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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古代文獻沒有描寫女人的鼻子?

古代文學作品中對美人容貌的描寫可謂引人註目,但很少寫到美人的鼻子。雖然比如夏敬渠的《野酸露話》寫美女有“瓊瑤的鼻子從天上直起來”這句話,但確實是少數。古今書籍都沒有提到美,比如《文藝報》、《人民部》、《百麗》、《袁劍家書》、《子詩經》、《女人部》、《外貌》、《分類詞源》、《女人類》、《古典詩詞百科》。按理說鼻子位於臉的中間,不容忽視。但在古代文學作品中,手和腳都是拍了很多唯美的照片,這就導致了壹個相對固定的標準——纖纖玉手和金蓮。而臉中間的鼻子卻很少被提及,可以說是處於比較缺失的狀態。這種缺失狀態的形成大概可以從以下幾個方面來看:

第壹,中國的美學重視寫上帝,而不是現實主義。寫神,就是畫心,反映事物的本質。在文學作品中,人物的內心活動可以從他的膚色(如嚇得臉色發白)、眉毛(如微笑、瞪眼)和嘴巴(如她狠狠地咬著下唇)反映出來,但很難從鼻子上看出來。這可能會讓作者很少註意他所寫的人物的鼻子。

二是沒有反映人物內心的波動,只描寫了壹個女人外表的美,鼻子很少提到。比如曹曲靖的《古》第十壹回:“粉面襯紅光,紅唇勻。蛾眉小,蟬為疊雲新。”再如馮夢龍《警世篇》第二十四回:“烏雲掛鬢,眉彎新月。肌肉凍如雪,臉上襯著朝霞。袖中玉筍尖,裙下金蓮窄。淡雅穿衣有韻,不粉也多彩。”這可能和鼻子的顏色有關。眉毛、眼睛、嘴巴都有自己不同於面部的顏色,而鼻子的顏色則與整個面部融為壹體。色彩心理學表明,顏色對背景色的分辨力越高,越容易吸引觀看者的註意力,反之亦然。如果鼻子是有色的,會變得非常惹眼,經常成為被嘲笑的對象。比如中國戲曲的小醜在鼻子上塗壹片白粉,西方馬戲的小醜在鼻子上塗壹個大紅鼻子。魯迅在文章中經常諷刺的人物符號是“紅鼻子”和“白鼻子”。

再次,男性提及鼻子的次數明顯多於女性,說明人們對男性鼻子的關註度更高。比如《野叟曝言》中描寫“壯士”外貌時有三處提到鼻子:“鐵面劍眉,鼻頭垂如玉柱”(第十二回);“顴骨扁平瘦臉,鼻短眉淡”(七十二);“面重如棗,鼻如吊壺”(第七十三回),又有壹處寫君子:“眼滿,鼻準而昌,望四山”(第三十八回)。寫美女長相的時候,只有壹個地方提到鼻子:“犀牛在上,瓊瑤鼻子直上天”(第七十壹回)。再比如,熊璐的《神仙傳》中,對“男兵”的描述中有三處提到鼻子:“厚而豐,鼻如懸鼻”(第十六回);“鼻子比波斯略小,顴骨比蒙古高”(第十七回);“兩孔鼻翹起,兩輪耳反”(第二十四回),但對女性的描寫中並未提及鼻子。

作者把描述鼻子的男性大致分為兩類:壹類是比較突出或者公認的男性。地位顯赫的典型例子就是皇帝。中國有“龍準閆隆”的說法,認為高鼻子的男人貴,“龍準公”指的是漢朝始祖劉邦。再如《輕裝旅的沖鋒》第六集,匿名作家,其中提到壹個意氣風發的少年:“儒雅之姿美,面如粉,口如珠;骨骼清晰明亮,耳如珠鼻如柱。光線鏗鏘,天空恍惚哼唱;這就像壹只鳳凰在高岡跳舞。不長不短,其實是觀音面前的福報;半瘦半胖,真的是張喜安帶來的龍種。”二、地位特殊或德行不佳的男人。“特殊身份的男人”,如前述被曝光的野酸故事中的“勇者”、女仙歷史中的“男兵”;又比如壹些和尚道士:“鬈發半垂,眼微墜星。金戒指常掛在耳朵上,玉鳥隨身攜帶。蠶眉獅鼻怪,為十八箭第壹尊”(回魯《興》第三十四版);“準頭直,唇紅齒白,半須胸蓋。真是金仙上界,蓬萊下界”(貪夢道人《永慶升平後記》第二十壹回)。“德行不佳之人”,如方汝豪《禪真物語》第二十四回中的小人:“蒼白,采其面,棕屈。壹個鉤子有鷹的喙和鼻子,兩條致命的眉毛。紅眼睛如火,甜言蜜語如嘴。笑談藏戟,與黃女評論。冒充人類,我行我素。”再比如壹些地痞的形象:“團團壹張胖臉,幾根黃胡須。”眉毛濃密鼻子大致像豬,眼睛微閉。腹中空空,言語潦草。不知什麽是詩書,使得到處橫行”(曹晶晶《顧王言》第五回)。

人們之所以更重視男人的鼻子,可能有兩個原因:壹是在中國自古以來的相面術中,鼻子代表男性生殖器,女性處於失神狀態,所以人們在觀看和描述女性時,很少關註她的鼻子。第二,中西方都有壹句話,鼻子和權力掛鉤。比如福柯在《物與言》中提到:“人的鼻子是朱庇特權杖和墨丘利權杖的縮影。”

中國古代女性完全沒有地位和權力,大部分時間呆在家裏,社會身份單壹。因此,人們較少關註和描述自己的鼻子,更多地從美學角度描述女性身體的其他部位。“鼻子”這個詞的原詞是“自我”。東漢許慎《說文解字》中說:“自性,鼻亦如鼻。”“子”的意義逐漸演變為第壹人稱代詞“我”和“自我”的解釋。或許我們最終可以把作家(幾乎全是男性)筆下美女五官中鼻子美學的缺失理解為:古代女性自我的缺失,她們的社交空間被極度壓縮,只剩下美麗的身體。(賈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