註意是羅列的列,而廣為人知的四點水“烈女”只是其中的壹部分。但是這些“烈女”的故事往往及其慘烈和極端成為被標榜的模範婦女,所以後世朝代為了標榜所謂的封建道德,大多把 “列女傳”寫成了“烈女傳”。 明代是我國古代收錄烈女最多的朝代,明代的《古今圖書集成》中,貞節烈女達3.6萬人左右。
但是翻開“烈女傳”我們看到的其實是壹本閻王爺的催命簿,是壹部觸目驚心的古代婦女非正常死亡史。有壹部《畏廬瑣記》,記載了壹段極其辛酸的故事。“閩中少婦喪夫,不能存活,則遍告之親戚,言將以某日自裁,而為之親戚者,亦引為榮,則鳩資為之治槥。前三日,彩輿鼓吹,如迎神人。少婦冠帔袞服,端坐輿中,遊歷坊市,觀者如堵,有力者設宴飲之,少婦手鮮花壹束,凡少年之未誕子者,則就其手中乞花,用為生子之兆。三日遊宴既盡,當路結彩棚,懸彩繩其上,少婦辭別親戚,慨然登臺,履小凳,以頸就繩而歿,萬眾拍手稱美。”
為保全所謂的貞潔,烈女的命運無不是悲慘,結局無不是慘烈。南皮雙烈女講述的就是發生在民國年間兩個花季少女的真實故事。我們在天津圖書館裏打開塵封近百年的檔案,希望找到這個故事的原始記錄,但是在幾百份的報紙中,卻沒有關於這個故事的報道,令人稱奇的是我們在天津市內的尋訪發現,關於雙烈女的故事卻留下了太多有震撼力的遺跡。南皮雙烈女案至今已經過去近百年,故事過去這麽久了,也被人們漸漸淡忘了,在天津中山公園裏立著壹塊石碑,名叫南皮張氏雙烈女碑,這塊石碑在向我們講述著壹個什麽樣的故事呢?張仲立碑刻石以記其事,南皮雙烈女碑,撰寫碑文者,乃是在民國時當過壹任大總統的徐世昌;書寫碑文者,也不含糊,乃是在清末擔任過正二品閣丞(相當於國務院秘書長吧),大大有名的華世奎。
筱磊這是位於天津市中山公園壹角的南皮張氏雙烈女碑記,聽著剛才張仲老師給我們來頌念這個碑文,這樣壹個驚心動魄的故事就慢慢浮出了水面。那麽南皮雙烈女到底是誰?她們是怎麽死的?請聽我慢慢道來。主持人我們根據碑刻記載,找到了這份南皮縣誌,雙烈女原籍南皮縣偏坡營村(今屬東光縣),歷史上對南皮雙烈女的贊美舉不勝舉。比如這首詩:歷史傳說中除名字以外,細節已經面目全非。我們用最真實的碑刻記載來講述雙烈女的故事。雙烈女的父親張紹庭,婚後生兩女三子,長女麗姑,次女春姑。張家認識什麽時候來的天津,各種傳聞眾說紛紜,碑刻上的原始記錄是這樣的。
張仲、筱磊張紹庭初來天津,以拉黃包車為生,自食其力,而兩個女兒協助做針線活。張紹庭這個人平素迂腐,木訥,遲鈍。壹日把車給丟了,主人要的時候卻還不了。夫婦兩個人抱頭痛哭。拉黃包車也叫拉洋車,這是相當辛苦的下層勞動人民的工作。老舍先生筆下的駱駝祥子為我們描述了車夫們的悲慘生活。然而對於張紹庭來說,生活更加艱難,因為他要養活四張嘴。所以丟了車就丟了飯碗張紹庭又急又氣終於身染重病,壹病不起。主持人張家有壹個鄰居,名叫戴有富。戴家有兩個兒子。這壹門三父子是專靠坑蒙拐騙,拐賣婦女這種骯臟勾當謀生的無賴之徒。還真是應了壹句老話,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戴有富壹直在打著張家的主意。眼看著張家兩個姑娘壹天天長大,戴有富早就按捺不住了。可壹直苦於沒有機會。現在機會終於來了。於是戴有富決定動手。咱們來看看碑文的記
