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說壹下唐朝傳說中提到的壹些故事，比如心經，燕窩禪師。《西遊記》裏鳥巢禪師其實叫吳超禪師，這個人和白居易關系非常好。《五光會元》中有燕窩禪師的記載，還有白居易的傳記，元明時期有白居易和燕窩禪師的珍貴卷本。《西遊記》小說中提到的鳥巢禪師，在唐代筆記小說和流言中已經很驚人了。這部小說只是根據原著改編的。首先要看到玄奘法師本人也是有傳奇經歷的。其次，唐朝的傳說中記載了很多傳奇故事，還有壹些與西遊記有關的僧人的傳奇故事。這些都與《西遊記》的形成有關。
第三，說說孫悟空和猴子的傳說。上世紀二四十年代，有壹批學者認為孫悟空的形象純粹來自佛經。最早提出這個觀點的是當時在北大教書的俄鋼泰，他比胡適還早。胡適應該是受了鋼鐵和泰國的影響，然後指出印度有壹部史詩叫《摩羅耶那》，是公元前三世紀的長詩，是壹個螞蟻仙子寫的。後來，季羨林先生翻譯了這首詩的全文。詩裏有壹個猴王叫哈努曼，也翻譯成哈努曼。胡適、許地山、鄭振鐸、季羨林先生持此觀點。他們的依據是什麽？中國有兩個和尚，豎鋸夜和曇曜，他們翻譯了壹部叫《雜寶經》的經文。這部經的第壹卷《十奢王經》記載了《摩羅乘》的前三分之壹的總結，但都很短，不到壹千字。三國時期，壹個叫康森輝的和尚，曾經結識了孫權，孫權受他的影響，建立了中國第壹座佛寺。他翻譯了《六度集》，在《六度集》第五卷中，本生王記錄了摩羅衍那最後三分之二內容的總結。這兩本書加起來就是整個摩羅衍那，1000多字。也就是說，在中國古代人們就已經知道了《摩羅乘》的故事概要。此外,《羅摩衍那》中的故事也在佛經、楞嚴經、現代大乘經等中被提及。但是很短，不到壹百字。在他們看來，由於《摩羅衍那》的故事在中國早已為人所知，所以孫悟空的形象就是由孫悟空——哈努曼演變而來的。用現代時髦的話來說，美猴王來自科努馬納科隆。我不完全同意這種說法。從我看到的印度佛經中，關於猴子成佛的傳說太多了，在大唐西域記中就有引用。特別是猴子給如來獻上了蜂蜜，如來稀釋了蜂蜜，讓這裏的每個人都能喝。於是猴子靈光壹現，掉進小溪裏死了，然後把自己托付為人，後來成了菩薩。釋迦牟尼出現的時候還說自己在他面前變成了猴子，這在《雜寶經》、《善惡獼猴緣分》、《百緣經》裏也有提到。還有，在《師父月佛本生經》裏，師父月佛本來是猴子，因為是供奉阿羅漢的，後來變成了阿羅漢，再通過修行變成了師父月佛，躲過了四萬八千個金猴王。註意這個數字:48000。宋代有壹本書《三僧學唐詩》。孫悟空以白衣秀士的形象出現。他告訴唐僧，我是花果山紫雲洞的四萬八千齊天大聖。正好是48000個佛教高僧弟子過月亮，數字都壹樣。這不能說與佛經無關。佛教有業輪六大司的觀點，也叫六趣輪回。它相信人下輩子也可以變成猴子，猴子好了下輩子也可以變成人。在天、人、夜叉、阿修羅的輪回中，主要看人怎麽修煉。著名禪師惠南有黃龍三問，也有別人答不出的三問。座位是怎麽來的？佛家的觀點是，萬物皆因因緣而生，說“我手如佛手”，我手如何如佛手，就是說修了之後，人人都能成佛，伸出腳來說“我腳如驢腳”。人這輩子不做好事，下輩子就成了驢。都是有聯系的。佛教教義裏說猴子成佛是很自然的。中國人看似奇怪，但在因果報應之輪的六大司裏沒什麽奇怪的。所以我覺得猴子的成佛壹定也是受了佛經的影響。但不確定是否來自卡努曼。因為翻譯的法語句子經和阿育王經裏都有猴子的傳說。六朝時期，閔和尚在壹本叫《異經》的書裏收集了大量的佛教故事，裏面有很多猴子都成了佛教徒，所以壹定要說是出自胡努曼，但我不這麽認為。
