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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法本無法,無法法亦法,若付無法時,法法何曾法?

這首偈語乃是釋迦牟尼佛傳法予迦葉尊者時所說,蘊含了佛法最究竟的中道實相之理,壹如龍樹菩薩《中論》所揭示:“眾因緣生法,我說即是空,亦為是假名,亦是中道義.”若契悟了這句偈,對於佛法大意即已知之過半,所余僅在力行而至的功夫了!

“法本法無法,無法法亦法,今付無法時,法法何曾法.”以簡明的翻譯如下:“法本法無法”,壹切萬法雖名為“法”,然其本來面目實是無有壹法可立.“無法法亦法”,雖實無壹法可立,卻又不妨礙森然萬法之因果運轉.“今付無法時”,如今在教導、付與這“壹法不立”的“無”法之際,或許又以為真有壹個所謂的“‘無’法”.“法法何曾法”,須知萬法從來不曾有壹可立之法,又何曾會有壹個“‘無’法”的法呢!

此偈可見於宋朝《景德傳燈錄.卷壹》,內載:釋迦牟尼佛“說法住世四十九年,後告弟子摩訶迦葉,吾以清凈法眼、涅槃妙心、實相無相、微妙正法,將付於汝.汝當護持.並敕阿難輔佐傳化,無令斷絕.而說偈言:‘法本法無法,無法法亦法,今付無法時,法法何曾法.’”

又見於宋《傳法正宗記卷第壹》、《五燈會元卷第壹》、元《佛祖歷代通載卷第壹》、《釋氏稽古略》、明《指月錄》、清《五燈全書卷第壹》.

而唐朝《黃檗禪師傳心法要》亦記有公案如下:

僧問黃檗禪師:“六祖不識文字,無法看經書,何得傳衣為祖?神秀上座是五百禪子中的首座,身為教授師,講得三十二本部經論,五祖為何不傳衣給他呢?”黃檗禪師回答:“因為神秀上座有心求法,是有為法,以為所修所證將有所得也.而六祖當時只是默契於心,了悟如來甚深意,所以五祖付法與他.”接著即雲 :“妳不是曉得釋迦牟尼佛有偈語雲:‘法本法無法,無法法亦法,今付無法時,法法何曾法.’嗎?若會此意,方名出家兒,方好修行.” 

而關於“有”、“無”之見,黃檗禪師亦有壹次對大眾開示:“法無凡聖.法本不有(法本法無法),莫作無見;法本不無(無法法亦法),莫作有見.有之與無,盡是情見(故而今付無法時,法法何曾法).”此語亦頗能做為此偈的註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