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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欣說:人生的悲哀是衰老和死亡。誰也不應該看不起誰。

近年來,春天越來越短。

冬天不肯走,不再冷的時候氣溫已經到了20多度,很快就進入了夏天。

所以很多人脫下棉襖就要穿上夏裝。

毛衣、夾克、厚外套之類的春裝這幾年大有用武之地。

樹木發芽到茂盛才幾天,似乎在爭分奪秒。

春花也很短,幾乎像曇花壹現。

以前看到漂亮的花就喜歡拍照,現在懶得拍照了。

也主要是因為悲傷大於喜悅。

花雕謝,花滿天飛,誰憐紅香?"

看著那些失敗的花和滿地的花瓣,讓人不禁心酸,聯想到《紅樓夢》裏的“葬花子”。曹雪芹用林黛玉的話來形容人生的殘酷,人生的無奈。

“柳條榆莢離芳菲,不管桃花飄與李飛;

桃李可以明年再送。明年的閨房妳認識誰?"

花還是年年開,只是年年花各不相同。

前幾天,父親的手不行了,我和妻子也很無奈。至少他服從了,去醫院做了檢查。結果才過了兩三年,就已經從腔隙性腦梗死變成了雙側腦梗死,更何況CT顯示小腦萎縮癥狀。雖然醫生告訴我這是老年癡呆癥。但是我接受不了父親有點老的事實。

進入中年,人變得越來越敏感。《被流放的老國王》這本書讓我哭了好幾次。“我就像在慢動作電影裏看著父親慢慢滴血。生活壹點壹點地從他身上漏出來,整個人的素質和人格壹點壹點地從這個人身上漏出來。”這種描述多少是對孩子感同身受的。

2012年,我陪父母回了山東老家。我父親已經十多年沒回過老家了。在家鄉壹周的時間裏,他多次說:這可能是我最後壹次去了。我們走的時候,我看到舅舅偷偷抹眼淚。我對我叔叔說,別聽我爸爸的。當我有時間的時候我會把他們帶回來。雖然說的很自信,但是上車壹轉身就止不住哭。我能做到嗎?上帝還能給我機會嗎?

而我至今沒能陪父親回去。那年回來後,兒子大病壹場,我擔心兒子翻來覆去不起,壹直沒挺過來。兒子的承諾也讓我殘忍地空虛了。我在老家的時候,大人們都取笑他。妳什麽時候再來?他對舅舅家說,我九歲就回來!去年阿姨走了,我最後壹次回老家,成了我們和她最後壹面。而我兒子也多次寫信向他的曾祖母表達愧疚,說他食言了。

穆欣說:人生的悲哀是衰老和死亡。在此之前,誰也不要看不起誰。

陳丹青記錄穆欣最後時光的文字感人至深,我幾度潸然淚下。對於“親人去世後面對遺物的人都知道是什麽樣的”,我百感交集。“他不再費心去維持我們努力與之共謀的愉快談話。比如我重聽的媽媽,用又羞又天真的眼神看著我——這是他老了以後的新樣子——聽我提高嗓門喊他。”“終於,在那壹刻,他很好。被扶起來後,他敬畏地坐著,伸出手,像嬰兒的筆壹樣簽名,‘木’和‘心’落在可笑的位置。然後,他輕輕握著手指,沾了印泥——先生從來沒寫過壹個好字,可是人散了,我失聲痛哭……”

有壹天,遠方的壹個朋友晚上突然打電話來和我道別,感謝我的幫助。他尿毒癥住院,隨時有生命危險。他說:我怕我要趕時間離開,所以沒時間說謝謝。放下電話,我心痛。我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告別!他是我在網上認識的壹個朋友。我已經聯系了幾年,但從未見過他。人生苦短,不遇見他就成了永別。

季羨林在壹篇題為《當時只有陶不尋常》的隨筆中寫道:十幾年前,我重遊德國哥廷根,我在那裏呆了十年。我的老師瓦爾德施密特教授和他的妻子還健在,但他們已經今非昔比了——房子捐給了梵蒂岡研究所,車也賣了。他們只有壹個在二戰中陣亡的獨生子。此時,老兩口獨自住在壹個非常豪華的養老院裏。這家醫院設備齊全,有遊泳池、網球場等。但是,這些設備對七八十九十歲的老人有什麽用呢?讓老人們震驚的是,每隔壹段時間,就會有某個房間號空出來,主人去見上帝。不言而喻,這對老年人是壹個很大的刺激。我的到來出乎教授的意料。他有點像在天堂。我妻子展示了我以前在哥廷根吃的小吃。教授仿佛返老還童,回到了當年。他笑著說:“好好生活吧,說說以前說過的話!””我含著眼淚離開了教授夫婦,說了壹句連我自己都不相信的話:“過幾年我再來看妳。“見壹面可能會成為此生最後壹面。誰能不難過?

“讓我們看春花漸落,即美人老死之時;

沒有悲傷的歌給我,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華林謝過春紅,匆匆而去."人生太倉促咀嚼,人也老了,還沒來得及正式告別就被逼死了。

不知道什麽時候太陽穴已經結霜了。

不知道什麽時候我的臉變了。

突然懷念那些曾經勇敢的人。

和無知少年的輕浮。

突然發現人生苦短。

突然發現路不再長。

我還沒有騰出手來擁抱自己。

時間過得如此匆忙。

光是學會懂事怎麽可能變老?

僅僅學會包容怎麽可能變老?

妳怎麽知道去哪裏?

為什麽還沒到那裏就老了?

……

邱叔叔的《壹瞬間老了》經常讓我淚流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