在這個問題上，魯迅先生持有不同的觀點。他認為孫悟空的形象取自唐代李公佐《古杜悅經》中的吳形象。他是淮河的水神。漁民拉鐵鏈，最後拉上來壹只猴子形狀的怪物，金色的眼睛，血淋淋的牙齒。他還善於機智地應對神通的變化。大禹治水的時候被困在水裏。《西遊記》的傳說確實和大禹治水的傳說有關，因為早年吳承恩還寫過壹部短篇小說集叫《禹支釘》，裏面記載了大禹治水的各種傳說。吳承恩的朋友朱，家裏有壹本小說《大聖沈澱之母》，宋代著名畫家李龍眠也畫過這樣的畫。再比如金箍棒，是大禹治水的錨，所以孫悟空還是接近中國古代的猴王傳說。唐朝有很多關於這個的傳說。例如，在戴夫的傳奇小說《易洸·張繼靈》中，提到山裏有人自稱巴西猴，所有的老虎、豹子和狼都害怕它。薛永在《集義王姬風》中身體虛弱，被茅山道士鮑誌元囚禁在地穴石櫃中，擾亂六合乾坤。在李福燕的《續刁俊超秘錄》中，他的妻子突然脖子上套了壹個袋子，裏面有音樂的聲音，裏面刺出了壹只猴子。它說我犯了壹個錯誤，上帝在追蹤我，所以我改變了，藏在妳的脖子裏。我現在給妳開些藥。拿著吧。還有壹部根據張度《宣石誌》改編的傳奇小說《陽朔》。據說有個姓楊的父親病了，人說只要吃點東西，養養心，就好了。他遇到了壹個老和尚，他說既然妳可以把妳的身體給布奇，為什麽不幹脆救我父親的命呢？結果老和尚跳到樹上問他有沒有讀過金剛經。經上說，過去的心得不到，現在的心得不到，將來的心得不到。既然心得不到，那我就不能給妳，然後像猿猴壹樣走開。在漢代葉凡的《吳越春秋》中，聖母在練劍時遇到了白猿，記載了猿可以理解人的願望。即使是易經上的作品，也有關於神猴的傳說。比如江西《焦氏藝林坤剝》卦中，就提到南山巨猿來奉承我的妻子。關於他搶劫女人的事。我們知道孫悟空在西遊記裏沒有搶別的女人，在西遊記雜劇裏，在元人對西遊記的評價裏，說他搶了金定國的公主。這個註釋現在已經找不到了，但是在朝鮮的古代教科書，邊暹等編者對《普通閻石》的解讀中可以看到。北圖有這本書，叫《老乞丐總諺解》，最初寫於中國元末。書壹面是中文，壹面是韓文，對比學習中文，像現在的英漢雙語書。這本書的筆記裏寫的很清楚，孫悟空搶了別人的公主。元末明初劇作家楊敬賢的《西遊記雜劇》中，孫悟空也提到過他搶了金定國的公主。所以我們可以看到，孫悟空的原始形象吸收了中國古代猴子的很多問題。魯迅先生的說法還是有道理的。但魯迅過於否定佛教的影響，我覺得不太合適。應該說孫悟空吸收了中國的猴子傳說，也吸收了很多佛教的東西。鄭振鐸先生曾有壹個見解:孫悟空怎麽能叫“鬥佛”？顯然這個名字不符合佛教的教義。其實在元朝的譯本中，就記載了佛經中有戰勝佛的戰鬥，這不是西遊記發明的。佛教不僅以慈悲培養大眾，更強調我們佛慈悲懲惡，壹定要對付壞人。這是愛與恨的明顯區分，所以對抗佛教並不違反佛教教義。很多人說，不讀佛經，佛教裏不可能有這樣的佛。我更同意魯迅先生關於猴子的說法。裏面最重要的是中國的，不會出自孫悟空，哈努曼。但可能是受猴子成佛的傳說影響。關於這壹點，魯迅先生在《中國小說史略》和給胡適的信中都談到了他的觀點，因為他不同意胡適的觀點，給胡適寫了兩封信。在宋代小說《陳訓鑒之妻失梅嶺》中，白被稱為孫悟空。元雜劇《龍脊山野猿聽經》中的袁遜當年也在天宮鬧事。後來他喬裝成書生，去聽經開悟。楊敬賢的《西遊記雜劇》中，孫興談及家世時說，我姐是李善老母，我妹是吳起，我大哥是齊天大聖，我小聖人是齊天大聖，我弟是打三郎，這也與魯迅的吳起說有關。我們看到西遊記和孫悟空有壹次和青牛精打仗，結果青牛精和大神官的孔卓把他的武器都拿走了，於是找佛祖和菩薩幫忙，還提到沒有氣。《西遊記》多次影射吳，所以魯迅先生的考證是比較客觀的。
我來說說第四點。唐朝有很多高僧，都寫在西遊記裏。先是玄奘法師成了唐三藏，後來流傳為故事。宋代蘇東坡論艾子的散文中有壹個有趣的故事，講的是艾子不講究吃喝。他的弟子拿著豬大腸告訴他，妳看，人有五個內臟，妳已經少了壹個臟的了。四臟如何生活？艾子說:唐三藏都能活，何況我臟，什麽都不是。第二，悟空。唐朝真的有壹個叫悟空的大師。這個人叫車超峰。三藏法師之後，還到那爛陀寺求法，翻譯了《十力論》等書籍。這個人很有名，是密宗的大師。載於宋贊寧《高僧傳》，見於唐代商都張靜寺悟空傳。所以悟空這個詞是有位置找的。第三，當我在唐德宗的時候，有壹個很酷的佛教徒叫程觀，他被稱為“八戒禪師”，所以“八戒”這個詞也可以找到。作者大概借用了悟空和八戒的名字。關於沙僧有幾種不同的看法。佛教有“深沙神禮”的經文。深沙神是古代天竺宗教中的壹個神。楊敬賢的《西遊記雜劇》裏，豬八戒出來說自己是森智部下的大將，佛教裏有個經典叫森智天京。莫理枝是壹個女人，是石皇帝的妻子，有三只眼睛和八只胳膊，手裏拿著壹個金剛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