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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童文學的批評是什麽?

兒童文學批評的本質

兒童文學批評是以兒童文學鑒賞為基礎,以壹定的兒童文學理論為指導,對兒童文學作家作品及相關文學現象進行評判(分析和評論)的實踐活動。它是壹種美學批評,是壹種獨特的社會歷史批評,是壹種有自己特色的科學研究活動。

二,兒童文學批評的作用

1.對於作家來說,兒童文學批評對他們的創作起著指導作用。壹方面有助於作家更好地了解自己的作品,總結創作經驗,從而提高創作意識。另壹方面,社會的評價,青年讀者對作品的褒貶,又反饋給作家。科學的、實事求是的文學批評可以幫助作家發揮優勢,克服不足,認清創作方向,提高創作水平。

2.對於讀者來說,兒童文學批評有利於提高讀者的欣賞水平。

3.有益於兒童文學理論的建構。

第三,兒童文學批評的標準

兒童文學評價標準是用來評價和衡量兒童文學作品的尺度。

1看作品是否真實反映社會生活。

2.看作品是否有利於孩子良好道德情操的培養。

3.看作品有沒有孩子的興趣。

4.看作品中的藝術形象是否生動傳神。

5.看作品有沒有形式美。

6.看作品是否符合讀者年齡。

7.看作品是否有利於孩子知識面的拓展和好奇心的激發。

當前兒童文學批評的困境

商業語境無法逃脫。

很多人意識到當代兒童文學的語境正在發生巨大的變化。這種語境的變化甚至在最根本的層面上動搖了傳統的兒童文學創作、出版和價值評價體系,也以前所未有的力量影響著中國兒童文學的當下面貌和未來命運。近年來,圍繞兒童文學商業文化語境的學術批評和論爭構成了兒童文學理論界最引人註目的話語對抗之壹。

童書出版界早就不再隱藏“暢銷書”這個詞了。但是,暢銷作品是好作品嗎?王全根、鄭中、劉、小文等人對以楊為代表的“商業兒童讀物”表現出不同的立場。應該說,對楊作品的批評,從壹開始就不僅僅是對壹個作家及其作品的批判性交鋒,更是在特定的經濟文化背景下,對當代中國兒童文學的審美標準和價值評價體系的論爭。公布的數據和兒童文學作品的文學質量有必然或壹定的關聯嗎?這個看似簡單的問題,涉及到兒童文學的特殊體裁性質、具體的文學接受者以及不同於成人文學的創作與接受關系等壹系列兒童文學理論界尚未厘清的復雜問題。

但是學術爭論本身並不是壹件壞事。問題是,在很多時候,這種看似激烈的理論爭鳴,卻沒能在最關鍵的理論點上形成有效的對抗。他們真正的區別在於,在上述語境下,對童書“文學性”的判斷和評價。

但恰恰在“文學性”上,雙方提出的論點似乎都缺乏足夠的說服力。“貼近文本”的分析可能是當今商業文化語境下兒童文學批評急需發展的壹種批評方式。這是這場辯論的壹個非常重要的啟示。在爭論中,逐漸積累了許多關於中國當代兒童文學現狀和未來走向的觀點和想法,也對兒童文學批評本身的產生和發展產生了深遠的影響。

廣泛的話題和具體的分析

進入新世紀以來,中國的兒童文學理論批評壹直缺乏自己純粹而專業的學術園地。於是,許多批判性的話語往往散落在各種相關報刊的版面中,進而在總體上形成了壹種零散的兒童文學研究格局。在這樣的情況下,那些以集群形式出現的學術討論總是容易引起特別的關註。

《中國兒童文學》雜誌在2008年第2期和第3期的“海上論壇”欄目中,邀請了多位知名兒童文學作家、學者,分別以“兒童小說缺什麽”和“童話的現狀與希望”為題,探討中國當代兒童小說和童話創作的現狀和存在的問題。特別是在兒童小說的討論中,與會者對當代兒童小說的創作語境、創作個性、多元生態、人文高度、童心、幻想與現實的關系、市場效應等進行了探討。但總的來說,這兩個“論壇”和第四期同壹專欄發表的另壹篇討論文章《青年作家談兒童文學》的學術內容是有限的。它們的意義恐怕更多的在於記錄了壹些來自創作領域的有價值的理論思考和總結。

