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占勝,筆名單騎,1953年4月生,河南省淇縣人。大學文化。1977畢業於鄭州大學中文系,留校任教於鄭州大學中文系。1985 4月加入河南省作家協會。曾任河南文藝出版社總編輯、主編,鄭州大學中國現當代文學碩士研究生導師,中國新文學學會理事,河南當代文學學會會長,著名詩歌理論評論家。出版有散文、論文、詩歌及專著《寫作知識》、《寫作基礎知識》、《歌詞鑒賞》、《中國當代文學作品鑒賞》、《中國當代文學史稿》、《中國當代戲劇文學史》。散文集《昨日的陽光》等。散文作品入選2007中國百篇美文和2010中國百篇美文,散文作品《挖野菜》曾作為中考語文試題。《河南文學史》專門辟出壹章論述他的學術成就。
在我看來,陸健的詩歌創作有三個“坎坷”,分別是:第壹,1990-1991年。他完成了大部分著名城市和門的作品,所有不存在的女性的作品,還有關於外國人物的長詩《日內瓦的太陽》。2.美麗小詩人之歌完成於2012。3.2020年,長短詩205首,包括詩集《開片》(鄭州大學出版社,20265438年7月+0版),形成了陸健40年寫作的第三個高峰。
關於陸健詩歌創作的第壹個高峰,有沈琦、楊、李力的文章。沈琦獨特的詩城——評陸健的詩》壹文中,他認為“他為我們打開了壹扇獨特的門,壹扇有許多理論話題可談的詩歌之窗...從詩歌史的角度說,陸健在當代詩歌中開創了壹條新路,填補了壹項空白”,壹點也不過分;在談到語感和語言風格時,沈琦說,“《明何澄門》的主要語言風格屬於這種重鑄的敘事風格,並通過陸健的改造,有機地保留或糅合了壹些與敘事相和諧的意象語言,更為精巧微妙,構成了最令人印象深刻的藝術享受。尤其是用來形容人物的時候,容貌、傳神、靈性,三言兩語,真的是當代詩歌中的經典絕唱(見《關於壹個詩人》,百花文藝出版社,二月版,1997-185)。楊對《日內瓦的太陽》的評價是“與那些靠自己的才華說話的詩人不同,陸健是壹個從整個歷史和人類生活經驗說話的詩人...縱觀他的壹系列長詩,我們不難看出,陸健對人類生活的許多方面進行了思考和質疑,如戰爭、和平、宗教、性、藝術和流行的社會疾病等。,這些都在他的文字中呈現。其中包含了人類的歷史困窘、堅忍不拔、普遍退化和不斷解放,以及人類長期實踐和努力所達到的智慧高度。由此,陸健區別於那些撥弄豎琴,輕聲吟唱的人,顯示出自己的大師氣質。〔壹〕他的作品高度推崇《伊麗莎白二世》這首詩,這是陸健藝術創作中壹座耀眼的高峰。與其他詩歌相比,它似乎更全面地代表了詩人的成就。它以壹種純凈、明亮、沈穩、超然的語言之光,蕩滌了黑暗的現象世界,照亮了人類生存歷史的隱秘風景,將生命的秩序置於永恒與短暫、真實與虛假等多維度,展現了生命的存在與虛無、價值與意義。〔參見《孫在日內瓦》,陸健詩集,臺灣省詩詞中國出版社,1992,10版〕。李莉對《不存在的女人》大加贊賞,這是陸健最好的詩集。每壹首詩都是用溫柔的方式寫出來的,仿佛壹碰就會流出汁液,眼淚,甚至鮮血...它拋棄了所有人為的技能,推倒了語言的圍墻。隨著心靈的起伏,它湧出,湧出,又湧出。”“拯救詩歌,拯救世界;陸健詩歌的寫作動機和價值,詳見《詩經》(第3期,2012)。總之,第壹個創作高峰期不僅為陸健收獲了大量高質量的作品,也開闊了詩人的視野和胸懷,決定了他今後的寫作方向。中國,外國題材,各種現實世界的介入,靈魂的挖掘等等,豐富多彩,多姿多彩,預示著巨大的可能性。
