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荔波縣檔案館最新消息,水書研究工作又有了重大發現和突破,從而使水書的神秘面紗正在逐步揭開:
發現之壹,夏陶神秘符號在水書中找到了相同的文字記載,即由貴州省檔案局提供的24個夏陶神秘符號在荔波縣檔案館館藏的水書中找到完全相同的文字符號就有10多個(《中國民族報》2004年5月14日頭版頭條應春華詳細報道)。此次利用水書古文字破譯部分夏陶符號,說明這壹古老的少數民族文字符號可能就是夏文化遺存的壹脈,並將有助於解開困擾考古界40多年的二裏頭遺址關於“夏都”的千古之謎,有助於認定夏陶符號就是壹種原始文字。
發現之二,長期以來,國內外專家、學者研究認為水書古文字僅有400多個,但已發現有800多個字,其中異體字就有1200多個。
發現之三,長期以來,專家、學者研究認為,水族先民應當來自北方後南遷,但壹直難以考證。2002年中外專家、學者在荔波縣館藏水書中發現有“梅花鹿”的記載(梅花鹿,北方有而南方無),從而印證了水族先民北下南遷之說。(每個字的異體以及反寫都是有壹部分的原因在的!具體原因要聯合其上下文來理解!)
荔波縣檔案、民委和文化等部門為搶救民族文化遺產和提升當地旅遊文化內涵,征集搶救6000多本珍貴水書原件進縣檔案館,為開展古籍研究和豐富中華民族文化寶庫作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今天,當我們走進茂蘭喀斯特原始森林山區的水族村寨,那神秘的水書,那凡事必先求神問鬼的水族人民生活習慣和原始社會遺風,那成百上千的鬼神,都會令世人留連忘返,產生無限遐思。
“水書”可能揭示水族與中原漢族的淵源。
貴州當地水族水書先生對河南偃師二裏頭文化遺址出土的夏代陶器上24個符號進行辨認、識讀,已破譯出壹半以上的符號含義。令人驚奇的是,在現存的水書文獻中,可以找到與夏陶符號相同的文字。
受這壹啟發和鼓舞,我們當地立即組織了數名水書先生對二裏頭遺址出土的夏代陶器上的符號進行辨認,並在已征集到的水書中逐個對應查找,在翻查的2000多冊水書中,找到了十多個與夏陶符號完全相同的文字記載。
有關專家推測,此次利用水書中的記載破譯部分夏陶符號,表明這壹古老的少數民族文字可能是夏文化遺存的壹脈,並將有助於解開困擾考古界40多年的二裏頭遺址“夏都”千古之謎。說明水族至少在夏商時期與漢民族的發展是並列的,水族先民在原始社會就已存在。
水書與甲骨文孰早?
水書與甲骨文、金文具有“姻緣關系”,為學術界所認可。甲骨文之父--王懿榮先生於1899年才發現甲骨文,至今才105年。水族地區的水文字碑,明代的已發現兩塊;並發現明代弘治年間水書木刻本。由此看出,絕非甲骨文發現之後才有水書問世,而是早在殷商時期就有水族古文字存在。此後,由於出現劃時代的兩次民族大遷徙活動,使水族語言文化出現由同源而出現分化,然後再出現吸收逐步融合的現象。困擾考古界40余年的夏代陶片上的24個符號,是河南省有關單位看到水書的報道之後,給貴州省檔案局提供請求辨認的,結果找到了對應的文字符號就有十多個。水族古文字與夏代文化遺存符號壹脈相承,由此看出,在夏商時期,華夏民族群體中就包含有水族的先民。
水書的神秘在於“古”和“反”.
水語稱水書為“泐睢”.泐,源於古漢語,是母語遺存;睢,是水族從古至今的自稱讀音,是發祥於睢水流域的烙印。唐代設置撫水州,安撫自稱“睢”為主體對象的人類群體,從此以“水”代“睢”.這是中央王朝確認水族之始,也是水族演化為單壹民族的歷史見證。
水書--有人稱為“反書”.並非是造反的書,水書的“反”表現在幾個方面:
壹是壹些水文字的結構與地支類的漢字相反。如:“子、醜、午、九、五”等字,其構字法還可以反寫、側寫、倒寫。甚至很多圖案則以反為正。
二是觀念相反,神本意識濃重。創制水書的初衷是:通鬼神,探玄機,與鬼神打交道,與鬼神對話,目的要實現“驚天地,泣鬼神”.
三是水書的月份與漢族的月歷順序產生錯位。水歷的年終12月、新年正月,對應夏歷的8、9月。
四是水族逆反心理的反映。古代嚴禁民間制歷。從水族先民被迫遷徙的歷史,尤其被迫從秦征服剿滅的百越之地遷出,或許還受焚書坑儒的遺禍。殘酷的重大歷史事件,會留下水家先民抗爭的痛苦印
最後“活著”的象形文字
水族的古文字和納西族的東巴文,是世界上最後“活著”的象形文字。水書是壹種類似甲骨文和金文的文字符號系統,是記載水族古代天文、地理、宗教、法學等古老文化的典籍,可謂水族的“百科全書”.它主要靠手抄、口傳流傳至今,被譽為象形文字的“活化石”.據專家研究考證,在水書中發現的水族古文字約有800多個,加上異體字,水族古文字目前有2500個。
水族古文字的結構大致有以下三種類型:壹是象形字,有的字類似甲骨文、金文;二是仿漢字,即漢字的反寫、倒寫或改變漢字形體的寫法,三是宗教文字,即表示水族原始宗教的各種密碼符號。書寫形式從右到左直行豎寫,無標點符號。見到的水族古文字的載體主要有:口傳、紙張手抄、刺繡、碑刻、木刻、陶瓷鍛造等。水書由於其結構多為象形,主要以花、鳥、蟲、魚等自然界中的事物以及壹些圖騰物如龍等所撰寫和描繪,仍保留著遠古文明的信息,在水族地區仍被廣泛使用。
潘朝霖教授說,長期以來水書被視為反書、鬼書、禁書,全靠水族的水書先生冒著生命危險加以保護才得以傳承至今。
近兩年,荔波縣組織幾十位精通水書的水書先生對河南偃師市二裏頭文化遺址出土的夏代陶器上24個符號進行辨認、識讀,已破譯出壹半以上符號的含義;更驚奇的是,現存的水書文獻中,找到與夏陶符號完全相同的文字符號就有13個。
水書,壹個僅有800多個單字的文字體系,成為壹個民族的精神支柱,支撐著水族幾千年的文字史和文明史。潘朝霖認為,水書具有獨特的魅力。首先,水書是水族固有的文化,水書有自己獨特的文字體系,是中華古文化不可分割的重要部分,盡管這個文字體系顯得十分“稚嫩”與脆弱,但能穿越時空,流傳至今,本身就顯得十分神秘。水書儲存的信息量,已遠遠超過水族社會的範疇,從水書中蘊含的壹些信息有助於解開中原古文化的內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