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知行觀的發展來看,宋明理學家多主張知識為先,尤其是在朱理學獨尊天下的環境下。世人所行的學問,往往在於求知——所見所聞的學問,在於萬事貧乏,卻忽視實踐。導致儒家正統知識碎片化,以科舉為目的,崇尚辭藻訓詁。在這個大環境下,有佛家大行其道,以養生之學求道,以輪回求佛。世人與儒家的求聖之學漸行漸遠。
雖然朱的“學而時習之”也是壹種探索宇宙真理的哲學方法,暫且不論對錯,但當時的大多數儒家子弟只是把朱的學說當成了獲取功名的必備知識。就像我們現在在學校學的數學物理,大部分人只是以答題為目的,甚至很多學校通過題海戰術、押題等手段來提高升學率。很少有人深究其中的原因。雖然他們學到了很多,但是越來越偏離做人的真諦。
受婁亮的影響,王陽明也對朱的“以物致知”進行了探索。然而,他的探索並沒有停留在表面上,而是實際上和夥伴們壹起去檢查竹子。現在我們很多人看到王陽明的《壹周終竹昏》可能會覺得好笑,會覺得這個人怎麽這麽蠢,非常不可理解,就像當時很多人嘲諷王陽明的學說壹樣。
天下人皆醉,我獨醒。曾幾何時,深入無私地探索壹個課題,成了大家的笑柄。這是王陽明的問題還是我們自己的問題?
在這樣的大環境下,王陽明提出了知行合壹的學說。事實上,知行合壹的觀念自古就有。《易經》裏有“知行合壹”的說法,但後來世人慢慢忘記了,要麽重知識輕實踐,要麽重實踐輕思考探索。王陽明用簡單通俗的話重提這個話題,意在倡導世人知行並進,教導世人註重實踐,磨礪事物。手冊中對知行合壹的理解有四點概括。
第壹,知行本體論。
王陽明在大學裏用“好如情欲,壞如惡臭”這四個字來形容知行的本體關系。看到美(不是現代女人味的意思)就是知道,喜歡美也可以。這是很自然的反應,並不是看到美就以為好,聞到惡臭就以為惡。這種自然而淫蕩的反應是,知與行是相互關聯的,是無私的。
為了更好地理解知行的本體論關系,必須從王陽明的“心即理”說起。在王陽明之前,儒家學者往往把心和理分成兩部分。即使是同樣提出“心即理”的陸九淵,也只是把理的德性部分與心融為壹體,但完整的理還是與心兩部分。王陽明將心與理融為壹體,心中有知,自然會有行動來證明。知與行都在我們完整的心裏,不需要索取。
第二,真知就是做自己想做的事,但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麽。
妳所知道的都是真實的,真知識是相對於假知識而言的。比如很多人認為自己知道讀書對自己有用,但這種知識是真的還是假的?說到行為。讀書雖然有用,但不去做就是假知識。如果讀書有用,每天真的努力學習,那就是真知識。壹讀真經,就能做到。如果做不到,那就問問自己是不是真的意識到了。
很多人可以說壹句話,妳說的我都懂,但我不會。那麽這種理解是真的嗎?往往我們做不到。並不是我們真的做不到。只是考慮到外界的影響,我們因為擔心、害怕、焦慮而不敢去做。這些都是良心被私欲遮蔽的表現,並不是真正的善解人意。
第三,知是行的開始,行是知的成就。
這是就知識和行動的具體運作而言,對知識和行動的相互聯系和包容特性的動態解釋。意識屬於知識,壹個行動包含著意識的萌生,也就是行動的初始階段。同理,行為是意識啟動後的具體實踐結果,是認識的終點。所以相互包容,也就是知行合壹。
人們往往認為這句話是先知先覺,是把知行壹分為二。如果真的理解了知行合壹的真諦,理解了王陽明為什麽要提出知行合壹,那麽知行合壹是壹還是二又有什麽關系呢?知是開始,行是成功,行百步半是90,知而不行等於零,行而不知只是漫無目的的徘徊。
第四,知是行的理念,行是知的功夫
比如電瓶車死了。首先,妳得知道如何給汽車充電,然後妳才能給它充電。但是如果妳知道如何充電,妳就要按照具體的步驟去努力。如果只是懂而不努力學習,也是壹種偽知識。所以知道是理念,做是功夫。想法和功夫結合起來,才是正道。
用螺旋圖來理解知行合壹的思維可能更直觀。知行就像這張圖上無數的點。不管是哪壹點,都在這個螺旋上,就是知行。在螺線上隨意找壹段。當我們知道了真相,自然就知道下壹步該何去何從。知道真相才是方向。在壹定時期內,知識是起點,行動是終點,不斷地反復實踐,不斷地成長和上升。在這個成長的過程中,知道的想法也在成長,自然能做的範圍也在擴大。
“學而不思則罔,思而不學則殆”,我們的人生就像這條螺旋式上升的曲線,不斷更新,在知行合壹的過程中不斷提升自己,從而達到完美的境界,從而成為聖人。
王陽明先生的小弟子,希望聖派興旺,大家都能有壹顆快樂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