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長卿(709-780?),字書房,河間(今河北河間)人。開元二十壹年,中進士。大歷年間,官至鄂越後,被偽奏為觀察。他被囚禁在姑蘇,後來被貶到南壩。終為隨州刺史。
劉長卿“以上元、寶應詩名”(《唐詩年譜》)。他的詩大多是貶謫漂泊的情懷和山水的閑適。他擅長近體術,尤其是五律,曾自稱“五言長城”。風格含蓄溫婉,淡雅脫俗,接近王蒙。
他的文集裏也有幾首反映現實的詩,如《穆棱關北逢大家,去漁陽》,用非常凝練的詩筆,寫出了安史之亂後蒼涼雕琢的景象:
在穆棱關的路上遇見妳,妳獨馬將回桑茜。楚的青山依舊蒼老,余的太陽發出陣陣寒氣。經過數百次的城市戰爭,幾個老人仍然在地球上。到處都是殘垣斷壁,妳會邊走邊看邊流淚。
此外,《累兵》《送李忠誠去香洲》等詩,或寫長期困在邊疆不能歸家的士兵,或寫被攔回鄉的老兵,也深有同感。
他寫山水隱居生活的詩,成就很高。用嚴格節奏的詩歌寫風景,抒寫情懷,能使自然凝練清新。代表作如《尋找南溪長山人的山居》:
沿著壹條小路走,樹莓苔上有壹道疤。壹會兒雲低低地落在寧靜的湖面上,草關上了慵懶的門。壹棵因雨水而變得更綠的松樹,壹條源於山源的小溪。與真理混合在花叢中,我已忘記該說些什麽。
他在詩中寫道,在楠溪山壹路看到的靜謐景色,令人心曠神怡,也頗為寬容。結尾寫空禪,但思想感情都是消極的。又如《碧澗山莊皇甫項訪談錄》:
被遺棄的村莊重見陽光,落葉紛飛。古道無旅人,寒山獨見君。野橋為雨斷,溪為田分。不患同病,誰去白雲?
沒有人願意來這個僻靜的別墅。皇甫侍候於來看他,他什麽也沒說就滿足了。他的絕句《雪中芙蓉山主》也是壹直傳誦的佳作:
夕陽蒼山遠,天冷屋窮。柴門聞犬吠,雪夜歸家。
貧困家庭在雪夜待在山裏看到的景象,被短短幾句話刻畫出來,讓人覺得含蓄而親切。
他也寫了壹些追憶往事,傷害當下的作品。這些詩常常和他自己被貶謫的挫敗感結合在壹起。如在路過長沙賈誼家時:
賈誼被流放到這裏生活了三年,幾千萬代人的悲劇。我在秋草中尋找人類存在的痕跡,在寒冷的森林中看夕陽緩緩傾斜。漢文帝弱又弱,湘江水不想進貢知道嗎?孤獨而寂寞的山裏樹葉紛紛落下,可憐的妳不知道為什麽要在世界上流浪?
這是對過去的隱喻和對現在的感悟,非常深刻。三四句話,將賈誼《鵬鳥賦》的用詞和意境融入景物,尤其是藝術功力。
但他的思想生活相對狹窄,所以他的詩歌境界缺少更多的變化。高忠武《中興之間的戚跡》說他的詩“壹般十余首,略有同意”,壹語道破其詩的藝術軟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