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類山水自然詩往往依托自然物寄托其高尚的品格、童心的情懷和崇高的理想。是具有道德精神或天人合壹的人對自然界萬物的欣賞。在這些詩人看來,自然景觀之所以被人們所欣賞,不僅僅在於自然景觀本身的美,而主要在於自然景觀所蘊含的精神符合人們的某種道德或精神。如屈原的《橘頌》,陶淵明的《菊花之戀》,周敦頤的《荷花之戀》。
如杜甫的《望嶽》:
泰山是多麽雄偉的景色啊!壹望無際的綠色橫跨齊魯兩地..
神奇的自然匯聚成千上萬的美麗,南方的山脈北方的清晨和黃昏之間的分離。
彩雲lave?我的胸懷灑脫,鳥兒在我緊張的眼前來回飛翔..
設法登上山頂:它使我們腳下的所有山峰都相形見絀。
這首詩是前四句描寫泰山高大雄偉的形象,有壹種壯麗的境界。最後四句表達了看泰山產生的激昂情緒。作者對泰山的描寫是如此壯麗,以至於表現出“登峰造極,壹覽無余”的非凡抱負,表達了作者年輕時的遠大誌向。
戚繼光的《登上盤山之巔》;
霜降悲啼,雲開石門。
北風吹酒不醉,落葉來啼無數。
但並不妨礙白發蒼蒼的老人才。
我是站在頂峰的人,所以李將軍在劍臺上跳舞。
這首詩蒼勁有力,氣韻生動。從《秋景》落筆的那壹刻起,他就極力渲染邊區秋景的蕭條與蒼涼,烘托出詩人為國守邊、老死不相往來的強烈胸襟,讓人體會到作者博大的胸懷和高尚的情操。
晚清時期屈大均在雲州的秋景觀:
在白草羚羊外面,空聞呻吟著。
遠遠的找蘇武廟,不去李靈臺。
風吹鷹,雲隨馬。
江邊楊柳無數,龍壹夜堆積。
這首詩是詩人帶著妻子從祖籍廣東番禺來到廣州時寫的。那是秋天,遼闊的草原,悲傷的分量恰好引發了詩人的蒼涼情懷。在詩的後半部分,壯麗的畫面表達了詩人對雄鷹翺翔、馬奔騰遍地的局面的渴望,從而將滿清趕向遙遠的長城。
杜甫、岑參、陸遊、辛棄疾、陳亮等眾多山水自然詩,以及毛澤東的《念奴嬌·昆侖》、《沁園春·雪》、《清平樂·六盤山》都是這種山水自然詩模式的代表作。這類詩的作者往往深受儒家入世精神的影響,從道德的角度看待自然或把自然風光看得幹幹凈凈。
第二種:基於審美精神的天人合壹。
在中國的思想傳統中,莊子和道家是最崇尚自然的。“道”作為道教中的最高概念,其意義可以演繹為形而上的宇宙觀,也可以落實到人性論中,可以在現實生活中體驗到。。魏晉玄學興起,這種無處不在的“道”被濃縮在自然景觀中。莊子不僅啟發人們去發現自然之美,也使自然景觀本身成為道的化身。受老莊學說和道家思想的影響,詩人在創作山水詩時,往往從純審美的角度觀察頓悟,將自然山水與人格題材融為壹體。李白是這類山水詩的傑出代表。
中國的山水詩有壹個萌芽、形成和發展的過程。在《詩經·楚辭》中,
自然景物逐漸成為抒情手段,但尚未成為直接的審美對象。促進
宋代,詩人將山水作為獨立的審美對象,山水詩正式誕生。謝靈運是山水詩的鼻祖。謝朓接踵而至,對山水詩的發展起了重要作用。
