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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默的本質是什麽?

要理解教學幽默的本質,首先要理解教學幽默的內涵。什麽是教學幽默?目前沒有統壹的認識。按照辭海的說法,幽默是“壹種藝術技巧”。它的主要美學特征是輕松、戲謔但意味深長的微笑,這種微笑表現為意識對審美對象的態度。”【1】在使人發笑的同時,盡力引導人們對笑的對象進行深入思考。《牛津英語詞典》將幽默定義為“能使人發笑、大笑或娛樂的行為、言語和文章的特征,以及欣賞和表達這些特征的能力。”並認為幽默是壹種從主體角度出發的能力和品質;從表演上來說,是滑稽搞笑;從幽默手法來看,有修辭手法和喜劇藝術表現手法。美國心理學家特魯·赫伯(Tru Herb)認為:“幽默是指壹種行為所具有的特征,它能以令人愉快的方式喚起歡樂,帶來喜悅或使他人獲得精神上的愉悅。”[2]胡認為,幽默是“把常規的內容用非常規的形式表現出來,或者用常規的形式去裝非常規的內容”所引起的心理能量的突然釋放的壹種滑稽[3]此外,壹些字典解釋幽默。美國國際百科全書說:“幽默是任何有趣的東西。”日本事件百科認為幽默和機智是不同的,他們同情笑的東西。體現了對人類的憐憫,包括喜劇演員本人的悲情性格,是壹種高級復雜的微笑。《新華字典》和《中國現代漢語詞典》的註釋是:“有趣或可笑,有意義。”臺灣省《國語大辭典》說:“指壹種含蓄機智的修辭,能使聽者會心壹笑。”①如此等等。或寬或窄,在不同程度上描述和說明了幽默的特征。雖然幽默尤其是教學幽默沒有統壹公認的表達方式,但我們還是可以從這些表達方式中窺見其內涵。

總結以上觀點所揭示的教學幽默的內涵,我們認為教學幽默的本質體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壹)和諧在莊。

教學幽默的壹個根本屬性是莊與和,即不是通過直接講述事物本身來達到讓學生掌握知識的目的,而是通過幽默的手段來達到有效傳遞知識的目的。但這裏的“莊”與“和”不是割裂的,而是辯證統壹的。“莊”指的是科學、嚴肅、規範的教學內容。“和”是指壹種有趣、巧妙、搞笑的教學方法,幽默、生動、有趣。在教學幽默的運用中,“莊”是目的,“和”是手段。通過生動形象的手段,讓學生順利有效地掌握教學內容,理解事物的本質。如果失去了“莊”,“和”就沒有意義,幽默也就失去了存在的價值。反之,如果失去了“和”,“莊”也就失去了生動有趣的表達,幽默也就消失了。因此,“莊”與“和”的關系應該是莊與和的結合。“莊”的內涵不能直接暴露,也不能過於隱晦曲折。暗示的程度要根據學生的知識水平和感知來掌握。“和”的方法要恰當、壹致、生動,與“莊”形成有機的聯系和自然的默契。總之,“和”要有利於“莊”內涵的傳遞和體現,否則,“莊”過於晦澀深奧,“和”不足以體現其內涵,或者“莊”與“和”互不相關,教學中難以形成幽默藝術。這是教學幽默的本質屬性。在教學幽默的運用中,必須根據這壹本質屬性處理好莊與和的關系,才能取得最佳效果。這裏的本質是處理內容和形式的關系。內容和形式的關系應該是內容決定形式,形式為內容服務。如果顛倒了這種關系,就會使教學幽默變得蒼白、膚淺,甚至庸俗。

(二)形神兼備

教學幽默的另壹個本質屬性是形神兼備。在這裏,形式是顯性因素,神是內在因素,二者相互依存,構成了教學幽默的審美形式。“形”是載體,“神”是靈魂。或者可以理解為“形”在外,“神”在內。形式和精神的關系就像商品和交通工具的關系。不同品質的貨物要匹配相應的運輸工具,才能順利向目標前進。不同性質的教學內容要配以相應的幽默形式。在這裏,形式是靠神而存在的,神根據形式來顯示自己。沒有上帝,就沒有庇護,沒有上帝,形式就沒有存在的必要。當然,光有形神合壹是不夠的。教學幽默應盡力追求韻味美和形式美,使之相得益彰,產生教學幽默的最佳效果。在課堂教學中,教師應根據教學要求、學生、教材和教學環境,創造性地運用幽默藝術,優化教學效果。因此,教師應針對不同的教學內容,盡可能營造和諧愉悅的教學氛圍,形成學生能接受的語言、眼神、表情、手勢等幽默藝術,從而達到教學幽默內容與形式的統壹,達到提高教學效果的目的。

從教學幽默的這壹本質屬性中,我們進壹步認識到,在教學幽默作為壹種藝術手段的應用中,傳播“精神”是目的,提供“形式”是手段,這種關系不能顛倒。“形式”並不是以制造幽默笑話為目的,而是壹種為“上帝”服務以達到教學目的的手段。所以教學幽默壹定是形神兼備的藝術境界。