奇怪的是,在那之後,陸健居然有了差不多十年的寫作“空窗期”。我們只看到壹篇發表在《河南科技報》、寫於1989的短文《自言自語》,被《詩歌》雜誌選為《中國詩歌百年精華》壹書[人民文學出版社2006 54 38+0]直到2003年非典時期的長詩《特特博士》,他才仿佛從長眠中醒來,並在隨後的五六年間創作了《三十四份禮物》、《楓葉上的比爾》、《天樓》等六七首詩這首耗時六年寫成的長詩,在結構形式上堪稱異於所有中外詩歌的獨特之作。這部作品好評如潮,如《寫命運指定的詩》壹文、森喜朗的《從先賢那裏寫起》、的《中國當代詩歌長卷》、李力的《詩》、單占生的《陸健詩歌心路歷程》、伍茲、鄒建軍、楊思平的評論等,都能在《詩歌月刊》和首都師範大學找到。這些文章,連同作家網唐曉渡、尚真、楊誌學、朱紅等人的對話錄,被收入《詩,向經典致敬》(網上書店,2014)壹書。這首長詩由明日出版社2013出版,後獲首屆屈原詩歌獎銀獎,首屆中國長詩獎,首屆長詩獎。
或許,更出乎意料的是,在全球疫情肆虐的2020年,他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完成了205首詩,迎來了他40年寫作生涯的第三個高峰。我們看到這壹年幾乎是壹輩子,我寫得像贖罪,我知道我什麽都不是,路過,那條魚,錯過的櫻花,去隔壁兜風,前面的巷子,柏林愛樂的玄學,冥想壹天,彼得的星期天,戴著面具的動物,佛山祖廟,穿越東坡。其中短詩9首,由、楊誌學、莊、周澀澀、朱自清、楊思平、、李力、單占生等9位著名評論家推薦,以《名家評論》為題,發表在(65438+2020年2月)和《大河詩刊》上。
評論家李莉說,陸健是壹位為中國詩歌做出貢獻的詩人。其實這種認識並不是李莉壹個人的,國內詩壇很多朋友都有這種認識。那麽,他在這40年裏主要創作了哪些不同尋常的作品可以稱之為“貢獻”呢?這裏,先從他的幾首詩說起。
《名城名門》寫了中國現當代48位文化名人,包括小說家、詩人、歷史學家、畫家,甚至歌手、舞蹈家、著名圍棋手。
《日內瓦的太陽》由七首關於外國歷史[現實]人物的長詩組成。
《名城名門》正如我曾經在壹篇評論文章中所說,是由66首獨立而又相互關聯的詩組成的詩集,而構成這壹宏大歷史空間的詩意元素,是詩人陸健對中國現當代48位文化名人、藝術家的敘述,也是詩人與中國現當代48位文化靈魂的對話。應該引起我們註意的是,這48位中國現當代文化名人,或者說48尊文化靈魂的雕像,被放置在詩人陸健的13首同名詩《人》所分隔的詩意空間裏。這樣,這部詩集就構成了壹個巨大的城邦時空,也構成了壹個詩人廣闊的精神時空。。著名評論家沈琦和楊分別對這兩首詩作了精辟的評論。沈琦在他關於陸健詩集《名城與名門》的長文中,稱陸健的詩為“詩城獨壹無二”,並稱陸健“為我們打開了壹扇獨壹無二的獨特之門”。沈琦的詩歌張力,不僅僅是詩歌題材的特殊性、結構的特殊性、語言的特殊性所表現出來的交響史詩氣勢,更重要的是沈琦在文章開頭提出的陸健在當時詩壇的特殊性。雖然沈琦當時並沒有深入探討這個問題,但在今天看來,沈琦當時能夠探討這個問題,更能讓人信服沈琦對詩歌獨特的眼光和深刻的理解。在沈琦看來,當詩潮的塵埃壹次次塵埃落定,當我們“反思、梳理、整合”詩壇的歷史經驗時,就不應該“忽視”那些“壹次次被忽視”和“從容淡定地隨波逐流”的人,“深度參與整個現代主義新詩潮並保持獨立的詩性品質和超越的視野”,從作品到人格都堪稱邊緣詩人的關註和關懷。
