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宏道壹直對自己的職業不感興趣。萬歷二十年(1592)進士,不想做官,就去拜師學藝,周遊山川。辭去吳縣縣令,在蘇杭遊玩,寫下了許多著名的遊記,如《虎丘》、《初到西湖》。他天生熱愛自然景觀,甚至冒險登臨。他曾說:“愛惜身體,愛惜生命,何必遊山玩水?”“死在冷石裏總比死在床上好。”(開賢寺到黃巖寺的瀑布)在近水攀爬的過程中,他的思想得到了解放,個性得到了張揚,對文學創作的熱情特別高。袁宏道年輕時就表現出了非凡的文采。十五六歲時在公安縣城南創辦詩社,並自立為會長。因為他的詩令人印象深刻,所以他的名聲響徹鄰裏。在《袁中郎的行為》中,袁中道寫道:“凡未滿三十歲的社會友人,皆為人師,受其約束,不敢犯罪。”由此可見其在當地的名氣。
袁宏道壹生深受“李贄”的影響。李贄是泰州學派的重要人物。他雖然循規蹈矩,但行為瘋狂,渴望打破理性和法律的舊教條。在當時朱學說的學術環境中,他特別重視禮儀和社會秩序。泰州學派的思想在處處捍衛道教的生活中引起了反擊,李贄。
袁宏道在二十二歲時參加了考試,但他在孫山失去了聲譽。在家裏潛伏了壹段時間後,他去拜訪李誌,兩人壹拍即合,喝酒,互相欣賞對方的才華和學識。所以,李誌特意離開袁宏道三個月。
三個月來,袁宏道在勇氣和氣魄上有了長足的進步,使他在未來的文學運動中,能夠突破大環境的局限,推進前七子的模擬論,倡導主體精神的文學論證。
袁宏道行為雖灑脫,但為官之勇大,作風活潑。袁宏道今年27歲。曾在土特產豐富的吳縣做過縣令。貪官找借口,各種收稅,中飽私囊。弘道上任後拿出壹個鐵手杯,壹個個改掉壞習慣,讓大家都很開心。
弘道的政風活潑,廣受好評,但不依附於權力,喜歡過灑脫的生活。從萬歷二十三年任吳縣知縣,到萬歷三十八年卸任,是16年,但真正的任期不到6年。其他時候,他辭去官職是因為不想被束縛。可見他的灑脫。袁宏道的詩集有《金範集》、《解》、《花瓶集》、《小碧》等,後作為《袁中道全集》出版。
袁中道現今流傳下來的作品有1700多部,遊記、書信、日記、傳記、碑刻、隨筆等近600部,規模也相當可觀。其中《山河遊記》和壹些揭示“公安派”文學思想的論文,對後世影響深遠。
袁中道的雜文多以輕短雜文寫成,內容真摯,文風清朗爽朗,精神頗美。明清小品文其實受很多東西的啟發。明神宗萬歷二十六年(1598),袁宏道接到在北京工作的哥哥袁宗道的信,讓他去北京。他不得不克制自己對旅遊的興趣,來到北京,被授予順天府教授(他所在的地方)。第二年,升任國子監助教。這篇文章(滿靜遊記)寫於這壹年的春天。
袁宏道出生於湖廣公安(湖北公安)。北國的寒冷多少妨礙了他的興致。文章第壹段寫了想遊泳的苦惱。早春二月,對於北方人來說並不奇怪,但是對於壹個從小在江南長大的人來說,卻是無法忍受的。作者理性地認識了“顏地漢”,但“花節過後,殘寒依舊濃”是他的切身感受和體會。壹個“於”字和壹個“猶”字相映成趣,形容寒流不肯停歇的情形。那麽,它的具體表現是什麽呢?作者用極其簡潔的語言來描述它:“當它被凍結時,就會飛沙走石。”說“寒風”而不是“寒風”是為了說明寒冷的程度,也表明了作者對“野外寒冷”的敏感。在這樣惡劣的天氣下,我們不得不“擠在壹個房間裏,然後出去。”從“每壹次風中冒險,我都不知道嘗試了多少次,卻又無可奈何地返回”來看。
文藝派公安派的領導
明代文學流派。代表人物有袁宗道(1560-1600)、袁宏道(1568-1610)、袁中道(1570-1623)。其重要成員包括蔣盈科、陶王陵、黃輝、雷思偉等人。
公安派成員主要生活在萬歷時期。自明代弘治以來,文壇壹直被以李夢陽、何敬明為首的“前七子”和以王士禎、李攀龍為首的“後七子”所把持。他們的“文學必在秦漢,詩歌必盛唐”和“大歷後不讀書”的復古論調影響很大,以至於“天下推李、何、王、李傕,皆求其效”(《明史·李夢陽傳》)。其間,歸有光等“唐宋派”作家雖奮起抗爭,但不足以糾正其流弊。萬歷年間,李贄指出“古代為什麽要選詩?”文為什麽要在先秦?”以及“文章不可得,時代已議論紛紛”的觀點,使他、焦、徐渭等人實際上成為公安派的開創者。
