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中國文化革命的旗手,魯迅不僅是壹位傑出的文學巨匠,也是壹位著名的報刊活動家。本文從魯迅的報刊活動入手,從新聞的角度研究魯迅。他是現代中國的國魂。雖然他不是黨員,但他的報刊活動和新聞思想對無產階級及其思想和理論的形成產生了重要影響。
壹、整理報刊活動
作為壹名革命輿論兵,魯迅壹生(1881九月二十五日至1936六月5438+00十月19)與報刊有著極為密切的關系,報刊是他在思想文化戰線的主要陣地。魯迅曾在103種報刊上發表過742篇文章,先後參與了18種報刊的編輯工作。[1]曾任《芒園》、《語絲》、《民族新報副刊》、《劉犇》、《北新》等刊物主編;擔任《新青年》和《文學》(《左翼》刊物)編委;他曾指導過《未名》、《劃船》、《鼓浪》、《翻譯》和許多“左翼”刊物的編輯工作;熱心支持《越多日報》、《早報副刊》和壹些革命進步報紙的編輯出版;和壹大批中外記者,如邵飄萍、鄒韜奮、斯諾、史沫特萊、山中正芳等人物,有過密切的接觸。
魯迅的辦報活動大致可分為三個時期。第壹期(學生時代到1917)。這壹時期,他的報刊活動主要是站在資產階級民主革命家的立場上,宣傳反帝反封建的舊民主主義,從喚起民眾覺醒、改造國民性到“監督行政、促進* * *和諧”,為實現資產階級革命家的政治理想而吶喊。浙江麝月青年辦公室主辦的《越多日報》創刊於2002年6月3日,魯迅故裏的留日報紙用文言文為其作序。他在序中提出,要大力推進和諧國家建設,以“政”的得失來衡量事物,發揚勇敢剛毅的精神;強調發布的新聞體現“真知”,不搞空談;努力做到“表揚與批評”相結合,堅決批判社會的齷齪,“不想管嘴”,表現出“無所畏懼”的大度。第二期(1918到1927)。這壹時期,魯迅在十月革命的號召下,站在激進的革命民主主義者的立場上,參加了五四新文化運動和無產階級領導的新民主主義革命運動,寫下了大量不可抗拒的雜文。1918 4月,《新青年》雜誌開設“隨想”專欄,發表社會文化方面的短評。魯迅從《隨感錄25》第五卷第三期,2009年9月19165438,第六卷第六期,2009年10月,寫了27篇,篇幅2000多。在《新青年》的“民主”和“科學”旗幟下,魯迅的《吶喊——打壹場硬仗聽壹聽》,以及《狂人日記》、《阿q正傳》、《醫學》等作品,成為千古名作。[2]第三期(1927到1936)。該時期是魯迅最輝煌的十年,也是他報刊活動最活躍的十年。魯迅立足上海,先後參與了72種報刊的編輯和寫作活動,僅1933篇就發表了130多篇雜文,成為刺向敵人心臟的利劍。“只要妳拿壹份報紙,保留它的精華,它就是不朽的傑作。”(根據《偽自由》壹書中的《談保留》整理)這是魯迅在1933年5月寫的,當時正是他思想非常成熟、精力充沛的時候。魯迅得出這個結論,在當時是很不容易的。是在實踐中仔細思考和觀察後得出的,對新聞工作者很有啟發。1957年3月,毛澤東同誌在評價魯迅時指出:“他的雜文是多方面寫的,包括政治、文學、藝術等。,尤其是後期,政治是被談論最多的,但缺少經濟學;魯迅後期的雜文最深刻有力,沒有片面性,只是因為他在這個時候學會了辯證法。”
第二,新聞思想述評
翻閱《中國大百科全書(新聞出版卷)》和《簡明新聞大辭典》等權威詞典,我沒有看到魯迅的名字,這大概是因為王先生對新聞理論沒有做過專門的研究。但他的雜文,在理論與實踐相結合的基礎上,對報刊宣傳工作進行了高瞻遠矚的評論,提出了逐步形成體系的主張,在此基礎上形成了完整的魯迅新聞思想。
魯迅是真正的馬克思主義者,徹底的唯物主義者。筆者認為,魯迅的新聞思想主要涉及六個方面:報紙要做人民的喉舌,他們痛恨新聞的失實,輿論監督要“保護原物種”,新聞要揭露偽科學和頑強的戰鬥精神。
報紙應該是人民的喉舌。
