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爾泰出生於巴黎壹個富裕的中產階級家庭,從小接受良好的教育。他的父親是壹名法律公證人,希望他將來成為壹名法官,但他對文學產生了興趣,後來成為了壹名學者。
伏爾泰壹生機敏,多才多藝。他的作品以犀利的語言和諷刺的風格而聞名。他說:“笑聲可以征服壹切。這是最有力的武器。”他因諷刺封建專制主義而兩次被投入巴士底獄。他的書被禁,他本人也多次被驅逐出境。1725年,他被迫流亡英國,他對英國資產階級的政治和文化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他研究了英國資產階級君主立憲制,洛克的唯物主義經驗論,牛頓的萬有引力理論。
1726年至1729年在英國期間,他致力於研究英國的政治制度、哲學和文學。回國後出版了《哲學書信》(又名《英國書信》,1734年),宣傳了英國資產階級革命的成就,批判了法國的專制政權。該書出版後被禁,巴黎法院下令逮捕作者。他逃到他女朋友艾特利女士在席勒村的莊園,隱居了15年。
1746年,他被選為法蘭西學院的院士。1750年,伏爾泰應普魯士國王弗裏德裏希二世的邀請,在開明君主的幻想下來到柏林。他想在政治上有所作為,但弗裏德裏希二世視他為文學侍從。痛苦的經歷使他決定不再與任何國王來往。
在此期間,他接觸了年輕壹代的啟蒙思想家,並為《百科全書》撰寫文章,這些文章後來被收入他的著作《哲學詞典》(1764年)。
他於1753年離開柏林去瑞士生活。
自1760年起,他定居在法國和瑞士邊境的費爾內莊園,與歐洲各國人士保持著頻繁的通信聯系,並積極參與社會活動,撰寫大量小冊子揭露宗教迫害和專制政權下司法部門的黑暗。
其間,法國發生宗教派系鬥爭,導致大量逃亡。伏爾泰在他的莊園裏收留了數百名難民。他還多次抵制不公正,為窮人伸張正義,平反不公正的案件。影響最大的是卡拉事件。
1761年10月13日,圖盧茲菲拉蒂街的壹所房子裏發生了壹場可怕的悲劇。這家的主人讓·卡拉是壹位受人尊敬的胡格諾派商人。那天深夜,讓·卡拉發現他的大兒子馬克·安東尼在商店上吊自殺。當時全家人都慌了,他媽大哭起來,驚動了鄰居。突然,人群中有人說:“馬克·安東尼是因為選擇了天主教才被父母殺死的。”天主教和新教在16世紀經歷了壹場宗教戰爭,已經200多年了,但是對立依然很尖銳。圖盧茲的壹名法官聞訊後,在沒有調查、審訊甚至查看現場的情況下,逮捕了“謀殺”當晚所有在家的人。馬克·安東尼為什麽自殺?原來,28歲的他學過法律,想成為壹名律師,但因為拿不到天主教證書,被迫從事商業。他想從父親那裏得到壹筆錢做生意,但父親拒絕了。失望之余,他每天去咖啡館借酒消愁。後來因為負債,他覺得前途黯淡,就找了壹個短視的想法。壹個頭發花白,年近花甲的老人,如何吊壹個身強力壯的年輕人?“謀殺”罪顯然難以成立。檢察官帝嚳大義凜然地出庭為老卡拉辯護,但被停職三個月。律師許德爾試圖澄清真相,但處於興奮狂潮中的法官不予理會,認為律師無能。審判長濫用職權,逼迫卡拉供出同夥。卡拉斬釘截鐵地說:“既然沒有犯罪,怎麽會有共犯呢?”1762年3月10日,法庭不顧壹切無罪證據,粗暴地判處卡拉車裂的刑罰。行刑前,老卡拉痛心疾首地說:“我說了實話,我死得很無辜……”事件發生後不久,伏爾泰就聽到了各種各樣的謠言。他壹直對教會持懷疑態度,認為天主教和新教都是無恥之徒。卡拉老人的悲慘遭遇激起了他對教會和司法當局的極大憤慨,他決心為維護人類尊嚴和信仰自由而鬥爭。他通過各種渠道,冷靜地親自調查取證,將卡拉被流放到日內瓦的兩個兒子傳喚到費爾奈,將他們提供的細節與從過往乘客那裏聽到的反映進行對比,從而對整個事件做出個人判斷。其間,他發表了卡拉兩兄弟的自白,寫了小冊子揭露這種非人的不公正,並提供了卡拉夫人帶她去巴黎的所有費用,以引起輿論的關註。1763年2月3日,伏爾泰親筆寫下上訴狀,結論是“我確信這壹家人是無辜的”。3月7日,樞密院下令重審此案,飽受冤屈的老人卡拉及其家人終於得到了平反。