或許我們不應該對“兒童小說缺什麽”這樣宏大的話題期待太多的理論批判。我的意思是,與其把這麽大的題目放在幾頁紙裏,更好的辦法可能是具體分析具體作家或作品“缺了什麽”的問題,給出答案。從西方兒童文學理論批評的演變來看,其當代發展更多地依賴於各種具體作家和作品的研究。尤其是在過去的10年間,對具體作家和作品的深入細致、理論化的批評研究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壯觀程度。許多新兒童文學理論的闡述和論證都是在貼近作品的文本分析中完成的;兒童文學的基本概念、歷史變遷、審美範疇、文體特征等,大都融入到文本分析的過程中。目前英美幾大兒童文學學術期刊,如《美國兒童文學》、《兒童文學學會季刊》、《獅子與獨角獸》以及英美相關機構聯合主辦的《教育中的兒童文學》等,都體現了西方兒童文學學術界對紮實的文本分析的重視。這種批評的特點是從理論的角度切入文本,最終實現理論與文本的互證,即用理論照亮文本豐富的內心世界,用文本證明理論分析的恰當性和獨特魅力。這種爭論的最終目的往往不是單方面的,它不僅是對文本的分析,也是對理論的展示。這似乎是西方兒童文學批評界在借鑒成人文學領域理論資源的過程中逐漸形成的壹種批評方式。很難說它是最適合當代兒童文學研究的路徑,但可以肯定的是,對於中國當代兒童文學研究來說,這種理論與文本恰當結合、實現二者相互關系的批判性方式,正是我們當前兒童文學研究需要加強的。

近年來,對個別作品的分析性評論有所增加,但大多是對新作的印象式評論或感悟式評論,很少看到有紮實理論質感的作家研究文章。所以,當我們閱讀陳·(中國兒童文化2007年第3期)的《論兒童文學的三種文本策略》、吳啟南(中國兒童文學2008年第3期)的《天籟之音——林兒童詩歌的音樂形式》、班瑪的《的隱居——少女散文中的原始神秘與女性文化氣息》時,我想特別提壹下班瑪的這個評論。在中國當代兒童文學理論界,班瑪的寫作壹直具有某種標新立異的力量和精神,盡管近年來,他的寫作很少出現在兒童文學批評領域。他為淩薇的散文集《走神的女孩》所寫的這篇評論,從女孩文化的角度談到了女孩文學的“原創性”、“植物性”、“女性文化”等特征,是對中國兒童文學研究領域中尚未得到文學關註和深入分析的女孩文學的壹次極具創造性的總結。這壹概括,即使在世界女性文學研究中,也具有重要的理論啟示和建設意義。

聚集力量提高高度

方衛平在他主編的“浙江師範大學兒童文化研究所紅樓圖書部”叢書中,為兒童文學的壹個可能流派寫了壹篇非常特別的序言。雖然他在作品中非常謹慎地使用了“可能”這個詞來定義這個“兒童文學流派”,但這種提法還是帶給我們壹種別樣的刺激。兒童文學的流派是什麽?中國有或者可能有兒童文學流派嗎?學校的意義是什麽?然而讓我感興趣的,並不是作者對浙江師範大學學科發展史的介紹和描述,而是他在指出這個學科群與“學派”的差距時,對中國兒童文學研究未來發展的期待和思考。

顯然,對於中國的兒童文學研究來說,“學校”這個詞還是壹個非常遙遠的想象。作者自己說,“從‘學派’壹詞的嚴格內涵來看,浙師大的兒童文學學者就其現實性而言,並不構成真正的學派”;事實上,目前中國學術界並不存在所謂的“兒童文學流派”,即使從“流派”這個松散的意義上來說也是如此。他的文章最重要的意義或許在於,從兒童文學學術研究的專業角度,提出了中國當代兒童文學理論建設亟待解決的問題,即如何以理論思想的開拓創新來提升兒童文學的理論批評。事實上,作者真正期待的不是派系研究格局,而是實現兒童文學的學術批評,這種批評充滿創造性、成長性和理論吸引力,能夠引起人們的持續關註和追隨。