自《日內瓦的太陽》以來,陸健關於這壹主題的長詩壹直延續到近年。比如1814400秒太空中2014【詩歌月刊2011】,川普裸奔【西湖2017】。批評家陳非常重視陸健的壹系列作品,認為這樣的作品是詩歌的火山口,這是很難的。而且是唯壹沒有分支的。當然,我記得邵燕祥先生寫過壹首關於史達林夫人的長詩。在陸健的作品中,只有《在太空中的1814400秒》和《皮卡德夢見另外兩個星球》是虛構的事件人物,都史還有壹些其他的事件。
《美麗的小詩人之歌》是陸健的壹部重要作品,也是中國當代詩歌史上的壹部長篇力作。對於這部作品的評價,李莉認為是具有經典意識的寫作行為。楊誌說那是“走在經典的路上”。【以上可見《詩,向經典致敬-:研究論文集》,網絡裝訂出版社,2014)。《詩刊》編輯、詩人周鎖同談小詩人宋七觀:ぅ(1)沒有龐大、復雜、廣博的知識結構,寫不出這首詩;(2)沒有自己的哲學背景、精神維度和知性境界,這首詩是寫不出來的;(3)沒有從低地中得來的真理,沒有穿透真理的利器,沒有站在真理的懸崖上躍上天空的勇氣,寫不出這首詩;(4)沒有才華,沒有真愛,沒有經緯分明的人格力量,沒有真正看到心靈所見的能力,寫不出這首詩;(5)不做功課,沒有正反兩方面的眼光,沒有辯證的深度思考,沒有分析壹切的智慧和自救能力,寫不出這首詩;(6)沒有透徹的人文精神,沒有融合中西文化的解構力量,沒有隱顯雙向驅動的精神氛圍,是寫不出這首詩的;(7)艾略特有《荒原》,龐德有《詩章》,陸健有《小詩人之歌》,都很慷慨。這也是近年來難得的好詩。ぉ(中國詩行千裏印+6月10,2065438)。陸健自己的說法是,我終於寫出了壹首內容和形式都和別人不壹樣的詩。
那麽,《美麗的小詩人之歌》給了我們什麽思考呢?
對我來說,這本詩集最大的啟示就是讓我意識到詩歌形式建構的儀式性存在對於壹首完美的詩歌是多麽重要。我曾經在壹篇文章裏說過:《美麗小詩人之歌》是壹部詩集,也是壹組獨特的結構圓潤的詩歌。也許正是這樣壹部詩集,強化了我對陸健詩歌創作形式建構中儀式行為的關註。壹組詩是壹個獨立自足的小詩歌空間,壹首詩是壹個獨立自足的大詩歌空間。這樣的組合在形式建構上有著嚴格的規則,而在內容選擇上卻有著無限的自由。把嚴格的規律和充分的自由結合起來,其實是陸健長期以來堅持詩歌創作的基本現實,也是中國詩歌乃至世界詩歌長期以來呈現給我們的基本規律。這種文體的特別之處在於,它不僅是壹種書寫形式,而且是壹種儀式性的存在,是壹個以儀式為媒介的領域。在這個儀式領域中,詞語所指的真實事物在這裏要麽發生了變化,要麽在某些方面得到了加強或削弱。當詩人帶著他的寫作對象進入這個儀式場域,他就不再是壹個生活在世俗世界的凡人,而是壹個沈浸在詩意的儀式中,帶著詩意的思考的詩人。此時此地,寫作已經成為壹種儀式行為。詩人通過儀式行為,超越現實世界,進入另壹個空間,實現個人的反思與沈思,完成自己的詩歌體驗。他為自己和寫作對象構建了壹個“場”,有著嚴格的秩序。也許正是因為這種秩序,詩人在詩歌創作中獲得了最大的自由(引自《美麗小詩人之歌》附錄,2013 12明天出版社)。
在內容上和別人不壹樣不難,但在形式上獨樹壹幟真的不容易。
