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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仙詩和北京遊俠洞作品賞析

西晉後期至東晉初期,是玄言詩風在文學史上形成並開始盛行的時期。這壹時期文壇的情況,如《文心雕龍·時間系列》說:“中朝以來高潔玄妙,江左稱盛,因談殘氣,成了壹種風格。是以天下為本位,字義是義泰。詩必是柱的目的,是漆園的意義。”郭璞是金代之交的壹個人物。他在這壹時期的文學中處於什麽地位?《世說新語》引用譚道鸞、徐晉陽秋說:“郭璞五言,始與道言押韻。”這就相當於說郭是玄言詩的倡導者。但鐘嶸《詩》說:“(郭璞)開始成了素體。”意見截然相反。這兩種相互矛盾的評價,是從不同的角度對郭璞詩歌的特點得出的不同結論。郭璞的代表作《遊仙詩》中含有玄學的成分來表達老莊的主旨,但它是慷慨大方而不是“抒情”,它采用的是華茂而不是平淡無味。換句話說,就是順應時代時尚,超越時代時尚。

這裏介紹的十四首遊仙詩中的第壹首,是對所有詩歌的總結,具有綱領性意義。可見,詩的主題雖是“遊仙”,卻並不沈迷於完全脫離塵世的虛幻仙境。作者把隱居和遊仙結合在壹起,兩者往往密不可分。所表達的情緒是生活在動蕩時代的痛苦和對生存世界的向往,但又有無法真正忘記世界的深層矛盾。這就是所謂慷慨的由來。

前兩句是雙重的,把“北京遊俠洞”和“山林隱居”兩種不同的生活方式進行了對比。“遊俠”這種現象,古人往往從不同的角度來看待。這裏主要指的是貴族子弟在酒市吹口哨,揮霍無度的行為,就像曹植的《名都》裏寫的“劍如金,衣美鮮。東郊鬥雞,長途跋涉”那種場景。與這種激情、浪漫、享受的生活相比,深山中的隱士是孤獨而寒冷的,遠離塵世。作者如何在兩者之間選擇?“朱門何祖榮”是對前者的否定,“不信蓬萊”是對後者的肯定。雙簧之後壹揚壹抑,轉入主題。蓬萊是傳說中的海上仙山。它與“諸門”的對比,暗示著諸門雖榮,行貴,卻已突變而逝,並不具有永恒的世界。那麽,“山林”和“蓬萊”是什麽關系呢?可以說隱逸是求仙的前提,也可以說隱逸和求仙在超越塵世的浮華與喧囂,探索存在的本質的意義上是壹回事。不吃人間煙火的神仙,真的不用。

《林園》下面的四句話具體描述了壹個隱士的生活。他們喝著清澈水中的清波,爬上高高的山頭,吃著初生的靈芝——據說吃靈芝可以延年益壽。《靈溪》《文選》引於《荊州記》曰:“大成西九裏有靈溪。”《天梯》,李善註:“相傳神仙登天皆因雲。”這兩張紙幣有些問題。“靈溪”不壹定是專有名詞,只是指深谷中的壹條小溪。山川靈氣,能滋養大自然,故稱“靈犀”。“天梯”甚至不能指長生之路,否則“平平安安爬天梯”作為否定句,直接與詩名沖突。事實上,乘雲作為政治成功的隱喻由來已久。在《史記·範雎列傳》中,“不奢求妳在青天之上”就是這個意思。這兩句話的意思是,山頂水深,可以流連忘返,不必勞神求財。妳在綠色的雲彩之上。

然而,究竟為什麽壹定要放棄為官之路呢?然後,詩人引用了古苔莎的案例來說明。“漆園有傲官”指的是莊子,他在漆園做過小官。註意,“傲官”重在“傲”而非“官”,是為了與“易妻”相對。因為莊子是漆園官,根本不是官,完全反對。據《史記》記載,楚威王聽說莊子是個聰明人,就派使者帶著壹大筆錢雇莊子去楚國。他回答說:雖然香清很榮幸,但他就像壹頭獻祭的母牛,又肥又壯。說到宰,他想當野豬,再也做不下去了!“賴氏”就是老萊子的意思。據《列女傳》記載,他隱居並致力於蒙山。後來在楚王的要求下,準備做官。他老婆勸:今天吃肉喝酒,明天就會被別人限制,必然是壹場災難。老萊子聽了妻子的話,依然過著隱居的生活。這兩個故事都強調了自由的喪失和仕途路上的巨大危險。所以,所謂的財富和榮譽,不過是讓人失去自由本性的誘餌。聯系魏晉以來政治生活中的險惡形勢,不難想象詩人內心深處的恐懼。

從字面上看,這些意思並沒有明說,只是在表彰祁園的“傲官”和賴的“易妻”為自己的楷模。然後用《周易》中的典故指出原因。《周易·幹》九二雲:“見龍在田,有利見大人。”易經《大莊》中的“尚流”雲:“羊觸諸侯,不可退,不可成全。”“進則見龍,退則觸佛”,意思是說,壹個隱士,如果他繼續謀求官位,可能就像壹條潛龍的出現,壹時風光沈重,但壹旦陷入困境,就再也無力自救,就像壹只壯羊的角卡在籬笆上,進也進不去,退也退不了。所以,在人生的選擇上,既要看到“見龍”的輝煌,也要預見到退役和“觸範”的困境。有壹種動蕩年代的“憂生”感。

經過以上的思考,作者得出了壹個明確的結論:“穿越風塵,我將感謝伊其久。”被古人稱頌的聖賢伯夷、舒淇,曾經讓位給皇位,逃到錫伯昌(周文王);後來伐周,為了忠於商朝,他們餓死在首陽山。但在魏晉人看來,這種大義大智依然被世界網絡所束縛,生活中的殘疾本質恰恰是壹張羊摸西藏的可憐臉。遠不如超脫塵世,擺脫壹切世俗的羈絆。

讓人唏噓的是,郭璞雖誌存高遠,卻無法擺脫官位而隱居。後來因反對王敦謀反而被殺,“遊仙”豪情被刀劍化為哀歌。只有在他的詩裏,那壹代文人才感受到傷害世界的情懷,追求解脫的期待,進退的嘆息。在寫作手法上,這首詩引用了莊子的事跡和思想,引用了《周易》的文字,借以表達自己的生命觀,體現玄言詩興起時代的文學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