知情融合

本質上,教學幽默還體現在知識與知識的交融上。知識是知識體系;情感,也就是情緒因素。在現代教學思想中,有壹種觀點認為教學有兩條主線,壹條是“知識對流線”,壹條是“情感對流線”,兩者相互作用,相互影響。知行合壹必須以情行合壹為中介,才能更好地被學生接受。也就是說,“情感”是“知識”的驅動力,沒有情感的教學活動必然事半功倍。【4】因為老師拼命“灌水”,學生卻不能動情,結果是聾子,轉瞬即逝。事實上,在這種輸出導向的教學中,大多數教師建立知識對流線並不難,但通過教學幽默的方式,與學生建立情感對流線並不容易。但只有知識和情感融為壹體,才能稱之為教學幽默。毫無疑問,教學是向學生傳授知識,在掌握知識的基礎上開發學生的智力,培養學生的能力。知識的傳授,智力的開發,能力的培養,不是壹種理解感動的行為,而是壹種理性的行為,必須借助情感的“催化”作用才能更有效。情感之於知識,猶如強風之於航海。教師對情緒和情感的激發是通過教學氛圍來實現的。

教學氣氛是影響教學藝術效果的非理性因素,也是教學藝術情境的重要組成部分。好的教學幽默藝術具有增強情感擴散和情感感染力的功能。它能把枯燥的理論學習變成愉快的精神享受,活躍課堂氣氛,甚至激發學生的學習熱情。在這種愉快愉悅的教學氛圍中,學生不僅會積極參與教學中的創造性思維活動,還會使師生之間的交流暢通無阻。教師的知識和智慧很容易通過教學藝術轉化為學生的知識和智慧。

這種教學氛圍的情感和情調,用笑聲來象征。幽默總是離不開笑聲,所以可以說,幽默是笑聲的藝術,而教幽默,歸根結底,是試圖讓學生通過笑聲學習的藝術。教學幽默的力量總是通過學生的笑聲來實現。教學幽默是教師的壹種智力活動,必須與學生發生情感碰撞,教師的意圖必須被學生體驗和理解,進而達到開悟的境界。正如法國學者柏格森所指出的:“笑壹定是思考的產物。”因此,教師往往扮演壹個思想者的角色,經過深思熟慮,在教學中用幽默調動情緒制造笑聲,讓學生通過笑聲增長知識,加深理解。笑不僅能促進學生對科學知識的理解,還能起到矯正人的性格的作用。當壹個人覺得自己很可笑,被幽默的手段嘲笑時,他往往會努力糾正荒謬。這是老師批評教育學生的絕佳方式,讓學生在笑聲中改正自己的缺點、錯誤,規範自己的行為。這比直接批評要好。正如法國學者讓·皮埃爾所指出的,“幽默是壹種撫慰生活的善意微笑。”笑給人快樂和美麗。幽默活躍課堂氣氛、融洽師生關系的力量是不可低估的。正是因為這些原因,幽默深受老師和學生的喜愛。我國許多教改成效顯著的中小學教師都主張課堂要生動幽默,讓學生在笑聲中發展。例如,上海的特級教師宇易主張讓課堂充滿樂趣,遼寧的特級教師魏書生也建議讓學生在每堂課上都有笑聲。國外也非常重視教師的教學幽默素養。美國Paul Wei博士在壹次調查活動中,從9萬封學生來信中總結出學生最看重的十二種教師品質,第三種就是要有幽默感。[5]

(四)追求頓悟

教學幽默所追求的是頓悟效應。為了獲得最佳的教學效果,教師通過巧妙安排語言,營造教學氣氛,使學生突然明白老師的意圖。正如莊子所說:“說話的人太關心魚了,以至於忘記了它...演講者太驕傲了,以至於忘記了他的話。壹旦學生理解了幽默的本質,他們註意到的不是構成幽默本身的材料,而是老師的真實意圖。所謂“得意忘詞”,就是追求學生的頓悟,這是老師和其他幽默家的出發點和歸宿。這體現了教學幽默的另壹個本質屬性。

學生在學習活動中感到困惑,雖然已經盡了最大努力去探索,但還是不能理解。但是,在老師幽默的語言中,他們突然得到壹種啟發,突然明白了幽默的精神實質,這是壹種頓悟。人得到頓悟後,仿佛智慧的大門被打開了,文藝的思想豁然而至,仿佛沈睡的靈魂突然醒來,有了驚人的發現,領悟到了現象的本質或事物的內涵,這是教學中極好的境界。正如馬斯洛所說,頓悟的人覺得自己瞥見了終極的真理、事物的本質和生命的奧秘,仿佛遮蔽知識的帷幕突然被掀開了。

總之,教學幽默旨在追求學生的頓悟,使學生在教師幽默藝術的碰撞下豁然開朗,使學生透徹理解事物的本質。因此,追求頓悟自然是教學幽默的本質屬性之壹。

教學幽默的本質決定了教學幽默的特征。只有充分理解教學幽默的本質,進壹步掌握教學幽默的特征,才能用好教學幽默這壹藝術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