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歲的時候,我總是懷念,懷念和他們的過去。沒見過的人不會明白它是什麽樣子的。妳見過嗎?放眼望去,到處都是向日葵,綿延千裏,盛開入海。微風吹過,金色的花浪起伏,花香隨風飄得很遠很遠,越過花田,越過山川,越過我們永遠達不到的地平線。妳站在花海的這壹邊,到處都是金黃的顏色,三五只蝴蝶在裏面嬉戲,成群的蜜蜂在花叢中嗡嗡飛舞,向日葵田裏好不熱鬧。妳屏住呼吸,靜靜地聽,妳聽到了花兒互相推擠的聲音。他們玩,他們笑,假裝沒看見妳。太陽懶洋洋地擦著妳的眼睛,當妳閉上眼睛,太陽的投影會落在妳的眼皮上,紅紅的,暖暖的。深吸壹口氣,嗅壹嗅,就能聞到空氣中飄散的又香又甜的花粉。那時,我是壹朵小小的向日葵,躲在它們中間,看著它們在重疊的綠葉下偷偷地笑。他們經常取笑我,嘲笑我的懦弱,嘲笑我的羞恥。只是現在我壹個人。秋天就是這麽殘酷,不管我們喜不喜歡,都會被收獲。腐爛之後,是沈睡,壹個漫長的休眠。我不知道我被主人拋棄了。他從未見過像我這樣枯萎的葵花籽。我壹直在睡,睡,也不知道是什麽春天。我終於破土而出。我想念我的親人,我想念那片金色的花海。然而,我的希望在早晨睜開眼睛時破滅了。我獨自駕車行駛在綠草如茵的郊區,環顧四周。沒有他們的蹤跡。周圍安靜極了,沒有壹絲風,甚至壹兩只蝴蝶飛過,也聽不到壹點聲音。我好怕壹個人,我好膽小,好黑幕。晴朗早晨的第壹縷陽光溫柔地落在我身上,卻感覺不到溫暖。我擡頭看著明媚的陽光,金黃的顏色,那麽熟悉,讓我眩暈。恍惚回到了過去,那時他們還在那裏。漸漸的,我就習慣了。習慣了擡頭挺胸,迎著陽光,在金光裏恍惚,分不清現實和幻覺。我渾渾噩噩的活著,我以為會這樣下去,直到瘦黑貓的出現。他太瘦了,像壹只小黑羊。他跳上壹塊石頭,向周圍的花草打招呼,但是沒有人搭理他。他拉下尾巴,看起來很失落。他看上去像壹朵低垂著頭的向日葵。我心裏有點疼,張了張嘴,卻什麽也沒說。他遠遠的看著我,嗚嗚嗚。我揮動樹葉以示友好。他說,我們做朋友吧。我點頭同意了。我很高興他看起來...開心。我們在壹起聊了壹天,他聊他的過去,我靜靜的聽著。我的日子帶著色彩回來了,金黃而明亮。昂著頭,金色的陽光落在我的臉上,明亮的錯覺變得清晰明亮。姐姐,妳為什麽總是面朝太陽?小絨球擡起頭問我。我笑了笑,不知道怎麽說。夏天還在。小絨球漸漸長大了。他嘴裏叼著老鼠在我腳邊開心的喵喵叫我也開心,但是我的氣色越來越好,秋天也不遠了。我擡頭看見夕陽像瀑布壹樣傾瀉而下,空氣中的溫度漸漸消失。命運的巨輪臨近,漸漸的,我陷入了壹種懵懂的狀態。我總是迷迷糊糊的看向日葵地,偶爾會醒過來。看毛線球,它已經長大了,嘴裏叼著壹只大老鼠在我面前,看著我像是在獎勵。我壹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是搖搖頭。我的眼睛漸漸模糊,我能感覺到我快要死了,最後,我在壹個雨夜倒下了。我想我是真的累了,總是在金光裏,在現實和虛幻的邊緣徘徊,找不到自己。毛線球不吃不喝的呆在我身邊,我卻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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