喉舌是我國* * *生產黨報理論中常用的比喻性術語,用來解釋報紙或其他新聞機構的性質和功能。在中國新聞史上,梁啟超第壹個用“喉舌”來形容報刊的作用。[3]魯迅在《熱風》的題詞中談到“紙和筆的傳聲筒”,是1925。在“編輯後寫”之後,他又在1935寫了《案例劄記》,說:“現代評論是學者的喉舌。”即刊物屬於什麽樣的人民喉舌。
在後魯迅的文章《論“恐人之言”[4]中,他分析了某些新聞工作者為了“撕掉舊社會的假面具”而發表的不負責任的言論;電影明星阮等“有名無實”的“公眾”人物,就這樣成了中國傳媒神壇的犧牲品。他在文章中寫道:“這些句子不假思索,壹觸即發。這個時候,我不會認為這也是在玩弄女性,也不會認為我是人民的喉舌。”“叫她掙紮?她沒有機關報,怎麽掙紮;有無頭的委屈,也沒有怨恨。妳在和誰打架?”魯迅指出:“今天的報紙仍然有壹些力量來影響較弱者的命運,如阮中的頭等人物。“如果妳有信息,妳必須記錄它”或“如果妳沒有能力”,這不是向上和負責任的記者應該采用的口頭禪,因為事實上,它不是——它是有選擇性和有用的。”王老師用事實說明了報紙應該是人民的喉舌,還專門講了“喉舌”的作用,講得非常生動。
(2)憎惡新聞的失實。
在魯迅生活的那個時代,虛假不實的報道在報紙上“比比皆是”。魯迅討厭這種情況。他以筆為矛,刺透了制造和傳播虛假新聞的惡習,刺透了新聞失實的種種痼疾。魯迅總結說,新聞失實的弊病壹是誇大事實,二是憑空想象,三是捏造謠言。[5]他認為報刊上的壹切宣傳和報道都必須以事實為依據,以保證完全的真實,因為“宣傳無論現在或將來都必須用事實來證明”。違背真理,說三道四,就會有壹個“不好的結果”,就是“人們會逐漸對所有的敘事文字產生懷疑,到最後幹脆不讀了”,影響報刊在讀者中的威信,在宣傳上起到反效果。
魯迅本人就在這方面有所實踐,他寫的、編的每壹篇稿子,包括涉及的每壹個細節,都力求符合事實,不允許有出入。翻看他所有的作品,可以發現魯迅對報紙謠言非常反感,話也很多。王先生將謠言比作“殺人不見血的武器”,並強調謠言絕不會有好下場。
(三)輿論監督應“保護原有物種”
關於輿論監督,魯迅對自己的社會責任做了明確的評論。他在隨筆《非流言蜚語(三)》中指出:“批評家的職責,不僅是割掉邪惡的雜草,而且是灌溉美麗花朵的幼苗。舉個例子,如果菊花是壹朵美麗的花,它的原生種只是黃色的細碎野菊花,俗名‘滿天’。”說到“灌溉美麗的花”,應該是“保護原始物種”,也就是“原始作品”,即“原始”的花就像野菊花,與後來人工培育的花朵大而美麗的菊花有很大的區別,所以也應該保護——原始的野生物種,這是非常明顯的。因為“原始野生種”在遺傳學上意義重大,沒有“野生種”,就沒有“家種”,也就沒有後來的“百花齊放”。對於“灌溉美麗的花朵”,魯迅認為應該是指“引誘和獎勵”。在分析作品時,有誘導支持、獎勵、勸導之心。堅決反對作品不分青紅皂白,只是“抨擊、嘲諷、抹殺,卻很少引誘、獎勵”的批評。有壹種所謂的‘抄寫員’,看起來像批評家,但它是為壹個人的指揮衛隊設計的。托爾斯泰,找她幫忙,指畫東方和西方,只做壹個人的屏風。更有甚者,至於壹邊詆毀別人壹邊隱藏這個人,有名字有實證沒有明確給出,只是在含沙射影的語氣。"魯迅非常討厭這種方法,稱之為“語錄的把戲”. "其實世界上有語錄,也不過如此。“魯迅批評那些沒有‘灌溉美麗的花朵’的批評家,他卻‘含沙射影’,竭力主張在輿論監督中割草,灌溉美麗的花朵。
(4)新聞要揭露迷信和偽科學。
