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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竹林七賢"的詳細資料

竹林七賢是指三國魏時七位名人嵇康、阮籍、山濤、向秀、劉伶、阮鹹、王戎的合稱。

他們常集於山陽(今河南修武)竹林之下,肆意酣暢,故世稱竹林七賢。他們大都崇尚老莊之學,不拘禮法,生性放達。在政治上,阮籍、劉伶、嵇康對司馬氏集團均持不合作態度,嵇康更因此被殺。相反王戎、山濤等則先後投靠司馬氏,歷任高官,並成為其政權的心腹。在文章創作上,以嵇康、阮籍為代表。如嵇康的《與山巨源絕交書》,他以老莊崇向自然為論點,說明自己不堪出仕,公開表明了不與司馬氏合作的政治態度,文章頗負盛名;又如阮籍的《詠懷》詩八十二首,透過比興、寄托等手法,隱晦地揭露最高統治集團的惡行,諷刺虛偽的禮法之士,由是透過七賢的文章創作,可窺略到他們各自的誌向意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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嵇康

嵇康(224—263),三國時譙國銍縣(今安徽宿州西南)人,字叔夜。雖家世儒學,但學不師授,唯好老、莊之說。與魏宗室婚,官至中散大夫,故又稱嵇中散。崇尚自然、養生之道,著有《養生論》,倡「越名教而任自然」。與王戎、劉伶、向秀、山濤、阮鹹、阮籍等人交遊甚密,被稱為「竹林七賢」。後因與山濤誌趣不同,山濤將去官,舉以自代,遂作書與濤絕交;又因與鐘會有隙,被譖於大將軍司馬昭,年四十遭殺害。嵇康善鼓琴,以彈《廣陵散》著名。有《嵇中散集》,以魯迅輯校《嵇康集》為精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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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籍

阮籍(210-263),三國時期曹魏末年詩人。字嗣宗,竹林七賢之壹。陳留尉氏(河南開封)人,曾任步兵校尉,世稱阮步兵。崇奉老莊之學,政治上則采謹慎避禍的態度。與嵇康、劉伶等七人為友,常集於竹林之下肆意酣暢,世稱竹林七賢。阮籍是「正始之音」的代表,其中以《詠懷》八十二首最為著名。阮籍透過不同的寫作技巧如比興、象徵、寄托,藉古諷今,寄寓情懷,形成了壹種「悲憤哀怨,隱晦曲折」的詩風。除詩歌之外,阮籍還長於散文和辭賦。今存散文九篇,其中最長及最有代表性的是〈大人先生傳〉。另又存賦六篇,其中述誌類有〈清思賦〉、〈首陽山賦〉;詠物類有〈鳩賦〉、〈獮猴賦〉。考《隋書.經籍誌》著錄阮籍集十三卷,惜已佚。明代張溥輯《阮步兵集》,收《漢魏六朝百三家集》。至近人黃節有《阮步兵詠懷詩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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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濤

山濤(205—283),字巨源,「竹林七賢」之壹。西晉河內懷縣(今河南武陟西)人。早孤,家貧。好老莊學說,與嵇康、阮籍等交遊。山濤將離選職,欲召嵇康代之,嵇康致書與之絕交。年四十,始為郡主簿。山濤見司馬懿與曹爽爭權,乃隱身不問事務。司馬師執政後,欲傾心依附,被舉秀才,除郎中,累遷尚書吏部郎。司馬昭以鐘會作亂於蜀,將西征,任濤為行軍司馬,鎮鄴。昭進爵晉公,濤主張以司馬炎為太子。炎代魏稱帝時,任山濤為大鴻臚,加奉車都尉,進爵新沓伯。出為冀州刺史,甄拔隱屈,搜訪賢才三十余人。入為侍中,遷吏部尚書、太子少傅、左仆射等。每選用官吏,皆先秉承晉武帝之意旨,且親作評論,時稱《山公啟事》。曾多次以老病辭官,皆不準。後拜司徒,復固辭,乃歸家。有集十卷,亡佚,今有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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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秀

