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於樂京口顧北亭懷舊
辛棄疾[宋代]
古往今來,英雄找不到孫仲謀。當年的舞池還在,但英雄們早已隨著時間的流逝而去。夕陽照在長滿草樹的草原上,人們說這裏曾是劉裕住過的地方。回想當年,他率領北伐,收復失地多麽有力啊!
然而,劉王壹龍的兒子劉莉壹龍大獲成功,火速北伐,卻反而讓北魏皇帝武拓跋道南飛,退回長江北岸,遭受對手的沈重打擊。我回南方四十三年了,還記得揚州戰火紛飛的戰爭場面。回頭壹看,河貍廟下,有烏鴉社鼓。誰能問:廉頗老得吃不下飯了?
“千古江山,英雄未尋,孫仲謀。在亭子裏跳舞,風總在吹走。”作者以《千古山河》開篇,氣勢磅礴地噴湧而出,表現了作者非凡的英雄氣概和無比寬廣的胸懷。也說明作者寫詩的原因並不局限於私利,而是不忍看到大好山河落入洋人之手。這為這個詞樹立了更高的風格。鐘某是指三國時期吳國的主公孫權。他繼承父兄基業,西拒黃祖,北抗曹操,功勛卓著。先建都京口,後遷都建康,獨霸江東,被世人公認為壹代豪傑。辛棄疾非常崇拜孫權。在他的另壹首詩《南鄉子》中,他十分欽佩地贊美孫權:“我年輕,在東南從未停止戰鬥。誰是世界英雄?曹流,生壹個像孫仲謀壹樣的孩子。”但是,正如明代楊慎所說,“長江滾滾東流,浪淘盡英雄。成敗轉空,青山猶在,夕陽幾度。”江河不變,青山依舊,但歷史變了,事物變了。
“夕陽草樹,尋常巷,人道奴曾住,想起當年:金戈鐵馬,吞萬裏如虎。”送奴是南朝的武帝,武帝的祖先隨晉朝南遷,住在京口。北伐前半段,作者從歷史名城京口聯想到歷史英雄孫權和北京武帝,寫得自然流暢含蓄。* * *包含三層意思:壹是表達了時間的流逝和時間的缺席給作者帶來的無限失望。第二,因為天下無英雄,奸臣當道,皇帝昏庸,曾經英雄輩出的錦繡江山,已經淪入敵手,中原人民淪為外國的奴隸,卻無望收復故國。這種情況,無壹例外地激起了作者壓倒壹切的喪權辱國之痛。第三,將自己的困難與歷史上的歷史英雄的成功和功名相比較,表達對英雄的敬仰和懷念,欽佩他們都能施展才華,建功立業,卻屢遭貶謫,屢遭挫折,表達自己才華無法施展,抱負難以實現的無奈。悲傷失望之情溢於言表,為整篇文章奠定了壹種陰郁蒼涼的情感基調。這三層含義,步步遞進,感情飽滿真摯,情感熱烈低沈,完美地勾勒出壹個憂國憂民,渴望收復家鄉卻屢遭排擠的愛國者形象。燕,秦朝之後,所向披靡,威震四海,有吞萬裏之勢。如今,英雄人物劉裕的住所,也變成了不起眼的“定草樹”和“普通弄堂”,不復當年的輝煌和氣勢。
“元嘉曹操,封狼以住喧囂,勝奔北。”“元嘉”是宋文帝劉義隆的稱號。元嘉二十七年,命王北伐拓跋氏。由於準備不足,他貪婪而魯莽,結果失敗了。被北魏皇帝拓跋燾追到長江邊,揚言要渡江。宋文帝上樓向北望去,深感遺憾。這三句話指的是過去,警告主戰軍師韓侜舟不要貿然出兵,但是韓不聽辛棄疾的勸告,貿然上陣,直接導致了禧二年北伐的失敗和禧三年的宋金和談。
“四十三年,我還記得在希望裏,我會在揚州路火。”在這裏,作者把筆從沈默而遙遠的歷史拉到了近在咫尺的自己,開始回憶事物,回顧人生。辛棄疾南遊是在紹興三十二年(1162),從凱西元年到京口,共四十三年。在這四十三年中,晉國和宋朝之間的戰爭持續不斷,年復壹年。雖然作者壹直在拼盡全力打好主戰,為故國光復而英勇奮戰,但是看到主人公老了,機會沒有來,他心裏有自己說不出的悲痛。
後面三句話裏的“回望”後面要跟著另壹句話,從回憶過去寫到寫眼前的真實情況。這裏值得討論的是,河貍是北魏的皇帝,距離南宋已經七八百年了。北方的人們把他當作神來崇拜。辛棄疾看到這壹幕,不忍回首當年的“烽火揚州路”。辛棄疾用“佛貍”來指代金主嚴宏良。四十三年前,完顏亮發兵南侵。他以揚州為渡江基地,還駐紮在河貍廟所在的瓜埠山上,嚴格監管金兵渡江。今昔對比,海貍自然成了壹個明亮的影子。如今的“河貍廟下,有烏鴉社鼓”和“四十三年,揚州路上壹場篝火”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當年,淪陷區人民與外國統治者進行了不屈不撓的鬥爭,硝煙彌漫。但是現在中原早已風平浪靜,占領區的人民已經安於外族的統治,所以崇拜外族君主是可悲的。不忍回首往事,卻又不忍目睹眼前的事實。這樣,就迫切需要告訴南宋統治者收復失地。再拖下去,民心雕零,中原不可復得。
最後作者把自己比作廉頗,非常貼切,內涵豐富。首先,他表達了他的決心。就像當年侍奉趙的廉頗壹樣,他對朝廷忠心耿耿。只要被利用,他就會竭盡全力,隨時沖上戰場抗金殺敵。第二是展示我的能力。我雖然老了,但還是和當年的廉頗壹樣強壯,可以擔任北伐的主帥。三是表達憂慮。廉頗曾為趙立下汗馬功勞,卻被漢奸所害,背井離鄉。盡管他願意為國家服務,但他別無選擇,只能為國家服務。詩人把廉頗當成自己的狀況,擔心自己可能會重蹈覆轍。朝廷棄之不用而不信,所以他無法施展,他的野心無法實現。辛棄疾的擔憂是有道理的。果然,韓侜舟壹夥沒有采納他的建議,對他的懷疑不滿。北伐前夕,他們以“用人不當”為名,撤了他的職。辛棄疾為光復大業出力的願望再次落空。
這首詩雖然用了很多典故,但是這些典故用得非常完美,恰到好處。它們在語言藝術中的作用和能量不是直接的敘述和描述。所以就這個詞來說,用典多不是辛棄疾的缺點,而是這個詞體現了他在語言藝術上的特殊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