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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維的生活(人生)經歷簡介

人物簡介

王維(701年-761年),字摩詰(jié、jí),人稱詩佛 ,名字合之為維摩詰,維摩詰經乃 王維畫像

是佛教中壹個在家的大乘佛教的居士,是著名的在家菩薩,意譯為凈名、無垢稱詰,意思是以潔凈,沒有染汙而稱的人(古人的名和字可以相成,所以維和摩詰壹為名壹為字是沒有問題的,請不要再修改說王維的字“摩詰”是“很臟”了)。可見王維的名字中已與佛教結下了不解之緣。王維生前,人們就認為他是“當代詩匠,又精禪上理。”(苑鹹《酬王維序》),死後更是得到了“詩佛”的稱號。王維出生在壹個虔誠的佛教徒的家庭裏,根據王維寫的《請施莊為寺表》雲:“亡母故博陵縣君崔氏,師事大照禪師三十余年,褐衣蔬食,持戒安禪,樂住山林,誌求寂靜。”王維從小就受到了母親的熏陶,同時,根據《王右丞集註》卷二五,有壹篇《大薦福寺大德道光禪師塔銘》,文中述及了詩人同當代名僧道光禪師的關系是說:“維十年座下,俯伏受教,欲以毫末度量虛空,無有是處,誌其舍利所在而已。”可 見王維確實也佛家姻緣不淺,其晚年更是過著僧侶般的生活。據《舊唐書》記載:“在京師,長齋,不衣文采,日飯十數名僧,以玄談為樂,齋中無所有,惟茶鐺藥臼,經案繩床而已。退朝之後,焚香獨坐,以禪頌為事。”此時的王維儼然是壹僧侶了。盛唐時期的著名詩人,官至尚書右丞,原籍祁(今山西祁縣),遷至蒲州(今山西永濟),崇信佛教,晚年居於藍田輞川別墅。他是唐代山水田園派的代表。 王維青少年時期即富於文學才華。開元九年(721年) 中進士第,為大樂丞。因故謫濟州司倉參軍。後歸至長安。開元二十二年張九齡為中書令。王維被擢為右拾遺。其時作有《獻始興公》詩,稱頌張九齡反對植黨營私和濫施 王維

爵賞的政治主張,體現了他當時要求有所作為的心情。二十四年 (736)張九齡罷相。次年貶荊州長史。李林甫任中書令,這是玄宗時期政治由較為清明到日趨黑暗的轉折點。王維對張九齡被貶,感到非常沮喪,但他並未就此退出官場。開元二十五年,曾奉使赴河西節度副大使崔希逸幕,後又以殿中侍禦史知南選,天寶中,王維的官職逐漸升遷。安史亂前,官至給事中,他壹方面對當時的官場感到厭倦和擔心,但另壹方面卻又戀棧懷祿,不能決然離去。於是隨俗浮沈,長期過著半官半隱的生活...... 王維在詩歌上的成就是多方面的,無論邊塞、山水詩、律詩還是絕句等都有流傳人口的佳篇。他的詩句被稱為“詩中有畫,畫中有詩”。他確實在描寫自然景物方面,有其獨到的造詣。無論是名山大川的壯麗宏偉,或者是邊疆關塞的壯闊荒寒,小橋流水的恬靜,都能準確、精煉地塑造出完美無比的鮮活形象,著墨無多,意境高遠,詩情與畫意完全融合成為壹王維詩畫(11張)個整體。 山水田園詩派是盛唐時期的兩大詩派之壹,這壹詩派是陶淵明、謝靈運、謝朓的後繼者,這壹詩派的詩人以擅長描繪山水田園風光而著稱,在藝術風格上也比較接近,通過描繪幽靜的景色,借以反映其寧靜的心境或隱逸的思想,因而被稱為“山水田園詩派”。其主要作家是孟浩然、王維、常健、祖詠、裴迪等人,其中成就最高、影響最大的是王維和孟浩然,也稱為“王孟”。

編輯本段人物生平

早熟,與其小壹歲的弟弟縉幼年均聰明過人。十五歲時去京城應試,由於他能寫壹手好詩,工於書畫,而且還有音樂天賦,所以少年王維壹至京城便立即成為京城王公貴族的寵兒。有關他在 王維塑像