向秀(約227-272),字子期,河內懷(今河南武徙西南)人。魏晉竹林七賢之壹。官至黃門侍郎、散騎常侍。曾註『莊子』,“ 發明奇趣,振起玄風”,《秋水》、《至樂》二篇,註釋未完而卒。後郭象“ 述而廣之”,別為壹書。向註早佚,現存《莊子註》,可視為向、郭二人之***同著作。他主張“ 名教”與“自然” 統壹,合儒、道為壹。認為萬物自生自化,各任其性,即是“ 逍遙”,但“君臣上下” 亦皆出於“天理自然” ,故不能因要求“逍遙” 而違反“名教”。擅詩賦。其哀悼嵇康、呂安的《思舊賦》,情辭沈痛,有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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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伶

劉伶,字伯倫,沛國(今安徽宿縣)人。「竹林七賢」之壹。魏末,曾為建威參軍。晉武帝泰始初,召對策問,強調無為而治,遂被黜免。他反對司馬氏的黑暗統治和虛偽禮教。為避免政治迫害,遂嗜酒佯狂,任性放浪。壹次有客來訪,他不穿衣服。客責問他,他說:「我以天地為宅舍,以屋室為衣褲,妳們為何入我褲中?」他這種放蕩不羈的行為表現出對名教禮法的否定。唯著〈酒德頌〉壹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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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鹹

阮鹹西晉陳留尉氏(今屬河南)人,字仲容。“竹林七賢” 之壹。阮籍之侄, 與籍並稱為“大小阮” 。歷官散騎侍郎,補始平太守。為人曠放,不拘禮法。善彈琵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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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戎

王戎(234—305),字沖,瑯邪臨沂(今屬山東)人。西晉大臣,「竹林七賢」之壹。幼穎悟,神采秀徹。善清談,與阮籍、嵇康等為竹林之遊,戎嘗後至,籍曰:「俗物已復來敗人意。」他是「七賢」中最庸俗的壹位。晉武帝時,歷任吏部黃門郎、散騎常侍、河東太守、荊州刺史,進爵安豐縣侯。後遷光祿勛、吏部尚書等職。惠帝時,官至司徒。戎茍媚取寵,熱衷名利,立朝無所匡諫。性極貪吝,田園遍及諸州,聚斂無已,每自執牙籌,晝夜算計,恒若不足。戎家有好李,常賣之,但恐別人得種,故常鉆其核而後出售,因此被世人譏諷。

參考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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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者:苛鱫 - 秀才 二級 1-5 21:40

竹林七賢是指三國魏時七位名人嵇康、阮籍、山濤、向秀、劉伶、阮鹹、王戎的合稱。

他們常集於山陽(今河南修武)竹林之下,肆意酣暢,故世稱竹林七賢。他們大都崇尚老莊之學,不拘禮法,生性放達。在政治上,阮籍、劉伶、嵇康對司馬氏集團均持不合作態度,嵇康更因此被殺。相反王戎、山濤等則先後投靠司馬氏,歷任高官,並成為其政權的心腹。在文章創作上,以嵇康、阮籍為代表。如嵇康的《與山巨源絕交書》,他以老莊崇向自然為論點,說明自己不堪出仕,公開表明了不與司馬氏合作的政治態度,文章頗負盛名;又如阮籍的《詠懷》詩八十二首,透過比興、寄托等手法,隱晦地揭露最高統治集團的惡行,諷刺虛偽的禮法之士,由是透過七賢的文章創作,可窺略到他們各自的誌向意趣。

回答者:baogong2004 - 探花 十級 1-5 22:05

竹林七賢是指三國魏時七位名人嵇康、阮籍、山濤、向秀、劉伶、阮鹹、王戎的合稱。

他們常集於山陽(今河南修武)竹林之下,肆意酣暢,故世稱竹林七賢。他們大都崇尚老莊之學,不拘禮法,生性放達。在政治上,阮籍、劉伶、嵇康對司馬氏集團均持不合作態度,嵇康更因此被殺。相反王戎、山濤等則先後投靠司馬氏,歷任高官,並成為其政權的心腹。在文章創作上,以嵇康、阮籍為代表。如嵇康的《與山巨源絕交書》,他以老莊崇向自然為論點,說明自己不堪出仕,公開表明了不與司馬氏合作的政治態度,文章頗負盛名;又如阮籍的《詠懷》詩八十二首,透過比興、寄托等手法,隱晦地揭露最高統治集團的惡行,諷刺虛偽的禮法之士,由是透過七賢的文章創作,可窺略到他們各自的誌向意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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嵇康