這壹年年底,伏爾泰發表了著名的《論宗教寬容》,猛烈抨擊了反動教會的宗教迫害和專制政權漠視人命的黑暗現象,闡述了他的唯心主義和唯物主義。
後來還為同樣受到教會迫害的19歲騎士拉巴和年過半百的風水先生西爾萬特奔走,終於平反了這兩起冤案。
在整個晚年,伏爾泰以更加旺盛的鬥誌從事了大量的創作,為《百科全書》寫了613個詞條,於1764年編成壹本書,以《哲學詞典》的書名公開出版。此外,他還出版了哲學小說《查迪格》、《老實人》、歷史著作《彼得大帝治下的俄羅斯史》和《論議會》。
值得壹提的是,他在費爾奈定居期間,與歐洲各國各界人士保持著頻繁的通信聯系。據統計,伏爾泰的信件被保存下來的有壹萬多封,與他通信的多達700人。他用這種方式與通信者討論各種社會問題,宣傳自己反專制、反教會的啟蒙思想。伏爾泰不知疲倦的鬥爭為他贏得了巨大的聲譽。他的名字響徹整個歐洲,許多名人都來這裏打聽他的消息。費爾南德成為歐洲輿論的中心,當時的進步人士尊稱伏爾泰為“費爾南德的宗主”。
1778年2月,他回到巴黎參加他的悲劇《伊雷娜》的首場演出。消息壹傳開,整個城市都轟動了。壹些只聽過他的名字,沒見過他的年輕人更是欣喜若狂,紛紛湧向他的落腳地,使得周圍街道人頭攢動。當他經過時,女人們偷偷從他的皮大衣上拔下壹兩根頭發,當作聖物保存。
在巴黎,伏爾泰過於激動,因尿毒癥被迫臥床休息。但他還是堅持口述了最後壹部五幕詩化悲劇《伊雷娜》。雖然劇本平淡無奇,但巴黎和凡爾賽在演出過程中反應強烈。女王出席了演出,伏爾泰也拖著病體在現場欣賞這最後的榮譽和幸福。
教會人士別有用心,想利用伏爾泰的威望提高自己的社會地位,於是想方設法從伏爾泰的病中撈點錢。
有壹天,壹個牧師偷偷溜進伏爾泰的病房,讓伏爾泰做最後的懺悔。雖然伏爾泰不是無神論者,而是自然神論者,但他總是與教會不和。他很清楚牧師的目的,粗暴地把他打發走了。
幾天後,另壹位名叫莫雷的住持又做了同樣的事情。伏爾泰看見他進來,問道:
“爸爸,妳是哪裏人?”
“啊,先生,我是上帝派來的!”
“真的嗎?妳能給我看看上帝的信嗎?”
伏爾泰雖然病重,但仍然保持著清醒的頭腦,以他特有的辛辣諷刺無情地揭露了這些“披著長袍的狼”的醜惡嘴臉。
5月12日,伏爾泰咯血不止,體溫急劇上升。黎塞留公爵不忍心看到他的老朋友這樣受苦,就給他送去了鴉片酊。伏爾泰糊塗了,喝下了所有藥效顯著的鎮靜劑。在他昏迷的時候,三個牧師闖了進來。當他稍微清醒時,他們問他是否承認基督的神聖性。伏爾泰在《哲學詞典》中已經給出了否定的答案。當他聽到“基督”和“聖”這兩個字時,勃然大怒,做出驚人之舉,撐起病體,憤怒地推了牧師壹把,說:“讓我安靜地死去吧。”
伏爾泰於1778年5月30日下午11去世。反動教會對這個褻瀆神明的宿敵恨之入骨,下令連夜將他的屍體運出巴黎遺棄。
但是,伏爾泰對18世紀法國啟蒙運動的貢獻是不可否認的。他壹生大部分時間都被公認為人民的領袖和導師。法國大革命後,伏爾泰的遺骨被安葬在偉人公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