音樂上的天賦,曾有這樣壹段故事:壹次,壹個人弄到壹幅奏樂圖,但不知為何題名。王維見後回答說 :“這是《霓裳羽衣曲》的第三疊第壹拍。”請來樂師演奏,果然分毫不差(根據趙殿成《王右丞集箋註》的考證,《霓裳羽衣曲》第三疊並沒有拍,是散曲,白居易的句子“中序擘騞初入拍”也可以說明這壹點。當然,這個故事本身只是要說明王維精通音律)。 在詩歌方面,有他十五、十七、十八歲時寫成的有文字記載的資料。可見,他在十幾歲時已經是位有名的詩人了。這在詩人中是罕見的。當時,在那貴族世襲的社會中,像王維這樣多才多藝的資質,自然會深受贊賞。因此,二十壹歲時就考中了進士。 出仕後,王維利用官僚生活的空余時間,在京城的南藍田山麓修建了壹所別墅,以修養身心。該別墅原為初唐詩人宋之問所有,那是壹座很寬闊的去處,有山有湖,有林子也有溪谷,其間散布著若幹館舍。王維在這時和他的知心好友度著悠閑自在的生活。這就是他的半官半隱的生活情況。 壹直過著舒服的生活的王維,到了晚年卻被卷入意外的波瀾當中。玄宗天寶十四年(755)爆發了安史之亂。在戰亂中他被賊軍捕獲,被迫當了偽官。而這在戰亂平息後卻成了嚴重問題,他因此被交付有司審訊。按理投效叛軍當斬,幸其在亂中曾寫過思慕天子的詩,加上當時任刑部侍郎的弟弟(曾跟隨皇帝出逃)的求情,懇請將其官職等換其兄性命,王維才得免於難,僅受貶官處分。其後,又升至尚書右丞之職。 王維早年有過積極的政治抱負,希望能作出壹番大事業,後值政局變化無常而逐漸消沈下來,吃齋念佛。四十多歲的時候,他特地在長安東南的藍田縣輞川營造了別墅,過著半官半隱的生活。這首詩是他隱居生活中的壹個篇章,主要內容是“言誌”,寫詩人遠離塵俗,繼續隱居的願望。詩中寫景並不刻意鋪陳,自然清新,如同信手拈來,而淡遠之境自見,大有淵明遺風。 《舊唐書·王維傳》 王維,字摩詰,太原祁人。父處廉,終汾州司馬,徙家於蒲,遂為河東人。維開元九年進士擢第。事母崔氏以孝聞。與弟縉俱有俊才,博學多藝亦齊名,閨門友悌,多士推之。歷右拾遺、監察禦史、左補闕、庫部郎 王維

中。居母喪,柴毀骨立,殆不勝喪。服闋,拜吏部郎中。天寶末,為給事中。 祿山陷兩都,玄宗出幸,維扈從不及,為賊所得。維服藥取痢,偽稱瘖病。祿山素憐之,遣人迎置洛陽,拘於普施寺,迫以偽署。祿山宴其徒於凝碧宮,其樂工皆梨園弟子、教坊工人。維聞之悲惻,潛為詩曰:“萬戶傷心生野煙,百官何日再朝天?秋槐花落空宮裏,凝碧池頭奏管弦。”賊平,陷賊官三等定罪。維以《凝碧詩》聞於行在,肅宗嘉之。會縉請削己刑部侍郎以贖兄罪,特宥之,責授太子中允。乾元中,遷太子中庶子、中書舍人,復拜給事中,轉尚書右丞。 維以詩名盛於開元、天寶間,昆仲宦遊兩都,凡諸王駙馬豪右貴勢之門,無不拂席迎之, 王維

寧王、薛王待之如師友。維尤長五言詩。書畫特臻其妙,筆蹤措思,參於造化,而創意經圖,即有所缺,如山水平遠,雲峰石色,絕跡天機,非繪者之所及也。人有得《奏樂圖》,不知其名,維視之曰:“《霓裳》第三疊第壹拍也。” 好事者集樂工按之,壹無差,鹹服其精思。 維弟兄俱奉佛,居常蔬食,不茹葷血,晚年長齋,不衣文彩。得宋之問藍田別墅,在輞口;輞水周於舍下,別漲竹洲花塢,與道友裴迪浮舟往來,彈琴賦詩,嘯詠終日。嘗聚其田園所為詩,號《輞川集》。在京師日飯十數名僧,以玄談為樂。齋中無所有,唯茶鐺、藥臼、經案、繩床而已。退朝之後,焚香獨坐,以禪誦為事。妻亡不再娶,三十年孤居壹室,屏絕塵累。乾元二年七月卒。臨終之際,以縉在鳳翔,忽索筆作別縉書,又與平生親故作別書數幅,多敦厲朋友奉佛修心之旨,舍筆而絕。 代宗時,縉為宰相。代宗好文,常謂縉曰:“卿之伯氏,天寶中詩名冠代,朕嘗於諸王座聞其樂章。今有多少文集,卿可進來。”縉曰:“臣兄開元中詩百千余篇,天寶事後,十不存壹。比於中外親故間相與編綴,都得四百余篇。”翌日上之,帝優詔褒賞。縉自有傳。