嵇康(224—263),三國時譙國銍縣(今安徽宿州西南)人,字叔夜。雖家世儒學,但學不師授,唯好老、莊之說。與魏宗室婚,官至中散大夫,故又稱嵇中散。崇尚自然、養生之道,著有《養生論》,倡「越名教而任自然」。與王戎、劉伶、向秀、山濤、阮鹹、阮籍等人交遊甚密,被稱為「竹林七賢」。後因與山濤誌趣不同,山濤將去官,舉以自代,遂作書與濤絕交;又因與鐘會有隙,被譖於大將軍司馬昭,年四十遭殺害。嵇康善鼓琴,以彈《廣陵散》著名。有《嵇中散集》,以魯迅輯校《嵇康集》為精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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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籍

阮籍(210-263),三國時期曹魏末年詩人。字嗣宗,竹林七賢之壹。陳留尉氏(河南開封)人,曾任步兵校尉,世稱阮步兵。崇奉老莊之學,政治上則采謹慎避禍的態度。與嵇康、劉伶等七人為友,常集於竹林之下肆意酣暢,世稱竹林七賢。阮籍是「正始之音」的代表,其中以《詠懷》八十二首最為著名。阮籍透過不同的寫作技巧如比興、象徵、寄托,藉古諷今,寄寓情懷,形成了壹種「悲憤哀怨,隱晦曲折」的詩風。除詩歌之外,阮籍還長於散文和辭賦。今存散文九篇,其中最長及最有代表性的是〈大人先生傳〉。另又存賦六篇,其中述誌類有〈清思賦〉、〈首陽山賦〉;詠物類有〈鳩賦〉、〈獮猴賦〉。考《隋書.經籍誌》著錄阮籍集十三卷,惜已佚。明代張溥輯《阮步兵集》,收《漢魏六朝百三家集》。至近人黃節有《阮步兵詠懷詩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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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濤

山濤(205—283),字巨源,「竹林七賢」之壹。西晉河內懷縣(今河南武陟西)人。早孤,家貧。好老莊學說,與嵇康、阮籍等交遊。山濤將離選職,欲召嵇康代之,嵇康致書與之絕交。年四十,始為郡主簿。山濤見司馬懿與曹爽爭權,乃隱身不問事務。司馬師執政後,欲傾心依附,被舉秀才,除郎中,累遷尚書吏部郎。司馬昭以鐘會作亂於蜀,將西征,任濤為行軍司馬,鎮鄴。昭進爵晉公,濤主張以司馬炎為太子。炎代魏稱帝時,任山濤為大鴻臚,加奉車都尉,進爵新沓伯。出為冀州刺史,甄拔隱屈,搜訪賢才三十余人。入為侍中,遷吏部尚書、太子少傅、左仆射等。每選用官吏,皆先秉承晉武帝之意旨,且親作評論,時稱《山公啟事》。曾多次以老病辭官,皆不準。後拜司徒,復固辭,乃歸家。有集十卷,亡佚,今有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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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秀

向秀(約227-272),字子期,河內懷(今河南武徙西南)人。魏晉竹林七賢之壹。官至黃門侍郎、散騎常侍。曾註『莊子』,“ 發明奇趣,振起玄風”,《秋水》、《至樂》二篇,註釋未完而卒。後郭象“ 述而廣之”,別為壹書。向註早佚,現存《莊子註》,可視為向、郭二人之***同著作。他主張“ 名教”與“自然” 統壹,合儒、道為壹。認為萬物自生自化,各任其性,即是“ 逍遙”,但“君臣上下” 亦皆出於“天理自然” ,故不能因要求“逍遙” 而違反“名教”。擅詩賦。其哀悼嵇康、呂安的《思舊賦》,情辭沈痛,有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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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伶

劉伶,字伯倫,沛國(今安徽宿縣)人。「竹林七賢」之壹。魏末,曾為建威參軍。晉武帝泰始初,召對策問,強調無為而治,遂被黜免。他反對司馬氏的黑暗統治和虛偽禮教。為避免政治迫害,遂嗜酒佯狂,任性放浪。壹次有客來訪,他不穿衣服。客責問他,他說:「我以天地為宅舍,以屋室為衣褲,妳們為何入我褲中?」他這種放蕩不羈的行為表現出對名教禮法的否定。唯著〈酒德頌〉壹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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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鹹

