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誌摩詩歌中雪花的幸福與魅力賞析
這首詩寫於1924年2月30日。發表於1925、65438+10月、17《現代評論》第壹卷第6期。詩人徐誌摩在《虎集序》中寫道:“詩人也是壹種笨鳥。他把柔軟的心貼近玫瑰的刺,歌唱著星月的輝煌和人類的希望,直到他的心血滴盡,把白花染紅,他也不會罷休。他的痛苦和快樂是深刻的。”如果把徐詩歌中的《雪花的幸福》、《別了康橋》、《不知風吹向何方》(以下簡稱《雪花》、《康橋》、《風》)放在壹起,恰恰從這個角度表現了詩人寫作的連續性,對希望和理想的深切追求。這是壹個有趣的對比,因為這三首名詩風格壹致,內韻清晰,很容易讓人聯想到茅盾的那句話:“要不是徐誌摩,妳不可能做出這首詩!”(茅盾《徐誌摩論》)徐的詩中表達理想和希望最激烈、最激進的是《寶貝》。然而,真正傳達詩人“壹個曾經單純相信而流入懷疑的頹廢者”(《徐誌摩老虎集序》)心路歷程的,是以上三首詩。在現代主義階段,象征不僅是壹種藝術手段,也是壹種思維方式。詩人走向終身信仰的心路歷程,是壹個復雜的文學世界,讀者往往不得不循著曲折的足跡,在終點恍然大悟。胡適之在《追憶似水年華》中指出:“他的人生觀真的是壹種樸素的信仰,裏面只有三個大字:壹是愛,二是自由,三是美。.....他壹生的歷史,只是他追求這種樸素信仰的歷史。”徐誌摩用很多文字來抵禦現實世界的沈重和復雜,但面對現實世界的毀滅,他最終保留了《雪花的幸福》《劍橋的夢》《不知風吹向何方》的無限惆悵。如果現代詩的本質是詩人穿越現實獲得內心的純真,堅守崇高的理想(傳統詩歌是在理想尚未破碎的古典時代建立的),那麽讀者就不難理解人們對雪花、康橋、風的偏愛。在徐誌摩的詩歌中,愛情詩是他所有詩歌中最具特色的部分,表達了他對愛和美的追求。他有時以自己的感情基礎為對象,有時以想象中的異性為對象。在《雪花的喜悅》中,詩人將其升華,既把對愛情的追求與改變現實社會的理想聯系起來,又包含了反封建禮教、要求個體解放的積極因素。它熱烈而清新,真誠而自然,真實地表達了詩人對壹切美好事物的執著追求。這首詩分為四個部分。不如說這四段節奏鏗鏘的詩,有篇章結構之美,卻體現了詩人激情思想的奇妙。清醒的詩人避開現實的藩籬,把壹切都建立在“如果”之上。《如果》讓這首詩定下了柔和朦朧的風格,讓它的熱情與自由都籠罩在壹層淡淡的憂傷的光環中。與讀書相反,壹個詩人寫作,可能會含淚面對窗外飛舞的雪花,也可能獨自行走在雪花飛舞的世界裏。他的靈魂受到監禁的折磨。現實和肉體的沈重折磨著他。當“星月的光輝和人類的希望”讓他唱出“雪花的喜悅”時,可以說詩歌的過程本身就是靈魂飛翔的過程。《雪花的快樂》是壹首純詩(即瓦列裏提出的“純詩”)。在這裏,真正的“我”被完全抽空,雪花取代了“我”。雪花在半空中飛舞,徑直飛向“靜居”,在“花園”裏與她相遇,直至融進“她溫柔的心”。詩人把自己比作“雪花”,運用借代,以飛舞的雪花為意象。“她”是詩人想象中的情人,也是壹種升華了的神聖愛情,巧妙地傳達了詩人對愛情的執著追求和美好理想。但這是壹片雪花,飽含著詩人的思想,被靈魂所佩戴。這是精神的雪花,他是人的精神,他會為美而死。值得回憶的是,他在追求美的過程中並沒有感到痛苦或絕望。相反,他充分享受了選擇的自由和愛的快樂。雪花“飛,飛,飛”,這是壹種非常堅定、歡快、輕松的堅持,是詩人自知、自覺的結果。詩人其實是在穿越現實,以獲得內心的純真,堅守崇高的理想。而這美麗,她住在幽靜的地方,在雪園裏進進出出,散發著朱砂梅的清香,她的心像壹個滿是波瀾的湖。她是現代美學時期永恒的幻象。雪花的旋轉、延宕和最終的歸宿,與詩人美麗靈魂的自由、堅定和執著完全壹致。對於詩人徐誌摩來說,可能有很深的個人客體因素,但選擇“她”而不是“他”來尋找新世紀的曙光,才是詩人的內在動力。這首詩的節奏是天籟之音,是靈魂的交響曲。步入“如果會怎樣”的建築世界,人們往往不僅沐浴著美,還被萌芽中的美守護著。單純理解純詩,“象牙塔”這個詞還是過時了,但讀者需要寬容。《劍橋》是徐石繼《雪花》之後的又壹首優秀的純詩。在大自然的美景和人類的精神故鄉面前,詩人輕輕地來,輕輕地走,“不帶走壹片雲彩。”這種守護的感覺完全是詩意的,完全符合雪花中靈魂的選擇。只有當追尋和守護的夢想最終被現實的尖銳刺穿,風才最終開啟“不知道”的真相和“在夢的光波中徘徊”的無限留戀和惆悵。《雪花的幸福》節奏比較和諧,充滿音樂美。比如詩人用重復的手法把三個“飛”連起來,就不乏輕快的節奏。其次,雪花的快樂也富有繪畫美。不僅“靜居”和靜謐的“花園”構造了壹幅優雅美麗的畫卷,反復的“飛翔,飛翔,飛翔”也編織了壹幅深刻的心靈畫卷。從文字上來說,雪花的快樂也是富有想象力和象征意義的。比如後三句中的“她”字,可以象征詩人的“心上人”,也可以理解為詩人向往的理想追求。作者將追求理想的主觀感受與客觀自然景物融為壹體,從而將實景化為虛景,創造出優美的意境,表現出其飛揚飄逸的藝術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