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禾二年(233),遼東軍閥公孫淵派使者渡海向孫權進貢。
考慮到公孫氏家族壹直是曹魏的附庸,這次“改姓”意義非同壹般。
興奮的孫權給了公孫淵集團最高的政治待遇。直接“封太子加九錫”,使其為有慶、青兒州十七郡都督;他甚至派了壹萬名士兵和馬匹從江東到遼東,以建立他的勢頭。
當時(233年),江東的武文對孫權的瘋狂行為極為不滿,但他沒能說服他。就連張昭、顧雍等老牌人物也遭到了孫權的無情報復。
傳統上,“公孫淵事件”壹直被認為是孫權“荒淫無道”的象征,其實另有深意。
這是孫權壹貫的治國方略。壹般來說,它來自兩方面的考慮:
首先是篩選朝鮮國內的“異己勢力”,利用話題。
二是北接公孫淵,成就“中央堅持重視,四方來辦事”的政績。
換句話說,公孫淵的招募並不是壹個孤立的事件。
孫權立足江東,西通蜀漢,東進益州(今海南島),南接朱雅(今海南島)和東南亞各國,北誘公孫淵。其實就是模仿昔日霸主“安撫洋人,宣威”的政績。
遼東和江東離萬裏很遠,但是交通已經很久了。
孫氏建立了江東,橫跨荊、陽、焦三國。總的來說現在在湖南,湖北,東南沿海,越南北部。
公孫建立遼東,占據幽州(平州)東部,大概是遼東半島的大部分,朝鮮半島的北部。
這兩個地方相距很遠。在曹魏占領中土的情況下,陸地被切斷,交流主要靠海上。
孫權送給公孫淵“金銀財物,九錫王座”,無可厚非,雖然略顯失控。
東吳君臣之爭的核心問題是孫權為什麽要派“萬人大軍”進入遼東。
這可以從兩個方面來解釋。
壹個是歷史交流的起源;二是“聯合軍事行動”的準備。
(1)歷史交流的起源
遼東和江東在漢朝末年的互訪,比公孫淵叫範要早得多(233)。
最早的書信記錄可以從上表公孫淵的“殺武氏,叛曹魏”。
就是公孫康(深父)曾經殺了東吳使者,以示對曹操的忠誠。
根據公孫康死於建安十二年(207),可以知道孫權的交通是公孫康的。
換句話說,在赤壁之戰(208)之前,江東和遼東就已經嘗試過外交接觸,雖然都以失敗告終。
在公孫淵成為諸侯之前,兩地之間也有“馬交易”的記載。
據了解,赤壁之戰後,鑒於“三足鼎立”的局面,公孫氏家族與孫氏恢復了“友好往來”,進行了貿易往來。
如果把曹魏視為“陸上霸主”,那麽東吳在某種程度上具有“海洋文明”的特征。孫權在位期間,擴張東南亞,開拓臺灣省和海南,成績斐然。
因為地理因素,公孫氏家族在遼東也非常重視海航。早在公孫度時代,他就派兵從遼東渡海至青州東萊(今山東半島最東部),並在此設“瀛州”。
漢末的、李淵、劉正等人從幽州返回青州,無疑是公孫度開拓的路線。
(二)軍事行動的準備
孫權封公孫淵時,萬余將士渡海助戰,是吳棟君臣之爭的核心。其實,從孫權“天下統壹,所以必有定數”的感慨中,不難看出他“發兵北上,滅曹魏”的野心。
雖然考慮到魏、吳國力對比,“壹統天下”無疑是癡人說夢,但借助遼東,在孫權看來,似乎“可能是壹場戰役。”所以他不顧大臣們的抵制,堅持出兵援助遼東。
雖然最終吳棟的兵家寶貝都被“封北”,但“萬余兵馬”不應被視為單純的“尚禮”。
實際的吳棟兵馬到達遼東後,他們的規模壹度引起公孫淵的恐懼,最終四分五裂。
可見,孫權派出的兵馬,絕不是簡單的“壯大聲勢”,確實有“討伐曹魏”的軍事任務。
導致“朝臣分家”的事件,往往被君主用來“清洗異己,打擊政敵”。
孫氏雖生於江東(吳軍富春),實際發跡於孫堅,但居荊州、涼州,長期出國。
