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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較文學誤讀的例子

文學誤讀是文學閱讀中常見的壹種接受現象,哈羅德·布魯姆在《影響的焦慮》中首次提出“誤讀”的概念並作為理論術語來運用,同時宣稱“壹切閱讀都是誤讀”。從而引起了關於“有無誤讀,壹切閱讀是否都是誤讀”的學術爭論。

說白了就是作者所想表達的可能是另壹個意思,但是被後人理解錯誤了,並給出了錯誤的表述。

例如:《子夜》問世後,評論界基本是壹邊倒的贊譽。革命批評家瞿秋白這樣評價《子夜》:“這是中國第壹部寫實主義的成功的長篇小說……壹九三三年在將來的文學史上,沒有疑問的要記錄《子夜》的出版。”[1] “學衡派”的吳宓也熱情贊美《子夜》:“此書乃作者著作中結構最佳之書……寫人物之典型性與個性皆極軒豁,而環境配置亦殊入妙……筆勢具如火如荼之美,酣恣噴薄,不可控搏。而其細微處復能宛委多姿,殊為難能可貴。”1950至1960年代,《子夜》被視為無產階級文學的重要範本。國際漢學界也給予《子夜》高度評價。捷克漢學家普實克認為:茅盾的創作把中國文學在20世紀的發展中推到了壹個新的高度,《子夜》是那個時期創作的高峰。俄羅斯語文學博士索羅金盛贊《子夜》在社會生活描寫和人物塑造方面取得的成就。日本學者筱田壹士說:《子夜》是20世紀世界文學中的十大巨著之壹。但,1960年代以後,在《子夜》接受中開始出現另壹種聲音。美國學者夏誌清在《中國現代小說史》中對《子夜》給予否定性評價,他認為《子夜》是失敗之作。香港司馬長風在《中國新文學史》中論及《子夜》,頗為不屑。他說:茅盾才情不足,加之作品過於重視社會意義,致使其文學性十分薄弱。1980年代以來,在“重寫文學史”思潮的影響下,壹些中青年學者對《子夜》藝術傾向及文學史地位提出了質疑,也對“主題先行”與“《子夜》範式”進行了思辨與探索,由此引發了反駁與再思考,《子夜》的接受呈現出質疑與認同並存,釋解與駁難相生,挑戰與懸置同在的多元格局。1989年,藍棣之發表《壹份高級形式的社會文件——重評〈子夜〉》,該文認為《子夜》是“主題先行”的產物,而且還認為接受者對於《子夜》的贊譽為過譽之辭,呼籲重新評價《子夜》的文學地位。《子夜》在文學史的地位毋庸置疑。它是壹部名著,得到世界文壇承認。《子夜》深刻表現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中國民族工業出路問題,小說結構藝術成就極高,資本家形象塑造得極為成功,它具有重要的社會學價值和文學價值。雖然它也有不足,但可以說它是壹部有缺陷的經典名著。夏誌清、司馬長風、藍棣之對《子夜》的評價顯然是誤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