性,實際上卻處處蘊含著比興的象征。“衣”是古人系在下巴下的帽帶下垂的部分。蟬的頭部有突出的觸須,形似下垂的冠纓,故稱“垂”。古人認為蟬性高貴,居高飲露,所以說“飲清露”。在壹般人看來,“黨衣”暗含著官員的身份(古代常以“官影”指代妳的官員),與“卿”是矛盾的,甚至是不相容的,但在作者筆下,它們統壹在“黨衣飲清露”的形象中。這種“貴”與“清”的統壹,正是因為三四句中的“清”不需要用“貴”來反襯,筆法相當巧妙。
“流使樹稀”這句話是上壹句話的延續。從字面上看,蟬喝的是清露,所以唱歌的聲音是那麽清脆悅耳,嘹亮響亮。“桐”指的是梧桐,是世界公認的好樹。知了在“桐”間歌唱,就寫知了生活的環境這麽好。這種不在環境中生活的壞習慣,不是其他普通昆蟲可比的,表現出“不在好樹林中生活”的崇高品格。而且“疏”字本身就是“稀”的意思,那麽什麽樣的梧桐才是“疏”呢?武林中只有傲骨挺拔的人,才能高於同輩,表現出“疏”。所以這裏寫“疏”不是詩人的本意。詩人的本意是用“疏”寫高,為後面的“高”做鋪墊。
最後兩句“大言不慚自遠方來,不為秋風所動”是這首詩的點睛之筆,直接點出了“名氣”之所以能流傳千裏的原因,那就是不為秋風所傳,而是因為它的地位極高。人們往往認為聲音可以靠風傳到很遠的地方,但詩人卻在壹種反常的情況下,堅定地拒絕了這種常識,另辟蹊徑,認為是極高的位置使聲音傳到很遠的地方,而不像秋風那樣依靠自然的其他外力。虞世南深受唐太宗器重,長期身居高位。總的來說,這是因為他借了唐太宗的愛,才取得這麽好的成績。但詩人對外界對自己的看法有著不同的理解,所以他認為自己能占據高位,只是因為自己高貴的本性所放射出的道德之花和人性之光,而不是依靠其他外力。這是詩人對自己人格的高度自信和肯定。詩的後兩句其實是對詩本身的評論,對前兩句蟬的習性的評論,對自己性格的評論,不言而喻。對人的內在性格表達熱烈的贊美和高度的自信。
看完這個,我們不禁豁然開朗。詩人表面上是在詠蟬,實際上是在拿自己和蟬比,用文字在歌唱:即使成為高官,也要不斷進行道德修養,甘於淡泊名利,最重要的是,不要被物欲侵蝕,毀了自己多年的修養;壹個有顯赫官職的人,只要老實,不避寒,挺拔,名聲就會深遠;古人雲:“壹個正直的政治家,不可能是正直的。”所以他是正直的,不需要靠高官顯貴來表現,靠自己的權力和地位來傳播。這其實是在贊美壹個人物,壹種境界。
余士南當了大官,完全是靠自己的才能,不是靠投機倒把。他從不為跑官向當權者送禮,也不謹慎鞏固自己的官位。該說的時候他說了,該說“不”的時候他說了不。他的聲名遠播,既不是因為官員的地位高,也不是因為背後有什麽力量支持自己,更不是靠作秀和炒作的手段。他的名聲來自於腳踏實地的做事,來自於不懈的學習精神,來自於剛正不阿的做人原則,來自於為國家和人民服務的寬廣胸懷...全詩雖然只有短短的20個字,但卻生動地將蟬擬人化,寓意著它自身獨特的個性與美。
司馬遷在《報任安》壹書中寫道:“古人富而名之,名已絕,不可記,然甚迷人……”每次看到這篇文章,我都感到壓抑和挫敗,筆鋒壹轉,心潮澎湃。不平凡的人必然有不平凡的能力,像孫子、韓非子、司馬遷等歷史名人,他們都是經歷了命運的沈浮和世事無常的洗禮。他們的抱負不變,他們退休寫書,從而繼承了時代;俗話說,滄海桑田,方能顯出英雄本色。暫時的艱難磨礪了人生的利刃,劃破荊棘,鍥而不舍地實現妳的人生目標。我擡頭看人看事,感觸很深。粗玉真的很難切,又響又遠。
俗話說:人留名,雁留聲。哪怕是壹個普通人,誰不想在人們心中留下壹個好名聲?沒有人想留下汙點。但是,名聲完全取決於妳自己的德行和品質。“不是秋風讓妳孤傲。”我想這裏的“高”應該是高尚的品格和崇高的情操。只有人格魅力,才能讓名聲遠播。做官要為民造福,做人要正直真誠虛懷若谷,多做好事,有好名聲,有自己的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