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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甫草堂隨筆答

壹條清澈美麗的浣花溪環繞著草堂,流水滋潤著草堂周邊郁郁蔥蔥的花木,散發著優雅的氣息,生機盎然。我們這壹代人對大部分杜甫都有壹種特殊的情結,從“兩個黃鸝鳴翠柳壹排白鷺飛上青天”到“八月高風嘯,卷我家三毛”,那是我們最初的文學記憶。大多數人可能不知道杜甫出生或去世的地方。但這座“萬裏橋西宅,百花潭北莊”的草堂,卻是詩人向往的居所。

秋日陽光映照下的茅草屋,泛著明亮的金色光澤,讓茅草看起來富有質感。竹子和芭蕉依偎著土墻的竹窗,留下滿墻的樹蔭,過濾著世間的喧囂。安靜的庭院裏,隨意擺放著粗糙結實的石桌、石凳,增添了溫馨的田園氣息。低矮的竹籬上爬滿了藤蔓和雜花,它們在秋風中呢喃著故人。記得詩人曾在《唐城》中寫道:“黥栲林阻太陽風中吟,籠竹煙欲滴。”壹代大詩人安身立命的地方,就是這麽簡單樸素。只有這樣,草堂才能永載史冊。又有多少華堂龔浩在當時是那麽美好,但後來卻消失在歷史的煙雨中。

踏入草堂,我不禁放開了腳步,生怕打擾了老杜的“詩意思考”。是啊,詩人窮其壹生,落魄江湖。唐肅宗甘源二年底(759年),為躲避安史之亂,飽受叛亂之苦的杜甫攜妻兒從甘肅來到四川。起初,他待在成都西郊的壹座古廟裏,依靠他的老朋友,當時是四川彭州刺史的幫助。760年初春,壹個朋友在浣花溪邊給他找了壹個風景優美的地方,於是他蓋了壹棟房子。但此時他壹貧如洗,堂弟王15司馬得知後,雪中送炭,慷慨資助。為此,詩人在《王十五司馬棣出巡郭襄遺草堂》壹詩中滿懷感激地說:“客雖幾遷,江邊寂寞。如果妳願意找壹個老人,那就是今日愁斷。擔心我在茂東的營地和帶錢過野橋。我只是壹個在外地的表哥,但還是要戒掉。”

落魄半輩子的詩人,終於有了壹個屬於自己的可以遮風擋雨的溫暖小窩。雖然有壹些破舊低矮的茅草屋,但詩人很滿足,自我欣賞,“把唐果扛進了壹片白草蔭裏”,“野裏的老墻還是家”。為此,詩人對草堂內外進行了詩意的安排,開辟了花壇、菜壇、藥床,修建了藤蘿,建了草亭,挖了井池,有了美麗的田園風光,成為詩人壹生中最美的精神家園。他在這裏生活了近四年,寫了240多首詩,其中不朽名篇《茅屋被秋風吹破》,成為憂國憂民、熱愛大同的千古絕唱。

在泥-泥-墻書房裏,張寬的短詩桌,長約壹尺,寬約三尺,上面有壹對筆墨和詩箋。壹抹秋日的陽光投射在硯池上,留下壹縷墨香,桌角的壹個粗瓷杯裏還有些殘酒。老杜曾在《寄題到河外草堂》詩中淡定地說:“妳若愛酒愛竹,必有林泉之福。”在這張最普通的雜木詩桌上,老杜創造了中國文學史上如此輝煌的詩篇。試想,在陽光明媚、花香四溢的清晨,或者在月照草堂、秋蟲鳴唱的深夜,詩人與桌子為伴,寫寫跳跳,詩句上留下了多少美好的作品。難怪唐人韓愈直言:“杜麗文章在,火焰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