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革命後產生的蘇聯文學或蘇聯文學是多民族文學。據1968統計,蘇聯文學包含了用72種民族語言寫成的各民族文學,其中有42個民族寫的文學是十月革命後創造自己的民族語言後產生的。
十月革命的編輯
十月革命前,沙皇俄國各民族的社會文化歷史發展很不平衡,各民族文化的結構和形式也多種多樣,各不相同。根據蘇聯文學史家的分析,到19年底和20世紀初,十月革命前夕,俄羅斯各民族的文化根據其社會、思想和藝術的發展情況,並結合世界歷史發展的進程,大致可分為以下三種類型:
(1)俄羅斯、烏克蘭、拉脫維亞、格魯吉亞、亞美尼亞等民族文學。這些民族在社會性質上處於不同程度的封建殘余的資本主義社會的歷史階級。它們在藝術上最為發達,但在創作理念、藝術風格和形式上卻多種多樣。尤其是俄羅斯文學,到19年底和20世紀初已經獲得了世界聲譽,其美學思想達到了歐洲資產階級美學思想的頂峰。20世紀初,隨著馬克思主義傳入俄國並與俄國工人運動相結合,產生了以高爾基為代表的無產階級文學。俄羅斯民族的先進文學對俄羅斯其他民族的文學產生了很多好的影響。其他民族,如烏克蘭、格魯吉亞、拉脫維亞、愛沙尼亞等。在十月革命以前,中國也產生了具有相當思想藝術水平的文學作品,出現了許多著名的古典作家和本國的優秀作品。
(2)沙皇俄國東部、北高加索、伏爾加河流域等地區的許多民族的文學。十月革命前夕,這些民族在社會性質上處於各種特殊的歷史條件:中世紀的社會生活,脫離現代文明,受到沙俄和本國剝削階級和封建官僚的壓迫,努力維持自己的“落後不文明狀態”等等。這壹切必然會阻礙這些地區少數民族的文化發展。從19年底開始,特別是在1905 ~ 1907革命的影響下,這些民族經歷了民族解放運動和社會覺醒的高潮。俄羅斯東部民族,如烏茲別克斯坦、塔吉克斯坦、哈薩克斯坦、土庫曼斯坦、奧賽丁、楚瓦什、科米、雅庫特等。,在覺醒的過程中產生了民族啟蒙的民主文化,湧現了壹批優秀的作家、評論家和學者。
(3)十月革命前,壹些民族在社會性質上以宗族宗法制度為主。其實這些民族都沒有自己的文字,比如吉爾吉斯斯坦和北高加索、西伯利亞、極北、遠東的壹些民族。這些民族的文字是在十月革命後的二十世紀二三十年代逐漸創造出來的。十月革命前,由於特別落後的歷史條件、沙俄殘酷的民族壓迫和惡劣的地理物質條件,這些民族中的壹部分已經瀕臨滅絕。在這些民族中,只有少數人有條件使用與他們親近、有血緣關系、能被他們理解的其他民族的文字,還有壹些人有機會在宗教學校學習,所以他們接受了壹些教育。然而,他們自身文化發展的主要源泉是豐富多彩的具有自己民族特色的民間文學,其中壹些已被收入世界文學名著。
3早期編輯
十月革命的勝利是蘇聯文學形成的初始階段,上述各民族原有的社會性質和文化結構的差異自然反映在文學藝術中..不僅在上述不同類型的族群之間,而且在同壹類型本身內部,也存在著不均衡和不同的差異。
十月革命至20世紀20年代初蘇聯各民族的文化和文學發展。十月革命勝利後,蘇維埃黨和蘇維埃政權立即頒布了壹系列關於社會主義文化革命的決定,采取了各種必要的措施,如扶植和發展各民族的文化藝術,大力支持無產階級革命和進步文學的發展。
十月革命後,多民族的蘇聯作家隊伍開始形成。首先是高爾基、塞拉菲莫維奇、烏皮特、阿科普揚、盧娜察爾斯基、沃洛夫斯基、紹米揚等俄國時代與革命運動有過關聯或參加過革命鬥爭的作家。他們有的進行文學創作,有的利用政治作品和文學批評活動,對社會主義文學創作起到了巨大的作用。其次,十月革命後,在工人、農民、勞動知識分子和從內戰前線歸來的紅軍戰士中,因為“被革命動員和號召”,湧現出了壹批有才華的青年作家。然後就是壹些曾經有民族解放的民主思想或者民主傾向的作家。這些作家處境復雜。他們克服了各種復雜和不正確的意識形態,站在革命和蘇維埃政權壹邊。蘇聯文學是由這樣的各民族作家創造和確立的。
十月革命後初期至20世紀20年代初,群眾業余文學創作活動首先在蘇聯各地開展。在上述兩類民族的文化活動中,民間口頭文學的創作很受歡迎,特別是在吉爾吉斯、土庫曼等民族中,最早出現了優秀的蘇聯民間詩人,他們成為本民族勞動人民贊美十月革命的代言人。
