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已發現的新石器時代的仰韶文化、馬家窯文化、齊家文化遺址及遺址中采集的標本、出土文物等考證,首陽勞動人民隨著自然的變遷,歷史的推移,生產活動的發展遺留在地下的歷史古跡很多,大部分分布在渭河沿岸的坡地上或壹二級臺地上,具有較高的考古和藝術價值。現今清晰的遺址有:首陽鎮渭河南岸第二臺地梁家坪。東至小鴉兒溝,西至磨家門沙溝,北至南川渠,南至石家莊。東西長300m,南北寬200m,文化層距地表2m左右,厚0.5m。遺址有灰層,窯址,陶片暴露,為仰韶文化、齊家文化遺存;首陽鎮三十裏鋪村渭河南岸第壹臺地呂家坪。東臨背屲溝,西至呂家莊,北至三十裏鋪,南至人行道。面積為150m×120m。文化層距地表0.1-1m,厚0.1-3m,有灰層、灰坑及陶片暴露,為仰韶文化、齊家文化類型遺存,並於1971年出土馬家窯文化雙耳尖底連續施渦紋彩陶瓶。屬甘肅仰韶文化、馬家窯類型中罕見的器物。出土於首陽鎮樵家河的戰國壹壺二敦泥質灰陶。
? 出土文物。今首陽鎮城內及城周圍隨處可見成堆的秦漢瓦礫和部分灰陶器罐、繩紋罐殘片,尤以東北城垛地最為豐富,俯拾皆是。在所采的瓦片標本中,搓板狀凸起弦紋、凹下弦紋、繩紋兼凸弦紋板瓦殘片與戰國秦長城周圍出土者極為相似,其厚1.5厘米,弦紋凸起寬1厘米,經復原,寬度在33厘米以上。繩紋板瓦形置繁多,外側飾斜行、豎行及豎斜交錯之粗細不同的繩紋,內側飾布紋、雨點紋、窩紋及橫排粗繩紋等,厚1.5厘米左右,瓦板壹端將繩紋抹光8厘米左右呈素面,經復原寬度在37厘米左右,長約50厘米,筒瓦形置亦多,外側飾粗細不同的豎行或斜行排列之繩紋、橫排凹下弦紋,內飾布紋,厚1.2厘米,直徑16厘米,長約50厘米左右。筒瓦的壹半或兩端將繩紋抹光呈素面,兩端飾子母扣。上述板瓦及筒瓦與縣文化館收藏的漢瓦基本壹致。灰陶器殘片,外飾細繩紋。亦有肩部飾波浪紋腹部飾細繩紋的,器形多為甕、盆、盂之類。口沿呈外翻、外卷、外折諸式,有極少為內折沿,器壁薄厚不等,薄者0.4厘米,厚者0.8厘米。灰陶器形制與縣內漢墓出土和縣文化館所藏者頗同。
? 古墓葬。首陽鎮境內古墓葬較多。首陽舊縣首陽山有伯夷、叔齊墓;首陽鎮喬家河村東南的梅家嘴臺地北部邊沿的漢墓,東臨黑鷹溝,西為何家溝,南依坪沿梁,北界臺地邊。地表可見封土數座,封土平面呈圓丘形,周圍散見殘磚碎瓦。挖掘比較完整清晰的有:列為中國歷代著名軍事人物的南宋王德將軍墓,位於首陽鎮董家堡村槐家坪莊600米處,墓碑、墓群、墓堆完整。
? 經筆者多年的調查、考證和對史書的反復研究,認為:戰國隴西郡首陽故城址應在渭源縣城東北五十裏至隴西縣首陽鎮渭河北岸的癿羊口村與隴西縣西五十裏至渭河北崖坪村之間,是合情、合理的。因為該地開闊平坦,人口稠密,土地肥沃,是當地西鹹河的三角地帶,為襄武、首陽、獂道三縣(道)的交通要沖,從自然地理、行政區劃、軍事防禦等諸多角度綜合看待,這裏才是築城設縣的最佳選址。
? 所以,這與史書《水經註》、《舊唐書》、《甘肅新誌輿地誌》、《定西地區誌》、清《康熙渭源縣誌》、民國《創修渭源縣誌》、《渭源風土調查錄》、《隴西縣誌》、《重修夷齊廟碑》等有關史籍中關於“首陽古城,在首陽鎮以上與渭源縣之間渭河北岸的古首陽舊縣,並非熟羊寨(《隴西縣誌》)”、“其地當在隴西首陽鎮渭河以北的癿羊口,現已無跡可尋”(《渭源縣誌》)的記載準確無誤。
? 但由於兩千多年來,渭水上遊多處河道逼襲,致使由南山下的渭河又由南向北,左水倒右變成右水倒左。真象古人說的“三十年河南,三十年河北”、“河有壹改(道),路有壹削(斷)”。導致古首陽縣城蕩然無存(或為水淹、或地震、或為耕地)。要將它確定到某個具體地方,只有通過考古挖掘及相關文物的發現才能得到證實。
? 唐高宗上元二年(公元675年)置首陽縣城,即宋神宗熙寧元年(公元1068年)判永興軍兼陜西路經略安撫使韓琦推薦侯可修築熟羊寨(即今首陽鎮舊堡子),俗稱熟羊城。民國二十四年(公元1935年)始稱首陽鎮。1949年解放後設首陽、敦厚、南麓三鄉,1955年為首陽鄉。1958年成立首陽公社,境內有首陽、友誼、五壹管理區。1961年合並首陽、友誼公社。1965年再次合並首陽公社。1984年改為首陽鄉。1994年改建為鎮,首陽壹名沿襲至今。經測算,今渭源縣城東距首陽鎮五十裏,隴西縣西距首陽鎮為四十裏,從距離上測算,唐置隴西郡首陽縣(今渭源縣)城故址在首陽鎮的判斷與《定西地區誌》、《隴西縣誌》等史書相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