在《美麗的小詩人之歌》出版前幾年,陸健還創作了《三十四禮物》、《天樓》、《天樓》、《洛水楊》等作品。,各有特色,精彩紛呈。《34份禮物》是作者作為大學老師,在自己教的壹個班裏,給每個學生寫壹首詩,請人給每個學生畫壹幅漫畫,每個學生寫幾句話,並有手寫簽名的詩集。這種寫作行為在詩歌中獨樹壹幟,廣受贊譽。關於它在寫作上的價值,中國傳媒大學教授、哲學家陳墨在該書的簡短序言中說,“34份禮物是壹份特殊的禮物,它最有意義的是詩歌還能這樣寫!它使詩歌逃離了‘詩人的主體中心’,就像逃離了壹個盒子,有壹種解放感...讓讀者參與創作,讓詩人成為魔術師和變形人,把每個人的經歷變成詩歌之花。每個人的生活經歷和生活感受都是詩歌的素材,每個人都能像詩人壹樣感受生活。詩人所做的,就是把自己的生命註入詩歌的基因、魅力和形式。陸健的奇妙之處在於:取消了詩歌與生活的距離,讓它們越走越近;讓生活充滿詩意,讓詩意成為生活。”他補充說:“這34首詩是陸健和2003級學生寫的。它們是詩人、教師和學生之間的真實對話,是互動參與的教學範例。這種對話和互動參與是壹種視野的融合,是每壹個學生的視野和詩人的視野的融合。在這個融合的過程中,詩人的穿透力重新詮釋、發現、關懷、提煉每壹個學生的生命體驗;兩種視野的融合產生了超越學生個人經驗和詩人經驗的新視野。他們壹起完成了34首詩,壹起經歷了新的生活。於是真實的生活體驗和詩人* * *結晶成詩歌。”(見《34份禮物——給我學生的詩》,前言二:《花樣年華,壹起走》,北京廣播學院出版社2004年5月版,第5頁)。
《天樓天樓》(中州古籍出版社,2006年,10版)描述了河南南陽壹個小村莊的地理、歷史、文化和真人真事,配有作者2006年兩次回到插隊四年多的地方拍攝的照片。他把用豫南方言寫的詩讀給農民聽,然後修改。多次閱讀地方誌。後來,我把出版的書寄給了他們。這本書是壹部不折不扣的“非虛構”作品,讓我們重新思考藝術創作與田野調查的關系、寫作倫理等長期被忽視的重要問題。請註意,這部作品產生於近20年前,當時“非虛構”這個詞對文學界來說還相當陌生。
《洛水楊》(河南文藝出版社,2007年4月)也是壹部很有可讀性的書,壯麗的山河,* * *和新城在國家雄偉的闕宮遺址上,深刻的文化內涵,投射在壹個特殊時代的少年身上。在明暗相間的巨大背景下,實名的小人物在時間的河流中暢遊。別出心裁的作者2006年寫完之後,2018又寫了壹遍,40首詩對應前面的40首詩(鄭州大學出版社,2021,1)。內容上有延伸,有對立,有情感告別,有回歸,有重新發現。這似乎讓我們看到了他心智成長的根源在哪裏。但說實話,我覺得前40首比後40首好。
《N?in詩集》(網絡出版社,2014版)描述了40多位有姓氏的著名詩人。大咖們。屠安、、吳思敬、、雷。這是壹本開文學大亨玩笑的書。能不好玩嗎?內容這麽生動?這本書和《名城名門》的根本區別在於《名城名門》的視角是向上的,是平視的。抓住壹點,忽略其余的。壹個笑話讓妳啞口無言,但這不是遊戲。據說陸健寫了某某,打印出來發給別人。他被認出來還是被罵都無所謂。他說古代文人的歌詠傳統在哪裏,就應該恢復。