蘇維埃政權初期,各民族文學的顯著特征是不同風格的浪漫主義。這在20世紀20年代初的詩歌創作中尤為突出。這些不同的風格不僅表現在不同民族之間,也表現在同壹民族文學內部。當時,革命頌歌、贊美詩、進行曲和受政治觀點啟發的詩歌風靡壹時。他們以充沛的革命激情和浪漫主義符號概括的意象,歡呼舊世界的崩潰和新世界的誕生,歌頌起義人民的勝利和與舊世界的決裂。這些完全是新穎的詩歌,充分展現了革命的現實和歷史的真實性,同時也能感受到《國際歌》、《工人馬賽曲》等工人歌曲的傳統影響。真正革命的大動蕩導致了悲劇抒情長詩的出現,長詩的中心主題是起義人民的形象(布洛克的《十二》、馬雅可夫斯基的《壹億五千萬》、查倫茨的《全詩》等。).在許多短詩中,有革命風暴、世界之火、未來的日出、奔馳的“紅馬”、耕地的鐵犁、紅旗飄揚的革命兵團等象征性意象。那時候,歌頌列寧的詩詞歌賦特別流行。
小說是俄羅斯、烏克蘭、格魯吉亞等許多民族都使用的文學體裁,壹些文化相對落後的民族也開始嘗試創作這種體裁的作品。浪漫的符號,激昂的頌歌般的激情,悲壯的抒情,直白的政治宣傳鼓動,在十月革命後初期的散文作品和劇本創作中也十分流行。到了20世紀20年代初,帶有自然主義弊端,對現實進行詳細描述的特寫和短篇小說開始出現。也有壹些作品在主題的處理上仍然使用壹種籠統的浪漫主義風格和壹種假設的“結構化”形式來反映現實。但在那個時候,許多作家已經試圖探索將浪漫的激情與真實的細節描寫結合起來的方法。特別是塞拉菲莫維奇的《劉鐵》和富爾曼諾夫的《恰巴耶夫》創作了壹些革命現實主義作品,塑造了生動的革命英雄形象,為蘇聯社會主義文學樹立了典範。詩歌創作也是如此。革命初期盛行的“無產階級文化派”的所謂“宇宙的”、抽象的浪漫主義風格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反映現實生活的詩歌,在形式上盡可能地運用各民族特有的傳統。在東方、外高加索、伏爾加河流域和①型民族中,有些詩歌是接近民間文學傳統的傑作。十月革命後初期,蘇聯文學中的革命浪漫主義奠定了它作為社會主義現實主義重要組成部分的地位。
4開發編輯器
20世紀20年代末,蘇聯新的國內形勢和社會生活促使文學發生了巨大變化。各民族的文學創作從藝術的抽象象征手法轉變為具有社會意義的具體人物的塑造,從對舊世界的無情揭露轉變為對舊世界遺產與新生活現象錯綜交織的客觀分析和批判。自20世紀20年代中期以來,許多民族的文學中都出現了創作大型散文小說的熱潮。在壹些缺乏散文創作傳統的民族,也開始創作特寫、短篇和長篇小說。由於各民族的社會歷史進程和社會生活狀況不同,他們的散文創作也有特定的主題。例如,來自俄羅斯、烏克蘭、格魯吉亞和其他民族的作家描述了革命前舊民主主義知識分子的思想演變和精神重新武裝。中亞、高加索、北高加索和伏爾加河流域的各民族散文作家在他們的作品中提出了婦女精神解放的問題,有幾十個主題。俄羅斯、烏克蘭、白俄羅斯、亞美尼亞等民族的散文作品更關註土地所有權問題;在格魯吉亞文學中許多關於家庭問題的作品中,表現了與新生活格格不入的地主階級代表的精神空虛;也有壹些民族小說探討深刻的道德和哲學問題等等。蘇聯多民族文學的壹個最重要的傳統,是在不同民族基於不同生活素材的散文作品中創造出來的:真實地表現了革命人民的鬥爭和革命中的新生壹代,如法德夫的《毀滅》、格拉特科夫的《水泥》、戈洛夫科的《高明》、車爾尼的《土地》、易蔔拉欣莫夫的《根深蒂固》。
在同壹時期,出現了壹批歷史小說和史詩小說,其中壹些是以俄國時代的社會史為題材的,如福什、夏皮金、捷尼亞諾夫、洛爾德基帕尼澤和比亞杜利亞的作品。有些描述了十月革命和內戰之間艱苦復雜的鬥爭,如肖洛霍夫的《靜靜的頓河》,托爾斯泰三部曲《苦難歷程》的前兩部,雅庫布·科爾斯的《十字路口三部曲》,其中高爾基的小說具有重要意義:《自傳體三部曲》、《阿爾塔莫諾夫的職業》和《克裏姆·薩姆金的壹生》。這些皇家傑作以不同的歷史觀和不同的特點真實地反映了不同時代的社會生活和人民的鬥爭。
