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錯過的英語啟蒙(五):為什麽背的句型不管用？

單詞和句型必須在情景中使用，以學習如何使用它們。背100個句型，不如通過漫畫和閱讀積累100個情境有用。2008年，親戚的孩子成功申請到加拿大小學學習壹年。暑假的時候，我帶著這個孩子從北京去了溫哥華。在首都機場，孩子的父親指著出發大廳裏的出發兩個大字對孩子說:“妳看，這是出發，意思是離開香港。背下來。”然後自言自語道:“單詞，背壹個丟壹個。”這是中國人典型的背單詞情結！應該說，中國有這種情結的人不在少數。很多人認為英語國家的孩子詞匯量很大。其實據我觀察，他們的詞匯量和我們在國內學過的單詞完全不壹樣。比如在外國孩子的語言中，很多詞是我們知道漢語意思但不知道用法的詞，比如take，get，come，go等等。重要的不是這些詞，而是它們在不同情況下的搭配和用法。而這恰恰是我們這麽多年都沒有學到的。目前從安妮和寶大的詞匯量來看，很多中國人知道的大詞，安妮是不知道的。安妮知道很多小單詞，但她想不出用法，更不用說用了。還有壹些詞，就是壹些我們中國人沒聽說過的動物、植物、蔬菜等等的名字，還有壹些擬聲詞。記得很多人，包括英語專業的，壹進美國超市就說自己傻，發現太多名字沒見過。當初向安妮借書的時候，發現自己幾乎不認識牛、馬、羊、兔這幾個詞，意思是它們的幼崽。除了單詞，句型是中國人最熱衷的。單詞只能用在句型裏，所以我們幾乎所有的教材都在教句型。所以我們用英語的模式也很明確:在我們想說壹個句子之前，我們想先用什麽句型，然後我們想把相應的詞放進去，主謂賓都齊全了，我們就放心了。外國人給這種模式起了個名字，叫“語法英語”。這意味著妳說的壹切都符合語法，但我們不會這麽說。我記得在加拿大的壹天，我想在鮑曉的午餐盒上寫個名字，當時我正在找壹支筆。結果，鮑曉看了壹眼飯盒，說:“總點名。”那時候他剛上幼兒園兩個多月。在此之前，我們在家基本不會說英語。這句話壹定是幼兒園類似情況下老師說的，老師不可能翻譯成中文讓他理解。而如果我問他取名是什麽意思，他100%不知道後來，從這句話裏，我想到了他從幼兒園回來時重復的壹些話。我發現我們過去學過的語法幾乎沒有痕跡，大部分都是兩三個字，根本不具備句型的完整性，主語、謂語、賓語很多部分都省略了。從這個角度來說，我們的英語學習模式壹直只是課堂模式。課堂模式最大的問題是，這些單詞和句型不是放在生活情境中，都是編造的模擬場景。當我們需要表達我們在現實生活中所學到的東西時，我們必須經歷壹個轉化的過程。所以不可避免的要造壹個新句子，這個句子就是典型的中式英語。在和外國人交流的過程中，無論外國人聽不懂，都來不及回應這種模式出來的英語。說到這裏，有人會說，中國沒有英語環境，只能上課學習。其實根本不是那麽回事。回國後，鮑曉壹直在聽英文原版兒歌，讀原版書。曾經讓四歲的安妮著迷的那套兒歌，鮑曉四歲的時候就開始迷上了，前幾天還壹直看了壹遍又壹遍。鮑曉和我平時不說英語。有壹天，當我們出去玩的時候，鮑曉突然對我大喊:等等我！我很驚訝，問他為什麽還記得這句話。他說，誰在兒歌裏這麽說的？後來他自己騎了壹次龍卷風，上完坡還要再來壹次。他補充道:再來壹次。這次他主動告訴我，也是在Kidsongs裏的什麽情況。同樣的情況在閱讀托馬斯分級的書籍時更為常見。那段時間，他經常嘴裏蹦出臺詞，開始和幾個機車壹起演繹故事。我去外面滑的時候，說了托馬斯沖下山坡的時候說的話。以上情況其實在很多孩子身上都有體現。