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對此很熟悉,因為我們大學的中國哲學史課程的教材就是他主編的那套四卷本的《中國哲學史》。這本書其實是馮友蘭在北大寫《中國哲學史》的延續,是老北大的哲學團隊和中國社會科學院合作做的。比北大第壹、二冊的《中國哲學史》更詳細,但沒有馮友蘭新版《中國哲學史》那麽宏大。當年青年人不喜歡任的《中國哲學史》,因為總是實行階級分析法,好像中國哲學史就是壹部階級鬥爭史。蕭與南派合編的《中國哲學史》有所突破,但顯然是以任版為藍本的,而北大新近出版的《中國哲學史》卻爛得連古籍原文都很少引用,實在宣告了北大中國哲學家的沒落。後來我對中國哲學的興趣不如以前了。我只是偶爾看壹些哲學研究中的中國哲學史論文,總體感覺是看不懂。往往先列出壹大堆資料,甚至還加上了漢學外文資料、帛書、竹簡等資料,但就是想不明白自己想說什麽。更有甚者,他們平白借用了很多西學範疇,但應用費力,而且沒有融會貫通,處處受制。感覺就像兩張皮。最後思想沒有精煉,反而更加混亂。突然有壹天,我查舊書,翻了翻任的《中國哲學史》。我壹口氣看完了大部分,感覺如果去掉那些唯物主義和唯心主義的話,原文引用很到位,推理很清晰。尤其是難懂的墨家功名、魏晉道家思想、隋唐佛教,更是不易解讀。其實唯物唯心主義的方法,作為壹家之言,也可以幫助理解思想。而歷史與邏輯的春秋筆法也是直到今天的漢學方法之壹。妳看的《朱的歷史世界》也是聯系時代背景來考慮人物思想的,而我們讀書人只是用了它的表象而沒有意識到。
由於任先生堅持儒學,他跳出了中國哲學史的窠臼,專攻佛學,編纂了《宗教學辭典》等。,並出任國家圖書館館長,主要做組織工作,完成了從學者到學者的華麗轉身。而且盛世編佛經,做了很多無量功德的事。最近看了各種新版的中國哲學史,發現題目都很新穎,但大多是新瓶裝舊酒,甚至是假酒勾兌。也讀過壹些臺灣版的中國哲學史,推理清晰,但舊學痕跡較重。任等老壹輩中國哲學家已經去世,但中國哲學史卻變得越來越不可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