阮鹹西晉陳留尉氏(今屬河南)人,字仲容。“竹林七賢” 之壹。阮籍之侄, 與籍並稱為“大小阮” 。歷官散騎侍郎,補始平太守。為人曠放,不拘禮法。善彈琵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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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戎

王戎(234—305),字沖,瑯邪臨沂(今屬山東)人。西晉大臣,「竹林七賢」之壹。幼穎悟,神采秀徹。善清談,與阮籍、嵇康等為竹林之遊,戎嘗後至,籍曰:「俗物已復來敗人意。」他是「七賢」中最庸俗的壹位。晉武帝時,歷任吏部黃門郎、散騎常侍、河東太守、荊州刺史,進爵安豐縣侯。後遷光祿勛、吏部尚書等職。惠帝時,官至司徒。戎茍媚取寵,熱衷名利,立朝無所匡諫。性極貪吝,田園遍及諸州,聚斂無已,每自執牙籌,晝夜算計,恒若不足。戎家有好李,常賣之,但恐別人得種,故常鉆其核而後出售,因此被世人譏諷。

竹林七賢的作品

嵇康:善古琴,作品是《廣陵散》

阮鹹:制作了同名樂器——“阮鹹”

劉伶:好酒,傳世作品《酒德頌》

向秀:竹林七賢瓦解之後,寫有《思舊賦》

竹林七賢的不合作態度為司馬朝廷所不容,最後分崩離析:

阮籍、劉伶、嵇康對司馬朝廷不合作,嵇康被殺害。王戎、山濤則投靠司馬朝廷,竹林七賢最後各散西東

竹林,是壹種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景觀,走進鄉間,走進山野,隨意舉目便能瞧見,壹點不稀罕。然當士子走進這平常的竹林,竟產生了文化史的奇觀,產生了政治史的奇跡,產生了心靈史的奇談。

奇觀,奇跡,奇談,壹連串奇字,在魏晉間化出了七賢:嵇康、阮籍、山濤、向秀、阮鹹、劉伶、王戎。

竹林和七賢渾然壹體,難分難解,人稱竹林七賢。

竹林七賢信老莊,尤崇莊子。他們與竹林物化真趣的景象,用莊子化蝶的故事來比喻,真不知是竹林化作了七賢,還是七賢化作了竹林?抑或竹林本就是七賢,七賢本就是竹林。

竹林七賢是個群體,如若將他們喻為竹子的話,七人猶如七棵青翠的竹子,參差散立在嵐氣籠罩的竹林中。

有人認為竹林七賢皆是些脫俗之人,其實,他們身上有很多的俗氣,各自又有各自不同的俗氣。其可貴之處,在於以苦苦的掙紮來蔑視俗,打破俗,跳出俗。其可悲之處,在於掙脫的失敗,以及由此帶來的沮喪,或“迷途知返”,重新與俗合流。

他們的身上有同,至少都有過同,這個同是高蹈出世,是做隱士,是學神仙,是與人間的煙火保持某種距離。沒這個同,不可能聯袂走進竹林中;沒這個同,不可能在壹個相當的時間內將竹林視作為家;沒這個同,也就不可能被人呼作“竹林七賢”。

然而,正像偌大個世界中,沒兩棵竹子會是壹模壹樣的,竹林七賢是七個人七個樣。這七棵“竹子”,搖曳多姿,各有各的靜態舞姿,各有各的青黃季節,各有各的風韻精神。

他們身上有異,有反差很強烈的異,這個異是來自如何對待以禍患為底基的榮華富貴?如何對待以煩惱為伴儔的身家性命?如何對待寂寞為主題的漫長生涯?如何對待說空非空生前身後的名?沒這個異,竹林也就太平靜了;沒這個異,七賢的生存狀態也就太簡單了;沒這個異,竹林七賢也就失去了作為千古話題的意義。

異中有同,同中有異,竹林七賢合成活靈活現的眾生相。

惟有如此,竹林七賢才是呼之欲出的士人群體。

竹林七賢的精神,使士子和竹子結下了不解之緣。

東晉王子猷每居空宅,便令人種竹,詠嘯著說:“何可壹日無此君。”

北宋蘇東坡面對慘淡人生,灑脫地說:“寧可食無肉,不可居無竹。”

有人不禁要問,此書既然為書,為何不寫成章節的式樣,壹氣呵成,而要弄成這壹篇篇支離破碎的勞什子,是否存心在趕新潮,學時髦?