編輯本段詩集造詣

王維卒後不久,唐代宗因愛好文學,對宰相王縉說:“卿之伯氏,天寶中詩名冠代,朕嘗於諸王座聞其樂章。今有多少文集,卿可進來。”王縉上奏說:“臣兄開元中詩百千余篇,天寶事後,十不存壹。比於中外親故間相與編綴,都得四百余篇。”於是將王維詩篇上奏。 王維

[1]他是盛唐詩人的代表。王維長年在京師做官,又多與親王貴主交接往來,文名盛極壹時,被公認為開元、天寶時期的文宗。他擅長五言詩,又因他精通音樂,故其所作五言詩容易合樂,傳播既廣,聲名亦高。王維寫的近體詩,嚴守聲律,意態豪放,他寫的風景詩多是情景並勝。殷蟠評價他的詩說:“維詩辭秀調雅,意新理愜,在泉為珠,著壁成繪,壹字壹句,皆出常境。”王維在寫詩的技巧上有著很高的成就,但由於他有消極遁世的思想,在其不少詩篇中,含有逃避現實的消極因素。因此,在文學史上稱他與孟浩然同為“隱逸詩派”的代表人物。王維愛慕他人詩文中的佳句,往往直接引入自己的詩文中,如“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是《文苑英華》集中的詩句;“漠漠水田飛白鷺,陰陰夏木囀黃鸝”,又是李嘉之佑詩句,故有人稱“王維好取人嘉句”。唐代宗對王維的詩給予了很高的評價,他在《批答王縉進集表手敕》中說:“卿之伯氏,天下文宗,經歷先朝,名高希代,時論歸美,誦於人口。”到了唐朝末年,梨園弟子仍相沿唱王維絕句,足見其影響之深。 王維詩現存不滿400首。其中最能代表其創作特色的是描繪山水田園等自然風景及歌詠隱居生活的詩篇。王維描繪自然風景的高度成就,使他在盛唐詩壇獨樹壹幟,成為山水田園詩派的代表人物。他繼承和發展了謝靈運開創的寫作山水詩的傳統,對陶淵明田園詩的清新自然也有所吸取,使山水田園詩的成就達到了壹個高峰,因而在中國詩歌史上占有重要的位置。與孟浩然並稱,是唐代山水田園詩派的代表人物。《舊唐書·王維傳》說代宗時王縉編次王維詩 400余篇。又王縉《進王右丞集表》雲編次王維詩文凡10卷。述古堂原藏有南宋姚沙本《王右丞文集》10卷,後歸陸心源□宋樓。北京圖書館藏有宋蜀刻本《王摩詰文集》10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2年據以影印出版。元刻有劉須溪評點《王右丞集》(詩集) 6卷,《四部叢刊》據以影印,其中已雜有錢起、姚象、崔興宗等人作品。明人顧起經有《類箋唐王右丞詩集》10卷,附文集4卷,這是現存最早的王維詩註本。清趙殿成《王右丞集箋註》是迄今為止較好的註本。除箋釋全部詩文外,並附評語,對於作者可疑的詩歌加以說明,間有考訂;又收輯有關王維生平和詩畫評論的資料,作為附錄。中華書局上海編輯所於1961年將趙註本重加校訂,排印出版。又鄭振鐸曾以《四部叢刊》本為底本,用趙殿成註本等四種版本加以校勘,收入《世界文庫》中。事跡見新、舊《唐書》本傳。顧起經註本和趙殿成註本都附有註者所撰王維年譜。今人陳貽有《王維生平事跡初探》壹文,後附《王維簡要年表》(載《唐詩論叢》)。 王維的創作才能是多方面的。他的五律和五、七言絕造詣最高,同時其他各體也都擅長,這在整個唐代詩壇是頗為突出的。他的七律或雄渾華麗,或澄凈秀雅,為明七子所師法。七古《桃源行》、《老將行》、《同姚傅答賢弟》等,形式整飭而氣勢流蕩,堪稱盛唐七古中的佳篇。散文也有佳作。 《山中與裴秀才迪書》清幽雋永,極富詩情畫意,與其山水詩的風格相近。 王維集中最不足取的是那些歌功頌德的應制詩、阿諛奉承的唱和詩和直接宣揚佛理的作品。它們的內容多不足道,語言亦多陳詞套語,或是枯燥乏味。但其中也有少數名篇佳句,如“雲裏帝城雙風闕,雨中春樹萬人家”(《奉和聖制從蓬萊向興慶閣道中留春雨中春望之作應制》),氣象高華,體物細致,亦為人所稱道。王維詩《少年行》插圖 選自明代萬歷集雅齋刻本《唐詩七言畫譜》 。