陸健近期重要的詩集是《2020年開篇——詩選》(鄭州大學出版社,2021年7月),這是壹部新作。從這些新作中,可以看出作者這壹年來的復雜心態。活著的人,誰經歷過這樣的全球性大災難?陸健臨近老年的恐懼,妻子的病痛,叛逆期的小兒子,周圍環境的擠壓氛圍,憂國憂民的文人本性,都湧向他的筆——這個每天做不完家務的老人的筆。我真的想說我們的詩人很難。但是他寫了那麽多,寫得那麽好。在《2020年詩選開篇——後記》裏,人們說他是壹棵開著花的老樹,他說他會重新發光。這種自嘲有點自戀的味道。我曾在《陸健的詩歌之旅》壹文中討論《壹個美麗小詩人的歌》時說,“在我看來,中國新詩界自始至終所有關於我的問題,都是關於“人”的。所有關於“我”的認識,歸根結底是壹個如何認識“人”的問題。陸健的魅力在於他能直面“我是誰”。看了片頭的那首詩,覺得我說的關於陸健的話,如果放在今天說,會更準確更貼切。與《小詩人之歌》仍然依賴於互文性不同,凱篇更自由地開放了自己,達到了詩人應有的精神交流水平。限於篇幅,讀者可以相信自己的審美眼光,無需舉例。
對於這個“對詩歌有貢獻的人”,我還有幾個問題要說:
第壹,陸健的詩學思想。1,很多年前陸健說的“繞壹個文化的大圈,再回到人本身”(2004年《詩歌月刊》11期,陸健的文章《不斷努力做壹個叫陸健的詩人》)應該在這裏。原來,64歲那年(2020年),他的作品的出現是有預謀的。這說明陸健是相當理性的,非常重視視野的開拓和知識的積累,輔以各種現代詩歌技法的練習。這是他不斷寫出不同面貌作品的基礎。2.精讀寫作與主題詩集寫作的可能性。雖然我們不知道他是從什麽時候開始有這種想法的,但是很明顯《名城名門》《日內瓦的太陽》《不存在的女人》已經可以稱之為“主題詩集”了。34禮物,田樓,田樓,洛水的楊,詩歌裏的,還有剛才沒說的馬賽克拼圖。根據陸健對主題詩的要求,《名城名門》《日內瓦的太陽》《不存在的女人》《34份禮物》比較成功。其余的詩都有瑕疵。看來這個要求並不容易達到。
第二,陸健的人物詩。陸健寫了大約200-300首關於人的詩。數量驚人,可謂詩壇絕無僅有。詩歌描寫[表達]的是人,從國王、君主到山野人,從古代戰神到現代藝術家,幾乎無所不包,可以說成就很高。人物詩分真實人物和虛構人物,操作難度較大。很多作品處理的出奇的好。
第三,陸健詩歌的幽默風格。不解決文體問題,作者的寫作在某種程度上可以說是盲目的。意識到風格作為壹個美學問題的重要性,並不意味著妳可以完成自己的風格特征。顯然,路堅獨特風格的確立和建構經歷了壹個漫長的過程。比如1985寫的《哲人軼事》(見當年的敘事詩系列)、《像火焰壹樣快的汽車》、1991寫的《北京阿健》(見1995的《大家》雜誌)。不時閃現。2003年非典期間的裏特醫生,是盧健將知識分子的文人幽默與世俗生活中的幽默融為壹體的契機。這種交融效應在後來的《小詩人之歌》中得到了部分體現。我們發現《小詩人之歌》中作為大學教師和知識分子的“我”是幽默的、刻薄的、矯情的。2020年,他的爆發式寫作,幾乎完全不依賴經典和別人的思想言論,我手寫我的心。他的腦袋就像壹個信息接收器。外國的人,中國的人和事突然帶著“奇思妙想”來找他,他的幽默遍地開花。《小詩人之歌》中的幽默有些“硬”。這種硬度與“做作”無關。因為在這首長詩中,壹種焦慮和憤懣是情感背景,情感語言流動更快,和舉重若輕的幽默還是有些不符。2020年的幽默不壹樣,是自然的。長詩《穿越東坡》(中國詩人,2020年第3期)“我”——西坡,“東坡是壹篇以逗號結尾的短文”,與東坡相對。壹個穿越到宋朝,壹個從宋朝穿越到現代。他們每個人都很驚訝,每個人都不明白眼前的是什麽,不認同他們的行為。