回答是:非也。不得不如此。

原因有二:壹是史料的多寡不均。竹林七賢的史料量,其中嵇康、阮籍、山濤、王戎是正常的。然翻開《晉書》中的向秀本傳,會壹陣傻眼,傻眼不在傳主的傳奇,不是傳主的名望,也不是傳主的其他什麽東西,而是本傳太短,短得實在不成樣子,若扣除壹篇不太長的《思舊賦》,居然只有區區九行,不,說得精確壹點,是八行半。向秀本傳是這樣,阮鹹、劉伶兩人的本傳也差不離。三人的本傳如此短少,那麽是否能借助別的史料?可檢覽的結果,除了《世說新語》有零碎的記載,其他史書的相關存錄更是微乎其微。既然要寫竹林七賢的整體,那就不可能繞過向秀、阮鹹、劉伶。可是,如此少的史料,拿來給三人做綜述性傳記,確實有些捉襟見肘,且與其他四人嚴重的不均衡。

二是人物的時代跨度太懸殊。無論是殺身成仁的嵇康,還是抱疾而終的阮籍,都亡於曹魏王朝崩潰的前夕,是十足的魏人;而其他五人,壹並進入了三家歸晉的時代,山濤基本活動在晉武帝壹朝,王戎身當晉末的八王之亂,向秀、阮鹹、劉伶有各自的大限。由此,缺乏壹根主線,貫穿始終的主線,若是硬行做來,必產生閱讀的淩亂感。

面對這樣結構的史料,是棘手的,正因為棘手,為何以前全面研究竹林七賢的成果寥若晨星,也就有了答案。

孫子曰:“通於九變之地利者,知用兵矣。”

兵法變化之妙,存乎壹心,文法當是同理。

冥思苦想,反復變局,方得出這不是辦法的辦法。

這不是辦法的辦法,旨在讓每壹篇有個鮮明的主題,有個相宜的適度,有個史料互補的機會。分之,各為壹題;合之,匯成總題。

談起撰寫中國歷史的文或書,給人的感覺,似乎有很翔實的史料層壘堆積在那兒,從事史學者只要信手拈來,做些排比、翻譯、詮釋,就能把古人栩栩如生地傳遞給今人。其實不然,大不然,作者面對的是已入土的時代,壹種沒有任何壹個活人能充當見證人的時代,它只記錄在蟲蠹風朽的斷簡殘篇之中,隱藏在布滿暗紅水漬綠銹斑駁的文物之內,鐫刻在黑幽森然角缺身裂的碑石之上。秦時明月漢時關,古人故事,陳物舊書,要予以復活,絕非壹件省心的事。

將歷史化為現場,顧名思義,應該是立體的,而非平面的,更不能是點線的。想時容易做時難,這個難,難在分寸的把握上。過分渲染氣氛,會向小說靠攏,活是活了,但活得不可信,活得失去了那個時代的味。過於強調忠於史料,無血無肉的枯燥呆板又會接踵而至。故而,既不可太虛構,又不可膠柱鼓瑟,壹種特殊的中庸之道便成了寫作的原則。

要完整再現過去的時代是不可能的,不得已而求其次,求的是盡量靠近過去的時代,盡量發掘過去的時代。在確立主題思想後,通過史實鉤稽,加以文學手筆,哲學思考,心理分析,“還原”歷史場景、人物活動及風土人情,勾勒出時代、王朝、人物在歷史進程中的軌跡,揭示盛衰轉化的生態起伏,揭示成敗相依的悲劇因素,揭示禍福相倚的永恒命題。