公安派的文學思想發端於袁宗道,以袁宏道為骨幹和實際領導者,袁中道進壹步擴大了影響。公安派的文藝思想主要有:
(1)反對繼承,主張變革。公安派的所有人都猛烈抨擊前後七子的仿詞食古傾向,他們尖銳地批評了文壇“抄襲成風,眾口壹詞”的現象。袁宗道也壹針見血地指出復古派的源頭是“無知而非模仿”(論文)。他們主張文學應該隨著時代的發展而變化。“世代有盛衰,但規律不壹致,各極變化,各窮有趣”(袁宏道《肖旭·石秀》),“世道變了,文學也變了;今不必抄古,亦可勢也”(袁宏道《與江·》)。不僅是文學內容,形式語言也會發生變化,趨向大眾化。這是因為“性情生而有之,萬物吐之,必有俚諺”(袁中道《花雪序》)。所以,“古為何要高?我們今天為什麽要卑微?”他們進壹步主張:“壹切詞句都是合法的”,“古代人民的法律是可以概括的!”(袁宏道《薛濤亭集序》)沖破壹切束縛創作的藩籬。
(2)表達自己的精神,不拘壹格。所謂“魂”,就是作家的人格和真情,接近李贄的“童心”。他們認為“從靈魂裏來的才是真詩”,而“自然之安幾乎不可能,所作所為才叫真人”(袁宏道《箴言後知張有》),然後又強調除非從自己的頭腦裏流出來,否則是不會寫的。所以他們主張“真者誠也。”不真誠,不真誠,就不能打動人。妳要“把人說的話,人不能說的話,人不敢說的話說出來”(雷思偉《小比唐集序》),這裏面包含著對儒家溫柔敦厚的詩歌傳統的反抗。他們將創作過程解釋為“精神在心中,駐留在環境中。”環境感動,心能承受;心若欲吐,則以腕運之”,而“心若捕捉環境,以腕運心,則精神圓滿”(《江映客·我的壹生序》)。只要“天下智者,知心無涯,越尋之,不同相異,窮變之,然後於墨與墨之間,人人有真面目”(袁中道《中郎先生全集序》),文學的創新便可實現。
(3)強調民間小說,提倡通俗文學。公安學校非常重視從民間文學中汲取營養。袁宏道曾把《打棗桿》等民歌敘述為詩,使他“在詩集中眼界開闊、胸襟開闊、寬宏大量”。他認為當時婦孺傳唱的《斷玉》《打棗桿》等詩“是無知真人所寫,故有許多真聲”,並加以稱贊。這與他們的文學發展觀和創新理論有關,對提高那個時期民間文學和通俗文學的社會地位起到了壹定的作用。
公安派在解放文風方面取得了很大的成就,如《掃除王、》(袁中郎傳,公安縣誌),其遊記、書信、小品也很有特色,或典雅清新,或活潑幽默,自成壹家。但在現實生活中,他們被動地回避世界,描寫身邊瑣碎的事物或自然風光,缺乏深刻的社會內容,創作題材越來越窄。其模仿者“脫口而出,不再循規蹈矩”,“為俚語,為珍饈,為魯莽”,甚至“狂迷,俗行”(《錢詩話傳》)。後人對公安派文學思想的評價是公允的,具有超越其創作實踐的理論意義。
袁宏道(1568 —1610)是明代公安派的代表人物。針對前後七子“文學必在秦漢,詩歌必盛於唐”的潮流,遣詞造句擬造偽鼎,他大聲疾呼:創作要充分發揮自己的個性,不可人雲亦雲,“獨抒性靈,不拘壹格,不流自心,拒絕寫作”。(《小詩序》)他把向古人學習的做法斥為“嚼糞中的渣滓”,“順利地抓到壹個屁”,“八寸三分帽人人戴”(與張友漁書)。他強調文學要“真”,要有深刻的見解和真情實感,要從“虛妄之言”即“文以載道”的封建文學觀中解放出來,這種尊重個性、要求解放、反對傳統的文學觀念,使他的創作充滿了儒道禪雜糅的自由放縱思想。袁宏道壹生寫了大量的山水遊記。在他的作品中,風景如畫的吳越山川、萬柳柳浪湖、空氣清新的周振、春光宜人的京兆,都是如畫的。這些山水遊記很直白,不選墨。風景獨好,物我交融,其樂融融。語言清新流暢,瀟灑自然,如行雲流水般舒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