20世紀20年代戲劇創作的主題是了解革命真理後成為革命者的人們的高尚道德思想,如伊萬諾夫的《裝甲列車》14-69,特列尼約夫的《柳博夫·雅羅瓦亞》,以及f·基爾松、m·庫利奇、I·米基琴科、紮巴裏、哈哈姆紮的戲劇。這些戲劇標誌著多民族蘇維埃戲劇的新階段。
歷史史詩元素在詩歌中也得到蓬勃發展,最著名的是馬雅可夫斯基的長詩《列寧》和《好!”此外,具有獨特的情節風格和抒情結構的長篇史詩也層出不窮,如俄羅斯詩人巴格裏茨基、阿塞耶夫、葉賽寧、謝爾文斯基等。白俄羅斯詩人揚卡·庫帕拉、雅庫布·科拉斯等。哈薩克詩人,如薩·舍夫利姆和伊·占蘇古羅夫。描寫人民和革命的抒情詩的創作也很活躍。
同時,各民族風格各異的諷刺作品中非常流行的主題是嘲笑舊的資產階級世界,批判社會生活和人們意識中的舊時代殘余,反對普通公民的惡習、腐敗、官僚主義等等,如馬雅可夫斯基、阿·法伊科、康·克拉皮瓦、德·切米爾·齊揚等的詩;左、伊裏夫、彼得羅夫、毗濕奴等的諷刺小說。在東方、西伯利亞、高加索和伏爾加河流域各民族的特寫和小說中,批判舊的生活方式,抨擊反人類的道德傳統,破除宗教迷信成為主旋律之壹。
十月革命至20世紀30年代初蘇聯文壇的意識形態鬥爭從十月革命到20世紀20年代多民族蘇聯文學的形成,文學創作蓬勃發展,文學思潮十分活躍,與此同時,藝術觀點非常不壹致,意識形態鬥爭十分激烈。這首先表現在各種文學流派的興起,各種文學團體和群體的出現。這些流派和團體發表了宣言和綱領,提出了各種文學主張;而且各流派、各團體內部也存在意見分歧,引起了持續激烈的爭論,其中不少涉及創作和理論上的壹些重要問題,對探索蘇聯文學的發展道路起到了積極的作用。同時,這些爭論往往代表了不同社會階層的利益,顯示了知識界的壹些政治和意識形態的分裂,在壹定程度上反映了當時蘇聯的階級鬥爭。
在當時的文學流派和團體中,有些強調所謂的“獨立”和“自由”藝術,而不關心政治和思想,如俄羅斯意象派、塞拉皮翁兄弟、烏克蘭新古典主義、無產階級自由派學術、格魯吉亞學術、亞美尼亞的亞美尼亞文學學會等。壹些團體,如烏茲別克斯坦的察合臺座談會、哈薩克斯坦的阿爾卡團體,主張非政治的審美觀,贊美自己過去時代的“偉大”,贊美古代語言和詩歌形式的“純美”。這些學校和團體的壹些觀點經常被壹些民族主義者所利用。還有壹些群體表現出“左”的藝術觀和形式主義的“創新”,即未來主義和構成主義。這主要是在俄羅斯,但也在民族文學,如烏克蘭,亞美尼亞和韃靼。
在蘇聯文學形成過程中影響較大的文學團體有:十月革命和內戰初期的無產階級文化社團,20世紀20年代初的“後”派,又稱早期的“拉普”派;20世紀20年代末的俄羅斯無產階級作家聯盟。此外,還有農民作家協會、青年作家協會等組織。黨在領導文藝工作中做了大量的政治思想工作。列寧的講話,黨的歷次代表大會和會議的決議,關於宣傳鼓動和報刊出版的決議,都反映了這壹點。
30年代初多民族蘇聯文學形成到30年代初,是工業化和農業社會主義改造蓬勃發展的時期,文學也進入了壹個新的歷史階段。這壹時期,各民族文學壹方面繼續保持和發揚各自的民族傳統和藝術特色,另壹方面相互之間的同性特征越來越明顯,上述不同民族文學之間在思想和藝術上的原有差異逐漸減少,反而越來越接近和相似。各民族文學之間的聯系更加緊密,比如各民族作家之間的交流,各民族文學作品的翻譯和介紹。民族文學作家隊伍也發生了很大變化。他們大都逐漸克服了原有的弱點和錯誤,積極投身於蘇聯的文學創作活動,有的還在藝術上有所創新,至於所謂的“同路人”作家,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他們在思想和藝術上取得了新的進步,成為蘇聯作家隊伍中的壹支重要力量。
1934年4月召開的第壹次蘇聯作家代表大會,是多民族蘇聯文學發展史上劃時代的標誌。20世紀30年代初至代表大會前夕,蘇聯文壇對文學創作和理論的壹些基本問題進行了廣泛而深入的討論,並在代表大會上對多民族蘇聯文學的發展方向和道路基本達成了壹致的認識。因此,蘇聯文藝界普遍認為,到了30年代中期,正如高爾基在作家代表大會開幕詞中所說的,“我們各民族、各種族的文學已經作為壹個統壹的整體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