史學是對人的生活的記錄,文學是對人的生活的描寫,哲學是對人的生活的思索,三位壹體,均源於人基本的生活。把學問變成純粹的學問,遠離人的生活,這是違背了學問的初衷。

史料是骨架,文筆是血肉,思辨是精神。司馬遷的《史記》,之所以能成為文化史上碩大的豐碑,成為文史二界的經典,其中的行文方式,足以讓人尋味。

風流倜儻的清代大才子袁枚,有壹方印章,上鐫“錢塘蘇小是鄉親”。筆者不才,然也想治壹方印章,上刻“夏陽馬遷是祖師”。

備了這樣的印,怯弱的膽氣興許能壯些。

竹林七賢不僅在文學上頗負盛名,而且個個是出了名的好酒者。有關其事跡在古文獻中多有記載,在傳世名畫和出土文物中也有反映。南京市西善橋東晉墓中,發現壹幅刻磚壁畫《竹林七賢圖》,圖上人物廣袖長衫,衣領敞開,跣足袒胸坐於竹林中,嵇康撫琴,阮鹹彈阮,劉伶捧杯,阮籍、山濤、王戎席地而坐,面前置酒杯,向秀似醉,頹然坐地。東晉畫家史道碩所繪的《七賢圖》,也是以竹林七賢為題材的。唐常粲的《七賢像》,形象地描繪了七賢各自獨特的風姿。此外,上海博物館收藏壹幅唐代畫家孫位的《竹林七賢圖》,也稱《高逸圖》,此圖織本設色,畫面已殘缺,僅剩下四個人物:上身赤裸,抱膝而坐的山濤,手持如意、赤足而坐的王戎,手握酒杯回首欲嘔的劉伶和執塵尾扇、面露譏笑的阮籍,均刻畫得入木三分。

竹林七賢生活在晉王朝統治比較昏暗的年代,由於不滿於當朝的統治者,常“飲酒昏酣”、“遺落世事”,頌揚老莊學說,縱酒清談,正如杜甫所雲“沈飲聊自遣,放歌破悉絕”,除了借酒消愁,主要目的是隱於酒鄉,遁世避禍。宋人葉夢得說:“晉人多言飲酒,至於沈醉,未必真在乎酒。蓋時方艱難惟托於酒,可以疏遠世故而已。陳平、曹參以來,已用此策……傳至嵇、阮、劉伶之徒,遂欲全然用此,以為保身之計,……飲者未必劇飲,醉者未必真醉耳!”竹林七賢以酒來躲避政治上的迫害和人事上的糾紛,常常做出壹些怪誕癲狂的舉動。

劉伶以其善飲、豪飲而聞名於世。其酒量之大,舉世無雙,可稱為中國古代的“醉星”。“杜康造酒醉劉伶”的傳說在民間流傳極廣。

據記載,劉伶平日少言寡語,惟以飲酒為樂事。常縱酒狂飲,數日不止,劉伶常帶著酒,並命人拿著鐵鍬跟在後面,囑令說,“我如果醉死了,就地把我埋掉。”劉伶的妻子見他嗜酒如狂,苦苦勸說,劉伶對妻子說:“要我戒酒可以,但是我自己總下不了決心,只能向鬼神的力量才能戒掉,妳快去置辦酒肉敬鬼神吧!”妻子聽了十分高興,馬上準備了酒肴,要劉伶對鬼神起誓,哪知劉伶在神前祝道:“天生劉伶,以酒為名,壹飲壹斛,五鬥解酲。婦人之言,慎不可聽!”說罷取過酒肉大吃狂喝,頃刻間,喝得爛醉如泥。某日,妻子釀制了壹大缸酒,劉伶見了又要酒喝,妻子說:“待酒熟之後,讓妳喝個大醉。”酒熟了,妻子喚劉伶喝酒,劉伶興沖沖地揭開了酒蓋,酒香撲鼻,劉伶忍不住俯身就喝,妻子壹把將他推進了酒缸,隨即壓上了蓋子,氣惱地對缸中的劉伶說:“這回叫妳喝個夠!”三天以後,劉伶妻聽缸中寂然無聲,急忙打開缸蓋,發現缸中酒已見底,劉伶垂頭坐於酒糟上,妻以為劉伶死了,急得大聲呼叫,誰知劉伶慢慢地擡起頭,笑著對妻子說:“妳不是答應我讓我喝個大醉嗎?如今怎麽讓我閑坐在這裏?”其妻啼笑皆非,知道無法讓他把酒戒掉,只好任他日日長醉。

劉伶性情曠達,不為禮教所拘束,常常喝醉了酒,把身上衣服脫光,裸體在屋裏壹邊喝壹邊晃來晃去。壹天,有人去訪劉伶,見他如此模樣,實在看不下去就譏諷他說:“妳也是禮教中人,似這等行徑實在有失體統。”劉伶聽了,醉眼壹翻說:“我以天地為房屋,以房屋為衣裳,妳怎麽跑到我褲子裏來了?”客人啞口無言。