編輯本段詩集內容及著名作品

王維的大多數詩都是山水田園之作,在描繪自然美景的同時,流露出閑居生活中閑逸蕭散的情趣。王維的寫景詩篇,常用五律和五絕的形式,篇幅短小,語言精美,音節較為舒緩,用以表現幽靜的山水和詩人恬適的心情,尤為相宜。王維從中年以後日益消沈,在佛理和山水中尋求寄托,他自稱“壹 王維像

[2]悟寂為樂,此生閑有余”(《飯覆釜山僧》)。這種心情充分反映於他的詩歌創作之中。過去時代不少人推崇王維此類詩歌,壹方面固然由於它們具有頗高的藝術技巧,壹方面也由於對其中體現的閑情逸致和消極思想產生***鳴。明代胡應麟稱王維五絕“卻入禪宗”,又說《鳥鳴澗》、《辛夷塢》二詩,“讀之身世兩忘,萬念皆寂”(《詩藪》),便是壹個明證。雪景 傳為王維作 王維其他題材的作品,如送別、紀行之類的詩中,也經常出現寫景佳句,如“遠樹帶行客,孤城當落暉”(《送綦毋潛落第還鄉》)、“山中壹夜雨,樹杪百重泉”(《送梓州李使君》)、“日落江湖白,潮來天地青”(《送邢桂州》)、“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使至塞上》)等,都是傳誦不衰的名句。 以軍旅和邊塞生活為題材的《從軍行》、《隴西行》、《燕支行》、《觀獵》、《使至塞上》、《出塞作》等,都是壯闊飛動之作。《隴頭吟》、《老將行》則抒發了將軍有功不賞的悲哀,反映了封建統治階級內部矛盾的壹個側面。《觀獵》生動地描寫了打獵時的情景。《夷門歌》歌詠歷史人物的俠義精神。《少年行》四首表現俠少的勇敢豪放,形象鮮明,筆墨酣暢。這些作品壹般認為是王維早期所作。還有壹些詩歌,如貶官濟州時所作《濟上四賢詠》以及《寓言》、《不遇詠》和後期所作《偶然作》六首之五《趙女彈箜篌》,對於豪門貴族把持仕途、才士坎坷不遇的不合理現象表示憤慨,反映了開元、天寶時期封建政治的某些陰暗面。《洛陽女兒行》、《西施詠》、《竹裏館》則以比興手法,寄托了因貴賤不平而生的感慨和對權貴的諷刺。還有抒寫婦女痛苦的《息夫人》、《班婕妤》等,悲惋深沈,也具有壹定的社會意義。壹些贈送親友和描寫日常生活的抒情小詩,如《送別》“山中相送罷”、《臨高臺送黎拾遺》、《送元二使安西》、《送姚子福歸江東》,《九月九日憶山東兄弟》、《相思》、《雜詩》“君自故鄉來”等,千百年來傳誦人口;《送元二使安西》、《相思》等在當時即播為樂曲,廣為傳唱。這些小詩都是五言或七言絕句,感情真摯,語言明朗自然,不用雕飾,具有淳樸深厚之美,可與李白、王昌齡的絕句比美,代表了盛唐絕句的最高成就。 竹裏館 王維 獨坐幽篁裏, 彈琴復長嘯。 深林人不知, 明月來相照。 《山居秋暝》被選入上海新教材6年級下15課、蘇教版高中選修教材《唐詩宋詞選讀》 《鳥鳴澗》被選入上海新教材6年級下第四單元每周壹詩 《使至塞上》被選入人教版教材8年級上第六單元第30課 《竹裏館》被選入新人教版教材7年級下課外古詩詞

