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總共15的出境人群中,我是不認同的。是《紙上的設計師王國》第四集裏出現的老外柏瑩。這個深愛中國文化的美國人,為張充和的《桃花魚》壹書做了三種封面,分別是阿拉斯加雪松、印度紫檀和非洲無患子木。精心設計、印刷、裝幀的《桃花魚》很美,但我認為它已經是壹件藝術品而不是標題中的“書”字“但有書”。
另壹個我不太認同的人是《繪本的奇妙世界》第三集裏出現的繪本閱讀推廣人。給孩子介紹童書的時候,鏡頭裏出現的那個臉紅的人總是很吵,要麽用誇張的面部表情吸引孩子的註意力,要麽用誇張的肢體語言給孩子解釋單詞的意思;顯然,由電影《博物館之夜》設計的“圖書館之夜”活動,讓在圖書館過夜的娃娃們給小主人帶壹本書,突然想用這種虛擬的方式讓孩子愛上繪本和閱讀。在我看來,這個活動和誇張的面部表情、誇張的肢體語言壹樣,用看似美好、粗糙的手段向孩子推送繪本閱讀。什麽是讀書?《現代漢語詞典》的定義是“閱讀(書籍、報紙等。)並理解其內容”。顯然,閱讀是壹個主動的過程。閱讀促銷員這壹職業的產生,是基於人們逐漸拋棄“閱讀(書報等)的主動過程。)並理解其內容”。突如其來的意圖可能是用誇張的手段引導孩子從閱讀繪本愛上閱讀,但是這麽重口味的推廣會不會讓孩子失去自主進入閱讀的能力?
況且《但有書》是壹部非常優雅的包含音樂、解說、巧妙動畫的文化紀錄片。這部由《書籍編織》、《二手書的奇幻漂流》、《繪本裏的奇妙世界》、《紙上的設計師王國》、《快時代閱讀指南》等五集組成的人文紀錄片,帶領我們用每壹種愛書的方式完成了壹次書籍漂流。我們獨自享受,分享我們的感受。但是,有書,在冬天成了壹種溫暖的感覺。
給我印象最深的是翻譯家葉凡和《百年孤獨》之間的故事。我和嶽是多年的好朋友。在新經典陸續出版的時候,他正好在那裏負責新書的推廣。我先占了月亮的便宜,就跟著他們的出版節奏讀了馬爾克斯的《霍亂時期的愛情》《樹葉雕零》《糟糕的時光》《沒有給他寫信的上校》《壹場被提前宣傳的謀殺》等等。葉凡出現在《海洋之書》的第壹集中。當他出現時,我嚇了壹跳。我以為《百年孤獨》至少可以由壹個頭發花白的資深譯者來翻譯,比如羅伯特·博拉諾的代表作《2666》的譯者趙德明先生。然而,葉凡是如此年輕,他總是同情,好像他還是壹個學生,他的嘴裏充滿了叮當作響的西班牙語!聽他講如何在北大開始學習西班牙語,如何開始嘗試翻譯西班牙語小說,如何通過考試接受翻譯《百年孤獨》的任務,如何講翻譯過程中的折磨和喜悅,如何聽他用清亮的聲音讀壹段翻譯:“無能者被鼓勵,害羞者被鼓勵,貪婪者被滿足,節制者有欲望,放縱者被懲罰,孤僻者變得有氣質。”
雖然有些段落我不太滿意,但是我喜歡《有書》第壹集《海洋之書》,所以我會馬不停蹄地惡補。我怎麽會想到《但有書》會這樣報答我!第五集《快時代閱讀指南》用三分之壹講述了朱立偉的故事。朱立偉,壹個不起眼的女孩,是壹家出版社的編輯。因為心疼每天上下班路上坐地鐵的時間,她把讀書帶進了車廂。“我發現在地鐵裏學習的時候特別容易集中註意力。”這種感覺把我帶回了10多年前。
當時我住在上海虹口區涼城區。報社在長寧區中山公園附近,我每天都要從城東走到城西。好在輕軌3號線正式開通。赤峰路到中山公園,中間有9站,輕軌大概半小時車程。上班路上半小時,上班路上半小時,我都在看書。那時候我沒有數過我在輕軌上讀了多少書。只記得在嘈雜擁擠的車廂裏,我的閱讀效率特別高。
喜歡在地鐵裏學習的朱立偉開始關註同樣喜歡在地鐵裏學習的同學,並用手機拍下他們走神的瞬間。有壹天,她拍了壹個讀者在讀禪宗和摩托車維修藝術。“我真想問問他這本書好不好,”朱立偉說。碰巧看到這本書,書名很奇怪,於是在微信朋友圈發了壹條信息:我很想告訴朱立偉,《禪與摩托車保養的藝術》很好。消息發出後壹秒,好友孟明先生問:“吳先生有朱立偉的微信嗎?”
說到我的好朋友孟明,是時候講壹個關於讀書的故事了。
《南方周末》專欄作家範先生出了壹本書《在書海中泛舟》,其中壹些是我在擔任上海中學生報“陽光閱讀”版面責任編輯時向他要的。範老師在《在書海中泛舟》中收錄了這組“兒童對書的興趣”,在後記中,謙謙君子範老師提到了我。孟明先生非常喜歡《泛舟之書》,喜歡仔細閱讀後記的每壹個字,於是機緣巧合下,我們成了忘年交的書友。
看到我在朋友圈發聲,想對朱立偉說點什麽,熱情的孟明趕緊把自己變成了“紅娘”。壹個小時後,我見到了朱立偉。那天晚上,我和朱立偉好好聊了聊怎麽讀書,在地鐵上看什麽樣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