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於浙江富陽,1940,65438+10月25日出生於上海。1962北京大學中文系畢業,畢業後壹直任教。現為北京大學中文系教授、北京大學國學研究所導師、清華大學人文學院教授、中國史博士生導師、國家“有突出貢獻專家”、全國教學名師。曾任北京大學中文系學術委員會主任、北京大學中國語言學研究中心主任、中國國際語言學學會理事、教育部漢語教學指導委員會委員。專著和論文有《古代漢語常用詞詞典》(負責編寫文稿)、《古代漢語詞匯大綱》、《唐詩語言研究》、《現代漢語研究概況》等。著有《現代漢語語法史研究綜述》(合編)、《現代漢語語法資料匯編》(合編)、《古代漢語》(與郭錫良合編)等。)、王力《古代漢語詞典》(合編)、《語文》(北京市義務教育課程改革實驗教材,1 ~ 65438+)
文學與白話的關系及文言文教學
訪北京大學中文系教授蔣
促使我去拜訪江先生的原因主要有兩個:第壹,他是研究古代漢語的專家;2.他是民國著名學者、教育家蔣先生的孫子。此外,還有壹個原因與中小學生讀經熱有關。在“國學熱”和優秀傳統文化教育提升的大背景下,我們經常可以看到這樣的觀點:背誦古文經典是有益而無害的,學習文言文的好處不言而喻,語文課本選文言文不壹定是好事,等等。但江先生在談話中並沒有追求國學熱,他強調要認清我們的時代,認清語文教育本身的任務。在這兩個前提下,我們再來討論文言文學多少,怎麽學。這個觀點讓我想起了江先生在《中學語文教學法概論》中所表達的觀點:中學生語文水平低下的原因,不是班制取代了私塾,不是文風取代了整本古籍,不是學校眾多的教育科目占用了語文學習的時間,而是在於教學目的、教師素質、課堂上的說讀、教材教法等等。其實壹直有聲音批評語文教學效率低,學生語文素養差。向古人學習,繼承優秀教育傳統,是語文課程建設的主題。在反思傳統文化經典的教育價值時,有必要明確語文課程本身的教育目的。江先生在闡述文學與白話文關系的基礎上提出的理性態度和文言文教學的目的與方法,無疑是值得關註的。
壹個
李傑(以下簡稱“李”):古代漢語是文言文,現代漢語是白話文。妳能理解這個嗎?古代漢語和現代漢語,文言文和白話文是什麽關系?
江(以下簡稱“江”):不能簡單地說古代漢語是文言文,現代漢語是白話文。古代漢語和現代漢語都是從人們口頭使用語言的角度出發的。漢族從商朝發展到現在,人們的口頭交流語言差異很大。以前人們因為沒有錄音,記不住怎麽講,只能靠文獻。從文獻反映的情況來看,古代口語和現代口語確實存在相當大的差異。就語言本身而言,漢語史的研究壹般把漢語的發展分為幾大階段:壹是上古漢語,從最早的語言到西漢;二、中古漢語,東漢至初唐;三、近代漢語,唐末五代至清初;第四,現代漢語。從清初到現在的所有語言都算是現代漢語。王力先生寫了壹本《中國現代語法》,講的是現代漢語語法。書中使用的材料都來自《紅樓夢》。《紅樓夢》雖然是古典文學,但從語言上來說,和現代漢語很接近。
文言文和白話文指的是文體,不是書面語。書面語言具有長久的穩定性和連續性。《論語》《左傳》《史記》都是文言文。唐代韓愈、柳宗元的文章,清代方苞、姚鼐的文章,蒲松齡的小說《聊齋誌異》,也都是文言文。民國章太炎寫的論文也是用文言文寫的。所以文言文並不完全是以時代來劃分的,而是壹種風格。蒲松齡和《紅樓夢》作者距離不遠,但《聊齋誌異》屬於文言文,《紅樓夢》屬於白話文。文言文是“是什麽?”而白話文是“是什麽?”作為壹種文體,白話文和文言文的區別是顯而易見的。文體和語言本身的歷史發展不能劃等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