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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城事跡

顧城是中國新時期朦朧詩派的代表人物,被譽為以壹顆童心看世界的“童話詩人”。與舒婷的雅、媚、美、悲相比,顧城的詩天真爛漫。然而,在顧城充滿夢想和稚氣的詩歌中,卻有壹種成年人的憂傷。這種悲傷雖然淡淡的,卻像鉛壹樣沈重。因為這不僅是詩人個人的悲哀,也是壹代人覺醒後的悲哀,是覺醒的壹代人看清眼前現實的悲哀。顧城作品集(4件)“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尋找光明。”經歷過“文革”的壹代年輕人,對著名朦朧詩人顧城(1956年9月~ 1993年10月)的這兩首詩再熟悉不過了。興起於20世紀70年代末80年代初的朦朧詩是當時令人振奮的思想和文學“解放”潮流的重要組成部分,也是當代新詩革新的起點。距離顧城50歲生日還有壹年,四卷本的“顧城文學系列”第壹卷——《顧城文選:壹個獨特的世界》近日由北方文藝出版社出版。顧城1962年開始寫詩,1987年5月赴德國參加明斯特“國際詩歌節”,之後開始遊歷西歐和北歐,後定居新西蘭。1993年6月8日,他和他的妻子謝燁雙雙死於新西蘭的拉皮茲島。據“古城文學系列”的策劃人劉希強介紹,這套四卷本的叢書將持續到明年9月,整套選本將由“古城城”網站老板蔣和古城的妹妹顧香共同編輯和註釋。共計1.5萬字以上的散文作品,包括顧城從1.992到1.993的作品,有望展現壹個全面立體的顧城。《古城之城》的站長姜,是浙江溫嶺壹所中學的高三語文老師。她在1993看了詩集《海籃子》,開始接觸顧城的詩。1994《詩歌探索中顧城的朋友文心寫的最後壹個顧城》,而我從讀到顧城投下腳印的那壹段開始就愛上了它。後來我把幾乎能收集到的關於古城的資料都看了壹遍。“顧城早期的《人生幻想曲》《離別之海》和他後期的《頌世界》?江特別喜歡的就是樹遊泳的力量。她用“真”概括了顧城作為壹個人的最大特點,“自然純粹”是她心目中顧城詩歌的最大特點。”他的詩不是做出來的,而是發自內心的。讀他的詩,妳忘了自己是壹個人。妳壹會兒是瓢蟲,壹會兒是河流,壹會兒是石頭。這是另壹個層面上的‘自然’。為了“讓更多的人了解顧城,分享他的美麗詩篇”,江在1999創辦了“顧城之城”網站。但也有很多當年的詩友,如今卻不願再“面對顧城”。“我不想對他發表任何看法,”壹位有影響力的朦朧詩人拒絕接受采訪。另壹位在出國前與顧城“多有往來”的詩人,聲稱自己忙著寫文化散文手稿,無暇評論故人。《今日》主編,朦朧詩的陣地,在今年年初出版的《半條命》壹書中,對北島、芒克等詩人有著美好的回憶,但對顧城印象不多。“那時候他的詩主要是北島作曲,我只在公開場合見過他幾次。”大多數詩人不願發表評論,可能有許多不同而復雜的原因。但顧城確實給人壹種“住在自己的城堡裏”的感覺。姐姐顧湘比顧城大兩歲兩個月零三天。印象中顧城最大的特點就是不愛湊熱鬧。顧城不到壹歲就會走路。“他當時做得最多的就是走到離地不高的大穿衣鏡前,看著鏡子裏的自己。”上了幼兒園的顧城依然“不愛湊熱鬧”。每次顧湘去接他,“他都不在壹起玩的孩子中找他。他熱衷於躲起來觀察樹木或螞蟻。”顧湘回憶說,從小博覽群書的顧城,為了安慰被欺負的同學,曾經把《三國演義》的故事講給別人聽,得到了“故事”這個外號。但當學生們圍過來聽他講故事時,“聽他講故事還是不太容易,因為他不習慣被圍在中間。”“但他想說話,想有人聽。”在渴望與外界溝通、退守內心的“心理拉鋸戰”中,顧城不得不尋求妹妹作為自己的“壹人觀眾”。她姐姐沒來得及聽,“無奈之下,他進了另壹個房間,隔著床獨自對著墻說話”。當“文革”的風浪吞沒了壹切,顧城依然“在烈日下,在落葉中,在寒風中,獨自行走,在古城墻上拾起壹枚古幣,在雜草中尋找螞蚱和蜣螂”,“大喇叭,滾滾人潮,漫天傳單”對他來說都不算什麽。他嘲笑我(想家),討厭我,禁止我參加集體和社交活動,認為那些東西很無聊,同學很庸俗。“住在自己的“壹個人的城堡”裏的顧城,印象最深、最常見的裝束,就是戴著壹頂高帽子。1992 6月在荷蘭演講,1992 2月在德國演講。在詩人的國度,高帽子不是想象中的王冠。難道他不是自己的“國王”顧城和他的妻子謝燁,後來在紐西蘭的拉皮茲島養雞種菜,這也意味著壹個獨立的王國和自給自足。在北京電影學院教授崔衛平眼裏,“顧城是壹個膽小的人,不是壹個健談的人,而是壹個比較退縮,喜歡坐在後面的人。“崔維平教授肯定了顧城在朦朧詩派的“巨大貢獻”,但質疑“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來尋找光明”——“聲稱環境黑暗,我光明”是任性的表現。壹個人沒有意識到陰影在自己身上的存在,沒有警示自己,是很可怕的。"在觀察社會的同時,我們也應該反思自己."《今日》雜誌的重要成員劉自力對白話文能否寫詩表示了根本性的懷疑,因此對“朦朧詩”的總體評價並不太高。他覺得顧城“只是他們中的壹員,並不比其他人強。”劉自力在不認識顧城的時候讀過顧城的詩。“我覺得他寫詩像個孩子,有老小孩的成熟,但不是大人。”劉自力認為,顧城的創作,壹是更註重寓意和象征,不太註重詩歌的音樂性;第二,具有童話色彩,有所謂的“頑童”性格——是對文革僵化思維模式的逆轉,但這種“反抗”方式是以孩子的方式完成的。所以“頑童”最後容易失控,與他缺乏詩意、性格缺陷、與社會溝通中斷有關。劉自力認為,顧城試圖用散文語言賦予他的詩歌以神秘感和宗教性,但事實上,“尋找光明”和“相信未來”並不新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