魯迅經常用新聞這個武器來揭露迷信和偽科學,歌頌科學真理。1918年7月,他寫了我的兇觀,其中說:“招魂術派的壹夥人,不知怎的起了極其古老的念頭,要孟胡的鬼魂畫壹個圖;陳柏年、錢宣彤、劉半農說他胡說。”“最近* * *和虛君都不提了,超心理學好像還在那裏做遊戲。這個時候,有壹群人是遇不到的;還是搖頭說‘心死了’。於是他想出了壹個拯救它的辦法;他們叫‘表彰節’!”魯迅對迷信集團“淩雪”在社會上制造輿論,用科學術語“淩雪”掩蓋迷信本質的活動極為關註。1917 10、俞復、陸非博弘等人在上海成立聖德壇復,組織靈異社,並於1918年出版《靈學年鑒》,鼓吹迷信復古。聖德壇創立之日,說“聖賢、神仙、佛同降”,“推定”蒙克為主壇;《石喻》有“可惜主壇歸孟生”之類的話。這就是魯迅先生“邀孟之鬼胡畫壹圖”的由來。
揭露和批判邪教,高舉科學真理。這正是魯迅所做的。1919年4月16日,他在信中說:“無論如何,我們都要刺中國他的老問題,比如天文學突然罵農歷講衛生,最後打醫生...他們...不要談論它。.....現在我們決心討論,並且談論科學,談論科學並且談論它,但是幾乎他們仍然不穩定,我們也能控告世界。總而言之,站在三皇五帝的角度,談科學,做評論,都是蛇。”他還告訴朋友們,堅決發表“科學論據”非常重要。
(E)“性”在媒體中的泛濫真的很可怕。
魯迅對媒體關於“性”的報道有中肯的意見。在壹篇隨筆中,他說自己看膩了偵探片、戰爭片、搞笑片,所以出了壹部“性”片。“如果我們還喜歡看的話,可以看出無論它有多可笑,我們還是舍不得。性對市儈很重要。”這裏有兩種意見。第壹,看這種“性”片的人“還是愛看”;第二,“性”對“市儈”很重要。【6】什麽是市儈?根據《現代漢語詞典》,市儈原指買賣的中間人,後指唯利是圖的奸商。也指貪圖私利的人。從“性”上,“非利士人”可以獲得巨大的利益。所以他們對“性”的重視程度超乎尋常,對人的贊美,使得這種“性”到處泛濫。
眾所周知,“性”的泛濫對國家和民族都是有害的。魯迅認為:“中國的孩子也許早熟,也許性感,但並不比他成年的‘父親’更不幹凈。如果是這樣,20年後的中國社會真的會很可怕。”
(六)運用雜文,表現堅韌的戰鬥精神。
魯迅在日本留學時,棄醫從文。為了用文藝促進人的意識的覺醒,他在留日學生主辦的《河南》月刊上發表了《人的歷史》、《科學史的教學》、《文化偏離論》、《摩羅詩論》等文章。這些文章是在革命潮流和作者愛國主義、民主思想的推動下,為促進革命文化啟蒙而寫的。魯迅回國後,從1918年9月開始為當時倡導新文化的《新青年》雜誌撰稿。在不到20年的時間裏,他在《北京晨報》、《新京報》、《國家報》、《上海申報》、《新聞》等雜誌上發表文章數百篇,在社會上產生了很大影響。[7]他在1935年2月寫的《解解亭二論》?後記說:“我在《新青年》寫《隨感錄》,直到寫完這本集子的最後壹篇。* * *歷時18年,約80萬字。後九年寫的東西是前九年的兩倍;最後九年,最後三年寫的字數等於前面六年。”這說明魯迅在當時的思想文化戰線上越來越勇敢,表現出堅韌的戰鬥精神,他越來越熟練地運用雜文這壹尖銳的思想武器。
魯迅雜文大量使用新聞,作者總結為四種形式:1,作品骨幹直接使用新聞,評論恰當,指出是哪家報紙的報道,壹目了然;2.拿幾篇報紙新聞文章作為幾篇雜文的內容來解釋復雜事件;3.我沒有具體說是哪家報紙,我用的是報紙新聞,比較全面,比較典型;4.在沒有指明是哪家報紙的情況下,壹般不會明顯使用新聞,屬於“暗地使用”。魯迅雜文中引用的新聞,不是羅列現象、碎片化的,而是精挑細選的,精辟獨到,現實性強,思想性深,藝術性高。魯迅正是以雜文的形式,充分發揮他兼收並蓄的創造力和想象力,進行文體實驗的。從這個意義上說,“雜文”確實是前衛的。[8]這是魯迅最終找到的最能發揮其創作天才的風格,也可以說是最適合他的風格。正因為如此,魯迅雜文具有某種不可復制性。
魯迅的上述新聞思想是他革命辦報實踐的總結和概括。它不僅為當時的報紙工作者指明了方向,對今天的媒體人也有很大的借鑒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