編輯本段王維山水詩

壹、王維山水詩的創作基礎

山水田園詩源遠流長。早在《詩經》、《楚辭》中就有壹些描寫這方面內容的詩句。陶、謝以來,山水田園生活已經成為詩歌創作的重要題材,並積累了豐富的藝術經驗。王維在前人的基礎上踵事增華,學陶之自然渾成,取謝之細麗精工。加之王維有高度的文學、繪畫和音樂修養,因此,王維壹生創作了許多不朽的詩作,成為詩壇上開宗立派的大師。此乃其山水詩形成的文學基礎。 縱觀王維的壹生,大約可以四十歲為界,劃分為前後兩期,前期仕途順利,政治熱情高漲,充滿濟世之誌。並寫下了很多詠政詩,邊塞詩,風格也較為熱烈豪放。四十歲後,隨著李林甫執政,唐代政治逐漸走向腐敗,他的政治熱情受到壓抑,逐步走上壹條回避政治鬥爭,追求的閑適的生活道路。他先是在終南山、藍田、輞川等了隱居,身為官吏,卻全身遠禍於林下。期間創作了許多優美的山水田園詩。此乃其山水詩。創作的社會基礎和思想基礎。盛唐的殷在《河嶽英靈集》中評價王維的詩曰:“詞秀調雅,意新理愜;在泉成珠,著壁成繪;壹字壹句,皆出常境”。

二、 王維山水詩的基本特點

王維以清新淡遠,自然脫俗的風格,創造出壹種“詩中有畫,畫中有詩”“詩中有禪”的意境,在詩壇樹起了壹面不倒的旗幟。 (壹)詩如畫卷,美不勝收 蘇軾曾說:“味摩詰之詩,詩中有畫,觀摩詰之畫,畫中有詩”(《東坡誌林》)。王維多才多藝,他把繪畫的精髓帶進詩歌的天地,以靈性的語言,生花的妙筆為我們描繪出壹幅幅或浪漫、或空靈、或淡遠的傳神之作。他的山水詩關於著色取勢,如“漠漠水田飛白鷺,陰陰夏木囀黃鸝”(《積雨輞川莊作》)“雨中藍色綠堪染,水上有飛花紅欲燃。”(《輞川別業》)“白水明田外,碧峰出山後”(《新晴野望》) 王維的山水詩關於結構畫面,使其層次豐富,遠近相宣,乃至動靜相兼,聲色俱佳,更多壹層動感和音樂美,如“松含風聲裏,花對池中影”(《林園即事寄舍弟》)“萬壑樹參天,千山響杜鵑。山中壹夜雨,樹杪百重泉。”(《送梓州李使君》“郡邑浮前浦,波瀾動遠空。”(漢江臨眺)“草間蛩響臨秋急,山裏蟬聲落暮悲。(《早秋山中作》)又如《山居秋螟》:空山新雨後,天氣晚來秋。明月松間照,清泉石上流。竹喧歸浣女,蓮動下漁舟。隨意春芳歇,王孫自可留。有遠景近景,仰視俯視,冷 王維詩境