竹林七賢,莫不嗜酒。阮籍又是酒徒中巨擘之壹。他為了逃避混亂政局的滋擾,便以酒避禍全身。據說,晉文帝司馬昭為其子司馬炎求婚於阮籍女,阮籍不敢直接回絕,只好壹醉六十余天,天天酣睡,使司馬昭始終找不到開口的機會而作罷。阮籍家附近有壹小酒店,女店主頗有姿色,阮籍常去喝酒,醉了就躺在女店主身旁酣睡,雖有醉態卻從無越軌行為。他母親死時,他正與人下棋,棋友勸他趕緊回家,阮籍堅持下完棋,然後飲酒三鬥放聲大哭,口吐鮮血,幾至昏厥。

聽說步兵營廚人善釀酒,儲酒數百斛,阮籍竟主動找晉文帝要求補步校尉之缺,此舉頗為劉伶所不喜,阮籍笑對劉伶說:“校尉府中有美酒300石,夠我們享用壹番了。”從此二人躲在校尉府中日日酣飲,直到把酒喝光,阮籍又毫不含糊地提出辭職。司馬昭的謀士鐘會,每欲加害阮籍,但阮籍天天爛醉如泥,使鐘會無法羅織罪名。阮籍靠酒的掩護,躲過壹場又壹場災禍。

阮鹹是阮籍的侄子,對酒的嗜好不下於叔父阮籍。“處世不交人士,惟其親知弦歌酣宴而已。”據《世說新語》說,阮鹹常與族人壹起聚眾飲酒,飲酒之具不用普通的杯、盞,而用大盆來盛酒,眾人圍坐肆意痛飲。有壹天,大家正圍坐喝酒忽然壹群豬跑過來,擠在盆邊喝酒,阮鹹見了,並不哄趕,而是不在意地與豬同盆喝酒,***享快樂。

阮鹹之子阮孚也是壹個酒徒。他身材矮小而禿頂。為人機敏詼諧,深得皇帝喜愛。皇帝曾將十余個酒瓶上都扣上帽子,置於室內以戲耍阮孚,意思是粗矮的酒瓶與阮孕的身材相仿。阮孕進屋見狀,立刻裝作詫異的樣子說:“弟兄們為什麽在此相對閑坐,還是趁早隨我回家吧!”於是持酒而歸,逗得皇帝撫掌大笑。後因將皇帝所賜的金貂換酒喝而遭彈劾。阮家父子皆可謂酒壇怪傑。

山濤喝酒更有壹絕。據說,山濤飲酒八鬥而止,多壹點都不喝。壹次皇帝請山濤喝酒,為了證實山濤八鬥之量,讓人拿出八鬥酒讓山濤喝,趁山濤不註意時合人偷偷多加了壹些酒進去,山濤喝夠八鬥,再也不喝了,皇帝也連連稱奇

提要:通過檢索《大正藏》的相關譯名、實地考察遺址並綜合分析文獻資料後得出結論:東漢至西音時期漢譯佛經中的釋迦牟尼說法處“竹林”,大多數譯為“竹園”,有關“竹林七賢”系東晉士人附會佛教典故的觀點值得商榷。

自古至今生長竹子的河內山陽,處於郵至洛陽之間,魏晉之際為達官貴人的莊園別墅區,屬政治敏感地區,竹林之遊發生於此地引人註目。“竹林七賢”故事的傳播過程中,兩晉之際的瑯琊王氏家族起了重要作用,最終通過孫盛之筆,在歷史的記憶 中定格。

關鍵詞:竹林七賢 佛經 山陽

關於嵇康、阮籍、山濤、向秀、阮鹹、王戎、劉伶七賢同遊竹林的記載,自東晉初期見著於史傳後,壹千多年間幾乎沒有人對其真實性提出疑問。近代學術巨子陳寅倍先生首發新論,認為“竹林七賢”系東晉士人受佛教“格義”學風影響,取釋迎牟尼說法的“竹林精舍”之名,附會《論語》“作者七人”之事數而成,並非歷史實錄。此論石破天驚,影響了當代學術界的研究思路。壹些學者沿著這條思路繼續發展,對“竹林七賢”說進壹步“證偽”,認為竹林七賢之甲的年齡差異和居地距離,使其不可能同時聚會於山陽,而且考證出造假者可能是東晉謝安。然而,筆者通過對“竹林之遊”遺址的實地考察,並梳理了與竹林七賢有關的文獻資料後感到:盡管大師與時賢的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