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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到讓人睡不著覺的植物——溫暖人心的作品

有壹天在電梯裏,壹個四五歲的小男孩拉著父親的手,擡頭問:

——“爸爸,哪個國家人口最多?”

——《中國》。

——“哪個國家的樹最多?”

——“巴西。也許是巴西,我們可以搜索壹下。”

——“哪個國家的狗最多?”

——“我不知道,我們去拿妳的帽子。”

——“嗯,爸爸是哪個國家的……”

大多數孩子都是這樣,精神活力爆棚,對周圍的壹切充滿好奇。對他們來說,提問是壹種樂趣。天真無知的眼睛接收到的任何信息,都能在小小的腦袋裏碰撞出奇怪的問題。有時讓人捧腹大笑,有時讓人心煩意亂,有時又讓人哭笑不得。相反,我們成年人的好奇心已經逐漸萎縮回常識,在忙碌中變得平淡無趣,在刻意的忽略中變得懶散隨性,在清醒的時刻偶爾感受到壹陣虛無。好像什麽都可以做,好像不管遇到什麽都會失去興趣。

有人說那是因為我們已經被幹掉了。也有道理。教學的目標是讓我們快速系統地掌握各種知識。至於是否引人入勝,不是激發興趣的關鍵。長期以來,我們適應了“題目都是對的,原則無所謂”的模式。在這種情況下,逐漸無法消除我們對某些學科的隔閡感。但是作者這本書的目標就是消除這種不良感覺,把枯燥的只能死記硬背才能掌握的植物學變成有趣的科普讀物。如何才能實現這壹點?作者的回答是:讓知識變得有趣。

什麽是樂趣?《漢語大詞典》是這樣解釋的:有趣——能引起人們的好奇或喜愛。有些接近了,但還是覺得有點單薄。我贊同知乎李聖博從認知能力範疇的解釋:

越接近認知能力的下限,就會越無聊。越接近認知能力的上限,就會越有趣,甚至刺激。

對樂趣的粗略理解,就是那些“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事情,那些壹開始沒想過,但解釋後能驚嘆的事情。

所以,樂趣往往會遊離我們的認知邊界,擴大我們原有的認知。做有趣的事情不會讓人覺得太難。它需要我們花費壹些時間、精力和心思,然後收獲成長的喜悅。和有趣的人聊天,既不太膚淺也不太深刻,最終會讓我們感受到壹種開放感。

那麽這本書達到它有趣的目的了嗎?可以看壹個例子。如果有人問妳,妳能分辨出大樹和小草嗎?妳壹定覺得他在開玩笑,因為常識知道樹和草是完全不同的兩回事。然而,事情並沒有那麽簡單。我們繼續提問。妳以為香蕉“樹”是樹嗎?

事實上,香蕉樹不是壹棵樹,而是壹棵巨大的草。因為植物學家把莖大而結實的木質化植物定義為樹,莖軟而不木質化的植物定義為草。作者告訴我們,仔細觀察可以發現,番茄和茄子也有木質化,所以嚴格意義上都屬於樹木,但在寒冷的地方,還沒長成樹就已經枯萎了,而在溫暖的熱帶地區,茄子和番茄也能長成樹。出乎意料吧?驚訝吧。很有趣,對吧?然而,植物學家尚未就竹子(這種未木質化但頸部堅韌的竹子)屬於草還是樹達成壹致。此外,書中還探討了樹葉枯萎的原因。自然界壹系列小謎團的答案是什麽,比如樹還是草,還是讓我們自己在書中尋找答案吧。

零碎時間看這類書,既簡單又舒服;在減壓的同時,可以學習壹些新鮮的知識,喚醒對自然的好奇心,引發思考的樂趣;另外,和孩子聊天時,還可以把前面的統計問題引到邏輯因果問題上,比如花為什麽是紅色的?為什麽大多數葉子都是心形的?大樹為什麽能長這麽高?除了互動,還可以培養邏輯思維。

但是,另壹方面也要認識到,事物總是平衡的:趣味性和邏輯嚴密性壹般是對立的,碎片化的閱讀環節和建立完整的知識體系也是矛盾的。有趣的同時,大腦也容易忘記這些知識。以這本書為例,通過閱讀最容易提取的可能不是植物學框架,而是作者有趣的表達方式。這是因為書中每壹節的故事都比較短,導致了在易讀的同時,知識結構也比較松散。另壹方面,在行文風格上,書中的每壹篇文章基本都遵循“生活中常見的現象——意想不到的奇妙發現——進壹步的科學探索和邏輯解釋——切換視角和擬人化總結”的規則,易於提煉和概括。

然而,我們不必苛求從每本書中學到什麽。如果時隔很久再回憶起這本書,依然能感受到壹些溫暖愉悅的印象,這也是壹種奇妙的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