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對各種文學題材做了細致的區分,更重要的是對各種題材的體系和風格特點有了清晰的認識。曹丕的《典論·隨筆》將文學風格分為四種類型,並指出它們各自的特點:“雅正於誦”,
“書論要合理”,
“史明賞石”,
“詩是美的”。文賦進壹步將文學風格分為十大類,並討論了每壹類的特點。值得註意的是,他將詩歌分為兩類,並指出“詩因情而美,因體而清而亮”的特點。對於《文心雕龍》和《文選》的體例區分,不僅是系統的,而且是深入探討的。《文心雕龍》追溯了每壹種文體的起源,描述了它的演變,解釋了它的名字的意義,並舉例加以評論。《文選》是按文體編的文學集,當然對問題有詳細的分析。如果文學只是壹個混亂的概念,無法區分,就不能算是對文學的自覺認識,所以文體區分是文學自覺的重要標誌。
三是對文學審美特征的自覺追求。文學之所以成為文學,是與批判美的特性分不開的。所謂文學自覺,最重要的還是最終表現為對審美特征的自覺追求。如前所述,“詩韻”之美,“詩情”之美,“表現美”之明已經是審美追求。南朝時期,四聲的發現及其在詩歌領域的應用,加上對實用性和雙重性的強調,證明他們對語言的形式美有了更自覺的追求。《文心雕龍》大量論述了文學作品的藝術特征,涉及光彩、旋律、美言、比興、誇張等諸多方面,是文學自覺的標誌。
魏晉南北朝時期的文學理論和作品,作品豐富,個性鮮明。詩學擺脫了儒家經典的束縛,整個文學思潮的方向也是擺脫儒家強調的政治啟蒙的需要,找到文學獨立存在的意義。這壹時期文學創作的壹個顯著特點是,為政治啟蒙服務的要求減弱了,文學成為壹種個人行為,表達個人的生活經歷和感受。文學美學傾向於強調形象、風格和神韻,詩求意蘊,樂求意蘊,畫求象外趣,這種各種文學形式之間溝通的自覺審美追求標誌著壹個新的文學時代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