與西方英美兒童文學界相比,中國當代兒童文學研究壹直缺乏壹個中心化的學術維度。近年來,許多學術話題的提出和發展,往往是對當前壹些兒童文學現象的臨時性、功利性回應,而缺乏長期的、深刻的歷史維度的積澱和建構。這極大地影響了當代兒童文學研究的整體學術面貌和水平。如果說當代英美兒童文學界還未能出現“流派”現象,那麽它在研究力量的自覺集中和整合方面已經取得了長足的進步。自20世紀70年代以來,結合兒童文學學術期刊的建設,西方英語兒童文學研究形成了相對成熟的主題研究模式。這些課題涉及兒童文學理論批評的各個領域,形成了對具體理論課題的廣泛而深入的研究,壹些重要的課題也得到不斷的探討。如《獅子與獨角獸》自1977在美國出版以來,不斷就兒童文學中的喜劇性、兒童文學中的幻想與創造力、成人作家的兒童文學創作、兒童文學中的社會問題、兒童文學的敘事類型、兒童文學與大眾文化等話題展開理論探討。這部專題批評文集雖然離“學派”的意義還很遠,但它在很大程度上承擔了聚集和引導研究與批評的功能,進而推動了理論的拓展和深化,使壹些理論成果脫穎而出,成為特定研究領域公認的重要學術資源,並吸引了壹批後來的研究者。當代西方兒童文學學術界的許多重要術語和關鍵詞,如“兒童文學的樂趣”(佩裏·諾德曼)、“兒童文學的互文性”(瑪麗亞·尼古拉耶娃)、“童話的顛覆功能”(傑克·齊普斯),成為相關學術討論中的焦點理論,也被其他研究者反復引用、論證和批判。

因此,如果把“兒童文學流派”這壹概念放在世界兒童文學理論發展的大背景下,其意義會更加明顯。中國的兒童文學研究要走向世界,就要在理論話語的體系建構上提出自己原創的理論課題,形成自己的特色。對於中國當代兒童文學批評來說,“兒童文學流派”的出現不是必須的,但“流派”二字所蘊含的理論想象力和激情是不可或缺的。

尷尬中的責任

加拿大學者佩裏·諾德曼(Perry Nordemann)為2004年出版的《兒童文學批評的新聲音》(The New Voice of Children ' s literature critical)壹書寫了序言,幽默地指出了兒童文學批評經常面臨的尷尬。相對於其他專業學科,兒童文學批評在今天似乎是壹個人人都可以染指並勝任的職業。諾德曼舉了美國電影明星麥當娜的例子。2003年,44歲的性感女星麥當娜(Madonna)與企鵝出版集團(Penguin Publishing Group)簽署了她第壹套6本兒童書籍的英文出版權。在壹家英國報紙的采訪中,她被問及她寫兒童書籍的初衷。這位女演員不壹定有太多閱讀兒童文學的經驗,她回答說,當她準備給三歲的兒子讀點什麽時,她發現“所有的故事都很無聊和空洞,不值得壹讀”。諾德曼對麥當娜對兒童文學現狀的漫不經心的離線評論不屑壹顧,但他指出,今天的許多兒童文學評論和麥當娜的評論壹樣,都是在缺乏對兒童文學體裁深入了解和調查的前提下做出的。他強調,兒童文學批評家首先要對兒童文學發展的歷史和現狀有全面而實際的了解和考察,然後才談得上對其進行準確而負責任的批評和研究。

然而,日益壯大的兒童圖書市場以及兒童文學創作和接受的各種新現象,正在增加這種理解和考察的難度,推動著兒童文學理論本身的創新和進步。兒童文學研究從來都不是壹個吸引外人關註的學科。很多時候,它需要堅持壹種對自己的責任。縱觀近年來的兒童文學研究,我們的自信往往不是來自於這樣或那樣的總結性描述,而是來自於沈浸在潛在噪音中的守望者和思考者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