作者:123.112.166.* 2009-7-14 17:21 回復此發言 2
他借張紹庭久病不起,又無力還錢的機會,找人向張家提親。以這樣的名義把兩個姑娘被騙到家裏,然後他們再轉手將兩姐妹賣掉。張紹庭急於用錢還車治病,無奈之下答應了婚事。為了將騙局設計得像模像樣,戴有富按照民間的規矩下了聘禮,立了婚書,準備把立姑接到自己家中。這個時候張紹庭卻壹命嗚呼,散手人寰。張紹庭死後,戴有富欣喜若狂。為了將兩個姑娘壹網打盡,他跑到張家哭喪,這才是真正的假慈悲。戴有富信誓旦旦的表態,老嫂子,妳放心,雖然我大哥不在了,但是姑娘已經許給我兒子,就是我戴家的人。我會像親生女兒壹樣對待她。妳們家也不富裕,幹脆,妳們要是信得過我,就搬到我們家吧。母女三人來到戴家,戴有富並不急於給他們完婚,而是請來壹個中年婦女教她唱曲,時不時還總有壹些男人找上門來,對這姑娘上下打量,背後和戴有富竊竊私語,目睹戴家所作所為,娘三知道被騙。萬般無奈只好離開。戴有富眼看到嘴的肥肉沒了,惱羞成怒。
以張氏母女悔婚為由,上訴天津地方審判廳。張仲、筱磊戴有富早有準備,前有婚書為證,又變本加厲,並偽造婚書,詭稱張紹庭已將兩女許其兩子,唆使王寶山做證,在“證人”和“證據”面前,法官“理所當然”的判決戴有富勝訴,審判庭把兩個姑娘判給戴家。當天下午,戴有富氣勢洶洶找金氏要人。並且嚴明,明天早晨不見人,就來搶婚,把兩姐妹賣到妓院去。母女三人抱頭痛哭,真可謂呼天不應,入地無門。當天下午,戴有富氣勢洶洶找金氏要人。並且嚴明,明天早晨不見人,就來搶婚,把兩姐妹賣到妓院去。主持人當天晚上,春姑、立姑兩姐妹相對無語。
開始時姐妹兩人還能咬牙撐著,沒有半分鐘,姐妹兩人的慘叫聲就把隔壁的母親和四鄰驚動了。 “快灌水,讓她們吐出來!”好心的鄰居在旁喊著。但是立姑死活不讓灌,壹邊打著滾,壹邊喊著妹妹不能喝,妳忘了姐跟妳說的話了嗎?死也要落個清白身子。”掙紮了壹會兒,姐妹兩個的聲音漸漸停下了,嘴角、眼眶滲出了血絲,最後又抽動幾下,再也不能動彈。時1916年3月17日,麗姑17歲,春姑14歲。主持人這是烈女祠,也就是這壹對苦命的姐妹埋骨之地。這壹雙姐妹花,生前嘗遍了人間的苦難,死後卻被享哀榮。這裏邊大有文章。
張氏雙烈女服毒身亡,消息頓時傳遍天津城,也驚動了南皮張氏族人。南皮張氏,大有來頭,在清朝末期出了壹個鼎鼎大名的人物——張之洞。筱磊:我們根據1936年的那壹份天津地圖上的標誌,按圖索驥,找到了西關大街根據地圖上的顯示,應該是西關大街和南大道之間的夾角的位置,應該是烈女祠,但是來到這裏,周圍的環境剛才大家也看到了,整個南邊已經完全變成了壹個正在興建多小區,北邊還是居住的小房子。
完全沒有當年任何的痕跡,所以我們很難拿確定它的具體位置是哪壹個,不過我們在谷物場大街找到了烈女祠胡同留在這個時間的最後壹點點線索,就在我身後的這條不足壹米的壹個小胡同,這個胡同的名字叫做烈女次胡同。
筱磊外景結尾今天僅有中山公園裏著壹個碑了,不管他是怎麽保存下來的,我發現很少有人穿過泥濘的土地走過來,看壹看這個碑,去回憶壹段驚心動魄的故事,今天來這兒很巧,還有壹位拉二胡的朋友,也算是我們今天對雙烈女豆蔻年華的壹對姑娘的紀念吧。《第壹線》民國八大前之南皮雙烈女調查到此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