色暖色,人聲水聲,把繪畫美、音樂美與詩歌美充分地結合起來。 王詩的畫境,具有清淡靜謐的人性特征。如《竹裏館》:獨坐幽篁裏,彈琴復長嘯,深林人不知,明月來相照 。幽靜的竹林,皎潔的月光,讓詩人不禁豪氣大發,仰天長嘯,壹吐胸中郁悶。而千思萬緒,竟只有明月相知。 神韻的淡遠,是王維詩中畫境的靈魂。《鹿柴》雲:“空山不見人,但聞人語響,返景入深林,復照青苔上。”詩中著意描寫了作者獨處於空山深林,看到壹束夕陽的斜暉,透過密林的空隙,灑在林中的青苔上,在博大紛繁的自然景物中,詩人捕捉到最引人入勝的壹瞬間,有簡淡的筆墨,細致入微地給出壹幅寂靜幽清的畫卷,意趣悠遠,令人神往。 (二)情景交融,渾然天成。 王維山水詩寫景如畫,在寫景的同時,不少詩作也飽含濃情。王維的很多山水詩充滿了濃厚的鄉土氣息和生活情趣,表現自己的閑適生活和恬靜心情。如《田園樂七首》其六曰:“桃紅復言宿雨,柳綠更帶青煙。花落家僮未掃,鶯啼山客猶眠。”《輞川閑居贈裴秀才迪》曰:“寒山轉蒼翠, 秋水日潺湲。倚杖柴門外,臨風聽暮蟬。渡頭余落日,墟裏上孤煙。復值接輿醉,狂歌五柳前。”在優美的景色和濃厚的田園氣氛中抒發自己沖淡閑散的心情。還有如《渭川田家》:“ 斜光照墟落,窮巷牛羊歸。野老念牧童,倚杖候荊扉。雉雊麥苗秀,蠶眠桑葉稀。田夫荷鋤至,相見語依依。即此羨閑逸, 悵然吟《式微》。”從細微處入筆,捕捉典型情節,抒發無限深情。 王維寫情還多言及相思別離和朋友間的關懷,慰勉之情。在《淇上別趙仙舟》壹詩中寫道:相逢方壹笑,相送還成泣。祖帳已傷離,荒城復愁入。天寒遠山凈,日暮長河急。解纜君已遙,望君猶佇立。濃郁深情,扡面而至。 王維詩歌中借景寓情,以景襯情的手法,使他寫景饒有余味,抒情含蓄不露。如《臨高臺送黎拾遺》:“相送臨高臺,川原杳何極。日暮飛鳥還,行人去不息。”寫離情卻無壹語言情而只摹景物。《送楊長史赴果州》:“鳥道壹千裏,猿啼十二時。”既是景語,也是情名,將道路的荒涼之景與行者的淒楚之情融為壹體,自然、含蓄而又回味深長。 在王維的詩歌中,有不少采用了直抒胸臆的表達方式,而且往往顯得自然流暢,蘊藉含蓄。比如《送元二使安西》:渭城朝雨浥輕塵, 客舍青青柳色新。 勸君更盡壹杯酒, 西出陽關無故人。關懷體貼之情溢於言表。 王維寫情之處妙處還在於對現實情景平易通俗的描寫中,蘊含深沈婉約的綿綿情思。其《相思》壹篇,托小小紅豆,詠相思情愫,堪稱陶醉千古相思的經典之作。 王維寫情,又多隱喻比興。如《雜詩二首》:家住孟津河,門對孟津口。常有江南船,寄 王維小像

書家中否。君自故鄉來,應知故鄉事。來日綺窗前,寒梅著花未。已見寒梅發,復聞啼鳥聲。心心視春草,畏向階前生。全篇不著“相思”二字,看似信手拈來,實則句句意深。藉“寒梅”、“春草”喻意,相思之情躍然紙上。 (三)詩滲禪意,流動空靈。 與上述相反,王維又有很詩清冷幽邃,遠離塵世,無壹點人間煙氣,充滿禪意,山水意境已超出壹般平淡自然的美學,含義而進入壹種宗教的境界,這正是王維佛學修養的必然體現。王維的生活的時代,佛教繁興。士大夫學佛之風很盛。政治上的不如意,壹生幾度隱居,使王維壹心學佛,以求看空名利,擺脫煩惱。 有些詩尚有蹤跡可求,如《過香積寺》雲:不知香積寺,數裏入雲峰。薄暮空潭曲,安禪制毒龍。”有些詩顯得更空靈,不用禪語,時得禪理。有如羚羊掛角,無跡可求。如行到水窮處, 坐看雲起時。 偶然值林叟, 談笑無還期(《終南別業》) 松風吹解帶,山月照彈琴。 君問窮通理,漁歌入浦深(《酬張少府》)充滿壹派親近自然,身與物化,隨緣任運的禪機。又如:空山不見人,但聞人語響。 返景入深林,復照青苔上(《鹿柴》) 人閑桂花落,夜靜春山空。 月出驚山鳥, 時鳴春澗中。(《鳥鳴澗》) 壹切都是寂靜無為的,虛幻無常,沒有目的,沒有意識,沒有生的喜悅,沒有死的悲哀,但壹切又都是不朽的,永恒的,還像胡應麟《詩藪》和姚周星《唐詩快》所評:使人“讀之身世兩忘,萬念皆寂,不謂聲律之中,有此妙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