它幽默了兩個時代的熱鬧與痛苦,是壹部披著輕松心態的幽默作品。他的壹些作品中夾雜著酸甜苦辣的感情,幽默的文字嵌入閃爍,比如“但不要把網絡誤認為病毒/和平之鳥誤認為戰爭/導彈。”雖然難免抄襲美女當老太太”(《抄襲》)。比如“如果拜登/他說他在為人民服務,我覺得/他在開壹個比人民更大的玩笑”。陸健詩中的幽默感有時會出現在作品的結尾,如“警察設下埋伏,警察渾身/帶著偵查員長大。警察要抓誰,就算是好人/也逃不掉,何況是壞人”(《看壹部電影:壹部外國警察和土匪的電影》)從全詩來看,作者是坐在危險之中,還是背靠在沙發上,但是事情出乎意料,事情朝著自己的對立面發展,甚至荒誕,妳不幽默都來不及。幽默的尺度不容易把握。不是挖苦、嘲諷、戲謔,而是更溫和、更有教養、更容易得到說服的效果、不敵視人。幽默在某些作家身上多少有些高人壹等的味道,但有時候在陸健身上卻沒有。比如《明星》雜誌2005年第12期發表的《在丹江水庫乘水上飛機》中,“我知道,有壹只狐貍蹲在岸邊/水裏有兇猛的魚//它們喊,烏鴉,妳的聲音真美/妳唱,我們來。在同期出版的《醫院與壞人》壹詩中,“大夫,我是壞人……”和“我私下認為,進這道門的人,不是這裏斷了,就是那裏斷了/骨頭斷了,或者肉斷了/壞人誹謗了什麽人”。在他2007年寫的《花之花與老眼之花》中,不懂流行文化與教育制度如何扭曲兒童人格的“我”的尷尬處境浮出水面。陸健時不時會沈思自己,這種情況在他不同時期的作品中反復出現。在2020年的寫作中,陸健詩歌的幽默風格已經形成。
第四,陸健的詩歌是內外兼修的。幾十年來,詩人陸健壹直活躍在中國詩壇,同時又超越了各種潮流,這大概應該是大家都知道的。在此,我想借用李莉論文《拯救詩歌拯救世界:陸健詩歌的寫作動機與價值》(見《士林》雜誌2012期)中的壹句話來表達我的理解。他說:“陸健詩歌寫作的最大貢獻,是在詩歌原有的審美範疇之外,為我們提供了壹種新的寫作可能。”李莉的話是針對陸健2003年以來寫的四首非虛構紀實詩。事實上,如果我們總體回顧壹下陸健的詩歌創作歷程,就會發現在他的詩歌世界裏,陸健始終站在當下審美範疇的流行話語之外。站在潮流之外,探索詩歌美學的新可能性,始終伴隨著陸健詩歌創作的主體意識和實踐行為。在壹次關於陸健詩歌創作的研討會上,詩人葉延濱指出:“陸健的詩歌是壹個值得研究的現象,因為陸健是當代詩歌中壹位獨特的詩人。30年來,他的詩歌創作在諸多潮流和流派中保持了自己的創作個性...在各種潮流的不同領軍人物逐漸消失的時候,陸健還是占據了自己的位置。”葉延濱是在2007年5月10日上午說這番話的(見《文藝日報》2007年5月)。在那次研討會上,屠岸、、、、、王、、、、朱、、何小兵、徐鋼等詩人、評論家和教授都發表了對陸健詩歌的看法。我想引用壹首短詩《路過》作為本文的結尾——
從超市自動扶梯上來
看到那個男人,正在擦落地窗。
天空中有汙點。他摩擦
濕痕是按順序排列的,像簡單的文字。
比如壹些笨拙的筆畫
雲碰了碰他的袖口,走開了。
他摩挲著,時間的影子。他摩擦
太陽很暗,光線晃著他的臉。
他抹去了自己的身影和手臂。
只剩壹只手了,繼續搓。
他擦了擦手。
只剩下壹大片透明區域...
穿透生命意義的詩歌,無私的詩歌,在我們頭頂之上。讓人感嘆。
4月2021,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