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文字是方形表意文字,分為簡體字和組合字兩大類。簡化字很少,組合字占絕大多數。組合字中,與漢字的易理解字相似的易理解字最多,與漢字的形聲字相似的音義字最多。比如西夏語中的“泥”字,就是用西夏語中“水”和“土”的各部分合成的。二維碼是西夏特有的造字方法,有其自身的特點。
在西夏語中,除了少數是由書寫元素直接造詞外,大部分都是合成詞。包括會意、音義、對稱、互換、反切、長音六種合成方法。比如:
句法合成:西夏“水”字的壹部分+“土”字來合成(mud)
音義合成法:將西夏語中發音為“令”的壹部分和西夏語中“司”字的壹部分合成西夏語“”。
互換合成法:(指)-(趾)-(轉義)-(服務)
對稱合成法:(雙)(唇)(中)(分數)
反切合成法:將壹部分讀為“妻”的西夏字和壹部分讀為“陰”的西夏字合成漢族“秦”姓的西夏字。
長音合成法:用壹部分發“A”的西夏字+壹部分發“昌”的西夏字合成壹個長音。
西夏文字創制後,元好問下令推行初中,命百姓學習使用藏文書籍。西夏文字的地位是通過法令確立的,建國初期還建立了壹個“繁體字書院”,選拔西夏貴族的子弟來教授,以便傳播。因此,西夏文字很快在西夏國流行起來。西夏滅亡後,西夏文字直到明朝中期仍被少數黨項後裔使用。從此被歷史淹沒,變成了壹篇死文。1804年(清嘉慶九年),涼州護國寺重建幹通塔碑發現後,學者們根據碑上漢字的比較和斷代,重新確認這種文字是早已衰落的西夏語。20世紀,中國在歷史文獻方面有了幾項重大發現,在人文科學的許多重要領域取得了重大突破,如殷墟甲骨文、敦煌石刻和大量簡牘的發現。但是,還有壹個重要發現應該引起學術界足夠的重視,那就是上世紀初在西夏黑水城遺址出土的珍貴西夏文獻。
1908和1909年,俄羅斯探險家科茲洛夫組織了兩次黑水城的考古勘探,發現了大量與西夏有關的文物和文獻。俄藏黑水城文獻以西夏文獻為主,數量很大,有八千多號,上千卷。黑水城裏的西夏文獻有500多種,其中僅世俗文獻就有近百種。20世紀以前,世界上沒有壹部西夏文獻。20世紀,西夏文獻在中古文獻中占有很大比重。可以說,黑水市西夏文獻的發現,改變了中國古籍的分布格局。
英國著名探險家斯坦於1914年前往黑水城進行發掘,得到了許多西夏遺物,藏於大英博物館。法國的佩利奧特和瑞典的斯文·赫定也得到了壹些西夏文獻,分別保存在法國巴黎圖書館和瑞典斯德哥爾摩民族學博物館。此外,印度和越南都有壹些從中國流失的西夏文獻。
1917西夏很多佛經都是在靈武縣(今寧夏靈武)發現的。大部分收藏在中國國家圖書館,部分在寧夏、甘肅,部分流失到日本。這些文獻使中國國家圖書館成為西藏收藏西夏文獻最多的地方。新中國成立後,在甘肅的鐵蹄山、敦煌、武威,寧夏的銀川、賀蘭山,內蒙古的黑水市、綠城等地發現了許多西夏文獻。形成了以俄羅斯黑水城文學為主體,海內外收藏眾多的西夏文學寶庫。這些文獻難得壹見,學術價值很高。作為開啟西夏文化的鑰匙,全面破譯西夏語對西夏研究至關重要。經過著名西夏學學者李25年的潛心研究,於1997年出版了我國第壹部也是唯壹壹部西夏語詞典,為破譯西夏語、打開西夏文獻寶庫提供了壹把“金鑰匙”。2008年,在李的主持下,修訂出版了《簡明夏漢書》。
2012 10 11—12在銀川舉行的西夏學學術研討會上,寧夏大學西夏學學者張應生認為,“幾代中外學者對西夏文字與漢字的物理對應關系、西夏文字的形、音、義的基本要素、西夏文字的基本要素進行了研究,目前西夏研究已接近建立完整體系的階段。”
寧夏大學西夏學研究院院長杜說:“21世紀,西夏學將廣泛運用數字化方法,建成西夏文獻數據庫、西夏遺址數據庫、西夏文物數據庫、西夏研究數據庫,並向學術界開放。”在北京北郊著名的居庸關下,有壹座美麗的漢白玉雲臺,是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雲臺座下部有南北拱券,門口6米多寬,可開馬。雲臺門的內壁也是用巨大的石頭砌成,上面刻著六種文字,排列成兩面墻,形狀各異,書法各異。其中梵文、漢文、藏文、八思巴文、回鶻文早已為人所知,還有壹種不為人知的文字。1870年,壹位英國人韋烈確定這種文字是12世紀金朝創制的“女真文字”。12年後,法國學者德維利亞認定這種文字不是女真文字,因為與已知的河南開封宴碑女真文字不同,懷疑可能是西夏文字。又過了13年,他又寫道,這種寫法是西夏的,但還是很難判定。為此英法學者打了近20年的筆墨官司。
在此之前,清代著名學者張謇於1804(嘉慶甲子年)在家鄉武威休養。我在清音寺遊玩的時候,拆除了寺內的壹個磚亭,已經關閉很久了。拆了之後,看到壹個很高的碑,上面刻的字好像是方形的,字體好像也很好辨認。但是,仔細看,壹個字也認不出來。碑的另壹面刻有漢字,包括建碑年份:天佑民安五年,甲戌十五年。天佑民安是西夏的國號,張叔斷定碑前所刻的無名字是西夏國字。這塊石碑就是著名的“重建涼州護國寺幹通塔”。張書的這壹偶然發現,不僅使這壹重要文物重現於世,也使死去的西夏文字重新為世人所知。張書是第壹個明確認定西夏文字的學者。他將這壹重要發現記錄在《西夏天佑人碑文後》壹文中,發表在1837《楊素堂文集》上。然而,張舒的這壹重要發現並沒有引起學術界的重視。在英法學者反復討論的時候,張書已經有了現成的答案。直到1898年,法國學者德維利亞對涼州碑進行了考證,並在《西夏漢字研究》壹文中,確認了這種文字是西夏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