李白的出現,開辟了中國山水詩前所未有的壯麗格局,上升到了壹個高超的高峰。在李白眼裏,山水不僅僅是壹種客觀的審美對象。我們讀他的詩,感覺他在山水中身心得到了徹底的放松,在山水中無拘無束。風景理解他,他也理解風景。在李白的意識中,有壹種忽略壹物而忽略我的思潮。他在自然中看到了自己,看到了自我伸展的無限空間,看到了自我存在的價值和意義。從自然景觀中,他追求並獲得了壹種不受任何限制的自由。甚至他對成就的強烈追求,他對世俗願望和欲望的毫不掩飾的表達,都離不開他天生的人格範式。當他的願望無法實現,沮喪地呼喊著“路如藍天般寬廣,眼前卻沒有出路”時,他只能在磅礴的江大海中獲得精神解放。
李白寫蜀道、天目,我與天地之靈、九州山川之重的關聯之廣、之高、之強,早已廣為人知。哪怕是即興的抒情短章,人還沒直接站出來,就已經成了風景的靈魂。比如《隨夏十二登嶽陽樓》:
嶽陽樓景盡,川歸洞庭。
看到大雁南飛引起我傷心的心,遠處的山在標題壹個好月。
在高天的上層,呆在椅子上,上傳壹杯天上的酒。
醉後升起的涼風,隨風吹著衣袖,我們就要歸來。
詩人把自己藏在樓、河、鵝、山等景觀後面,讓樓來參觀,讓河來繞道,讓鵝帶著憂愁飛走,讓山帶著好月亮來。世間萬物都在不知不覺中成為了人類生活和感情的載體。
第三種:宗教精神導向的人們對山水自然的觀察。
和道教壹樣,佛教徒也有熱愛自然的意圖,佛教也對山水詩產生了很大的影響。趙辨《樊氏道龍圖三韻》之壹曰:“可惜湖光山色好人間,風景歸僧。”古人有詩曰:“天下名山高僧多”。這些詩都講述了壹個基本事實:佛教與山水自然有著非常密切的關系。
中國山水詩的成熟期是5世紀的劉宋時期,以謝靈運為代表。謝世壽
在佛教的影響下,山水往往被視為佛影的化身。例如,《石碧李肇體精舍》詩中寫道:
我想祭拜靈九山,但我還是想只是追蹤壹下。
不曾飛到庭前,在高林英的窗前。
禪室生活在壹個開放的空間裏,講故事,分析玄機。
在謝靈運眼中,石壁山被想象成壹座閃耀著佛光和佛性的禿鷲山。庭院前的瀑布,窗後的參天大樹,也可以從中學佛。
與道家的審美自然觀和人格主體與山水自然的融合不同,佛教並不采取與自然融合的態度,而是默默觀察;與儒家的道德自然觀不同的是,佛教是向自然展示“德性”,並不起到倫理的作用,只是隱喻了佛教的浩瀚。佛教在山水自然中體驗壹種宗教的快樂。
比如宋代禪宗大師有詩說(見孔《宋詩年譜補》):
竹黃花非外物,白雲明月皆真。
頭上全是我家的東西,而且不是灰塵。
在中國僧人眼中,自然是禪宗的化身。所謂“晦暗黃花”,無非是般若波羅蜜多;
青竹,總護法身”是也。唐代著名高僧寒山說:
爬寒山路,寒山路不窮。
石磊的小溪很長,小溪很寬,長滿了草。
青苔滑,不是雨水,而是歌聲不假。
誰能超越世界,* * *坐在白雲裏。
作者借助自然山水,擺脫了世俗的疲憊,超越了世俗,從而升華到禪宗的境界,領悟了佛性和自性。
詩人、禪僧和深受佛教思想影響的詩人的山水詩,大都可以歸入這壹類型。
以上只是對中國傳統山水詩非常粗略的分類。其實很多山水詩都不能硬性的融入其中的壹個。在許多山水詩作家身上,都有儒家積極入世的精神,同時也有道家和佛家超然物外的壹面,而道家和佛家、莊和禪宗是相互影響、密不可分的。比如早期山水詩人謝靈運的詩歌中,他的意識所闡釋的“理”的含義就非常豐富,而他詩歌中的所謂理,往往兼具佛道兩種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