而孫氏父子,來自孤獨的微觀,與貴族家庭“大不相同”。再加上北方長期混戰,其集團內部構成,多來自其他州。
如幽州的程普、韓當,荊州的黃蓋等。至於江北的“淮泗史鷙”(周瑜、魯肅、張昭、張紅等。),還有更多,與江東土著格格不入。
祖籍吳軍的孫氏實際上被揚州人視為“外來殖民者”。在孫堅父子官居袁術的背景下,又多了壹個“惡逆鷹犬”的罵名,其統治難度很大。孫策、孫權早期的血腥政策,如“江東殺雄”,也來源於此。
在這種惡劣的輿論環境下,孫權產生了嚴重的懷疑。人們對他的副手們的忠誠有許多懷疑。
孫權早期的統治手段主要圍繞著“殺不合作的江東宗族”。中後期開始自導自演,先後炮制了“計燕案”、“藝鷺案”、“二公案”等驚天大案,借機屠殺異己。最後連宰相魯迅都被殺了。
“公孫淵事件”的後續發展,其實是孫權借題發揮,打擊異己的行為。與上述案例沒有本質區別。
當時張昭和顧勇受到了嚴重的打擊。
張和顧都身居高位,住在宰輔。張昭是孫權的開國元勛,顧雍是吳國的宰相。兩人都是在反對公孫淵聖旨後受到嚴厲打擊的。
(1)顧勇
顧雍是吳軍四姓顧氏家族的族長,是江東豪族的代表人物。他做事壹向小心謹慎,深得孫權信任。所以打擊比較小,他只是被“驅逐出宮”。
(2)張昭
張昭是江北(徐州彭城)百姓中的“文人代表”。他在江東沒有根基,赤壁之戰“勸曹投降”,挑戰孫權。所以打擊特別大。孫權“極盡侮辱之能事”,甚至“持刀破口大罵”,彬彬有禮地掃地。
最後張昭被驅逐出宮,孫權派人放火燒了房子,名聲跌到了最低點。
可以說,群臣壹致反對的“公孫淵事件”,在孫權“緬懷”的背景下,無疑是“肅清反革命”的利器。所以,利用題目來玩,引蛇出洞,最後落網。可以說他深諳政治之道。
如開篇所述,封公孫淵於遼東,並非壹時興起,而是壹個“招安四夷,揚名天下”的政治綱領。
孫權特別熱衷於對周邊勢力的管理。
東吳對四方的管理,即西有蜀漢,東有益州、徐州(臺灣澎湖地區),南有海南島及東南亞諸國,北有公孫淵。
(1)西
吳和蜀的聯盟是眾所周知的。
雖然從表面上看,吳和蜀地位相當,甚至同意“滅魏後分天下”(229)。實際上,孫權對蜀國極為輕視,完全視其為諸侯。
蜀國的本名是“漢國”。問題是“韓”只是自稱;魏稱之為賊,吳稱之為蜀。
甚至在吳蜀聯盟復辟初期,孫權就提出蜀國君主可以“自稱漢中王”,連劉父子的皇帝地位都不肯承認。
吳國唯壹壹次稱蜀國為“漢”,是在黃龍元年(229)蜀國魏國的馬可去吳國“慶祝孫權登基”的時候。
按理說,蜀國僭取了皇帝的稱號,《旭日東升》無疑是對其自身法制的挑釁。但當時諸葛亮為了“抗曹大爺”,不得不承認孫權的帝王稱號,並派使節祝賀,這是壹種極端的綏靖。
於是,孫權“心情大好”,勉強承認了蜀壹次,並稱之為“漢”。然而,只有壹次瀏覽兀術的傳記。
當的官員和大臣來來往往時,孫權還會專門安排“辯士”當面羞辱蜀國的使節。
比如薛宗和諸葛恪,就曾經在吳國和蜀國使臣的宴會上拿“蜀”字開玩笑。
因為“舒”字由眼、鉤、蟲三個字組成,薛總等人就開玩笑說:
“有犬為獨(獨),無犬為蜀。鬥雞眼鉤,蟲入其腹。”
可見,即使是在蜀國大使面前,吳國的君臣也從來不把它當回事。還故意開文,破譯文字,汙蔑至極。
諸葛恪甚至公開聲稱“蜀國君臣為陛下養馬(指孫權)”、“吾叔(諸葛亮)不如吾父(諸葛瑾),是因為不懂良禽擇木之理”,引得孫權心花怒放。
可見,在吳的敘事語境中,蜀國不過是壹個等級較低的小國,壹個為自己養馬的奴才,壹個可以隨意受辱的小弟。