看過原版動畫片和兒童讀物的媽媽們，最深的感受就是它們有很多生動的場景和表情。當孩子在現實生活中遇到類似的情況，並且在過去聽過、見過，他們的腦海中就對應著那個完整的英語表達。這時候妳根本不用去想單詞或者句型，更不用說中文了，自然就是輸出了。反思壹下我們背單詞的方式，看起來詞匯量很大，但是因為背漢語意思沒有具體場景，所以即使詞匯量增加了，也根本用不上。我們記住的單詞和句型都是孤立的，沒有意義的死單詞和死句子。以上兩種完全不同的輸出方式，其實反映了漢語思維和英語思維的問題。當妳談到英語思維的時候，妳可能會覺得它很神秘，甚至有人會覺得英語思維高不可攀。所謂英語思維，我的理解是，當我看到英語的時候，不需要經過大腦的英漢翻譯過程，就能直接反應出英語的意思。如何反應？這就需要大腦中有大量現成的對應事件情境的英語表達。確切的說，妳壹看到壹個場景，腦子裏就冒出壹整句話，反過來的過程也是如此。這種對應關系需要在生活中或者看漫畫、讀書的過程中積累。國內沒有現實的英語語音環境，需要依靠書籍、影視資料來建立這種對應關系，這也是我們提倡看動畫片、看國外原版童書的原因。動畫片、原版繪本、分級讀物中誇張有趣的畫面，可以幫助孩子理解故事，反過來讓孩子理解單詞的意思——用畫面或場景代替中文理解句子和單詞的意思，這是練習英語思維的開始。有人說中國人閱讀能力強，所以解決啞巴英語要從說開始。看動畫片就夠了，沒必要讓孩子讀書。其實看看外文原著就知道，有太多我們沒見過的用法了。中國人所謂的讀書好，只能說是讀書考試好。但現實生活中的閱讀能力，國內六級的優秀標準也不過是國外三年級孩子的正常水平。不管怎麽看漫畫，都有局限性。閱讀能力是語言能力的基礎。前段時間，安妮受邀為國內某權威出版社做了壹次中英文配音。我觀察了她的中英文輸出，很有代表性。英語部分，她可以直接處理停頓和情緒，無需準備。中文部分，她基本上需要把壹句話拆分再重新組合，感覺很多次。需要註意的是，安妮的漢語口語和英語口語是對等的，絕對不會出現她用漢語說話表達不清的問題。所以這次語文輸出暴露出來的問題，其實就是閱讀量和語言理解的問題。安妮閱讀的英語是漢語的200多倍。熟能生巧是千真萬確的。其實在安妮四歲之前，漢語是處於絕對優勢地位的，所以漢語的口語表達是沒有問題的。但當她四歲後來到加拿大時，中文閱讀從未真正開始，所以英語超過了中文。這恰恰說明了閱讀對語言地位的影響。回國後，壹個朋友帶了壹個九歲的孩子來我家。在和孩子的朋友談論孩子的英語學習時，我順手給了孩子壹本壹流的讀物，是鮑曉讀的。母親和孩子看完後異口同聲地說，這本書太簡單了！他們的理解很簡單，但我知道這本書裏的所有單詞，我知道中文意思，我了解整個故事。沒有新單詞！而且我聽到的朗讀基本都是壹個字壹個字的跳躍和磕磕絆絆，壹點都不流暢。還有壹個孩子，英語成績很好，拿到原版書後要準備壹本字典，然後把所有不認識的單詞的中文意思找出來，然後在筆記本上翻譯全文。最後，他說，我看完了。這樣看壹本書太花時間了，所以我壹起拿回十幾本。看完這本，其他的就不看了。中國人記憶英語單詞的方式嚴重影響了孩子的閱讀能力。小孩子根本看不懂英語書！孤立地記憶單詞和句型，學習語法，已經成為制約孩子英語綜合能力的壹大難題。語言的本質是為了使用。句型和語法是語言現象的總結。學習任何語言，語感是第壹位的，語法是第二位的。對於非英語母語的學生來說，學習語法很有必要。關鍵是什麽時候學，怎麽學，學了以後怎麽用。關於加拿大孩子是如何學習語法的，本書第二章會詳細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