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舟西湖
勾踐滅了吳國,在大擺慶功酒的那天夜裏,功勞很大的範蠡,
胭脂湖
悄悄地帶了西施,偷偷出齊門,坐上早就等在那裏的阿得大叔的小木船,穿過護城河,轉了壹個圈子,直向太湖而去。他們到了太湖北邊的五裏湖邊,見這裏風景優美,山明水秀,就搭了幾間草房子,隱姓埋名住了下來。期間文種被殺,範蠡為了保住性命曾三遷他地,但是由於西施非常喜愛五湖風光,最後二人還是定居西湖。
西施範蠡
範蠡與西施的愛情故事,在中國可謂家喻戶曉,盡人皆知。但在歷史文獻中卻找不到蹤
範蠡與西施
跡。專記越史的《國語·越語》、《越絕書》、《史記·越世家》以及《吳越春秋》、《史記·貨殖列傳》均不見範蠡與西施的戀愛關系。從史實考察,範蠡為“南陽五聖”之壹,故裏在楚國三戶(今河南南陽淅川縣),西施家住越國諸暨苧蘿村(今紹興諸暨苧蘿村),年輕時範蠡與西施都沒離開過家鄉,不可能有見面的機會,更不能成為情侶。範蠡入越後,身居高官,也不可能去諸暨去見浣沙女西施。勾踐為了腐化吳王夫差獻美女西施、鄭旦於吳,此時範蠡有見到西施的機會,但範蠡也不會從中插上壹腳,去和西施談戀愛。
是誰把西施獻給夫差的,史書記載不壹。《越絕書》說是文種送去的,範蠡就成了局外人。《吳越春秋》說是範蠡送去的,在此國難當頭之際,範蠡只會敬佩西施為國獻身精神,哪裏還有心思去和西施談戀愛。但小說戲劇為什麽把範蠡與西施的關系,描繪的那樣情意綿綿,溫情脈脈,難舍難分,甚至還說範蠡離越後,攜帶西施遨遊四海。筆者認為這主要是文學家們對西施的同情,想給西施找壹個理想的歸宿,而這個理想的歸宿,則非範蠡莫屬,但這只能是個美好的願望而已。
據史書記載範蠡確實有壹位夫人,生了三個男孩,但這位夫人絕不是西施,盡管我們在感情上希望她就是西施。基於同樣感情,希望戲劇中範蠡與西施的情侶關系,永遠演下去,小說中的範蠡與西施的愛情,永遠傳下去。
臧勵龠樂的《中國人名大辭典》設有“西施”條目,說“越王勾踐敗於會稽,範蠡取西施獻於吳王夫差。吳亡,復歸範蠡,從遊五湖,或雲吳亡,沈西施於江,以報鴟夷,未知孰是。”這是根據傳說而采取存疑態度。其實由於史書沒有明確記載,西施的歸宿也只好千古存疑了。
西施鄭旦
西施故裏蕭山區歷史學會副會長史文慧認為:西施、鄭旦,實為壹人。
越國美女西施,家喻戶曉,婦孺皆知,但是,《春秋》、《左傳》、《史記》等均未載其人其事。先秦諸子雖有言及西施者,也僅為片斷:
“是故,……西施之沈,其美也;”(《墨子·親士》)
“西子蒙不潔,則人皆掩鼻而過之。”(《孟子·離婁》)
“厲與西施,恢詭譎怪,道通為壹。”(《莊子·齊物論》)
……
值得註意的是,他們只提到西施壹人。
《越絕書》、《吳越春秋》把西施說得來歷分明,但古籍是沒有標點的,後人把兩書中的“西施鄭旦”判為二人,誤傳至今。
南朝梁史學家劉昭引古本《越絕書》移註於《後漢書·郡國誌》“余暨”條下,雲:“余暨,西施之所出。”
北宋歐陽忞編寫地理總誌《輿地廣記》雲:“緊,蕭山本余暨縣……越人西施,出於此縣。”
《紹興姒氏世譜》中,有越王勾踐“事吳以珠玉,奉以西施。”的記載。
是譜成書於北宋之前,尊大禹為第1世,勾踐為44世。卷首有北宋名臣範仲淹(知越州事)和南宋狀元王十朋(越州僉判)寫的序,十分稀見,非常珍貴。
北宋丞相韓琦曾孫、端明殿大學士韓膺胄在《三溪忟》中說:“相國範少伯訪西施之家,得采薪者之女,姓鄭名旦字夷光者(父姓鄭,母姓施),入選吳宮……”
明朝中期,施東曙為了“訪西施之懿徽”,“追範蠡之嘉猷”,自富陽漁山“轉徙蕭然山苧蘿,蔔築於斯,聚族於斯。”東曙為什麽不遷別地而遷蕭然?因為蕭山是西施的生地,她們是西施這壹族的後裔。
長期經營諸暨“西施殿”的晚清舉人陳蔚文(諸暨人)說:“西施鄭旦實為同壹人。因西施母姓施,父姓鄭,乃施家之贅婿。”(鄭逸梅《藝林散葉》)。
由上征引所知,西施、鄭旦,實為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