總之,蜀國構成了吳“安撫四夷”中的西方角色。
(2)東方
孫權對東方的探索頗費苦心。將軍魏文和諸葛瑾被派去遠征益州(臺灣省地區),總共有壹萬名士兵。
這場戰役雖然疾病纏身,卻導致“許多官員死亡”,只俘虜了千余名島民。但從戰鬥規模來看,等於對待公孫淵(壹萬兵)。
(3)南方
孫權對南方的管理尤其成功。
鎮南將軍呂岱,征戰東南亞諸島國,歷經“數百數十國”,小國無不“遣使朝拜”。這件事在梁書有詳細介紹。
全又派大將聶佑、陸凱率兵三萬討伐、渤二,將海南等地納入今版圖。
知道了上面的故事,結合“封公孫淵”的後續,遼東地區實際上是孫權“安撫北方洋人”的重要壹環,是“中央堅持、四方得力”的象征,是東西南北“四方拼圖”的最後壹塊。
由此,我們完全可以理解,公孫淵為什麽會派遣使節稱臣,可以導致孫權的狂喜,甚至可以說“天下統壹,所以才會安定”。
因為“北方迷局”,迷信鬼神、年過六旬的孫權相信“天命在自己”,甚至認為魏國滅亡指日可待。
“公孫淵亡國事件”因其發展荒謬,常被視為孫權的劣跡,其實有失偏頗。
他們之間的關系已經存在了很長壹段時間,甚至在赤壁之戰之前。雖然當時的溝通不是很成功,但從“遼東賣馬江東”的後續發展來看,雙方關系還是比較融洽的。
富春孫氏出身孤獨,又受到當地士紳的歧視,所以孫氏父子都養成了“輕佻易殺”的惡習。
相比之下,孫堅和孫策直接殺人;孫權的心思就陰險多了。經常借別人的手,鬧事,借機玩。藝鷺、曹尚書計燕、王陸孫霸等人都是孫權支持的棋子。孫權清洗完政敵後,都棄鞋而去。
有著敏銳政治嗅覺的孫權,在反對“封公孫淵”的浪潮下,無疑又找到了壹個“明辨奸詐,鎮壓異己”的好機會。顧雍、張昭、陸歡等大家族代表或名人相繼遇害。
其中,張昭遭受了最殘酷的打擊,斯文掃地,名聲掃地,連家都被孫權燒了。
至於去遼東壯大勢力的“壹萬多兵”,則是在執行軍事任務;即輔佐公孫淵,討伐曹魏,與孫權共攻南北,實現“壹統天下”的夙願。
考慮到孫權在東部(壹萬兵)和南部(三萬兵)的作戰規模,我們可以看出,多派兵力北上助戰並無不妥。吳國官仆之爭的核心在於公孫淵的反復無常,他很可能會叛變。不幸的是,妳是對的。
遼東問題不是孤立的線索,需要結合孫吳的東西南北“戰略布局”來看。
換句話說,孫權實際上是以揚州為核心,把觸角伸向四面八方,擴大自己的影響,以達到“平定諸戎,宣威四面八方”的政治目的。
在這種輿論的引導下,與吳國力接近的也被嚴重貶為諸侯;幾乎堪比未開化的島民。甚至在座位上“公然嘲諷蜀使”都是可笑的。
換個角度看,蜀國雖然只是壹個州,但是“北連,南連朱融,東連孫吳”,其實是壹個數。挺有意思的,大家都是小國寡民,卻要大言不慚地“合天”。
曹魏三分有二,不驕不躁;兀術是個小國,人少,而宣威是四夷。可謂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的典範!
從正面來看,在三分天下的環境下,本著“平定四方”的帝王功德標準,三國君主都不同程度地進行了“邊疆探索”。
曹魏在漢末重新建立了早已斷絕的“西域史府”(221)。蜀漢對西南地區的管理尤為突出,金朝在南方設立寧州,加深了對西南地區的統治。孫吳對航海的掌握和向東南的擴張也是相當可觀的。
這大概就是《三國誌》的分裂局面和壹點客觀進步。失落在東隅,收獲了桑榆,當指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