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明孟子“舍身取義”的觀點的例子
譚嗣同——我自橫刀向天笑譚嗣同(1865年3月10日-1898年9月28日),字復生,漢族,革命家、思想家,湖南瀏陽人。他善文章,好任俠,長於劍術。是清末“百日維新”運動的著名人物,“戊戌六君子”之壹。譚嗣同1898年參加戊戌變法,變法失敗後,於1898年9月28日在北京宣武門外的菜市口刑場英勇就義。犧牲前,譚嗣同在獄中留下了壹首詩《獄中題壁》,百年來被廣為流傳,“望門投止思張儉,忍死須臾待杜根;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昆侖。”詩的後半句“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昆侖”凸顯了譚嗣同視死如歸的英雄氣概。坎坷求學路譚嗣同1865年生於北京,隨父譚繼洵在京十二年,13歲時第壹次回到瀏陽城北門的譚家宅院,也就是後來分家時他分到的“大夫第”。在家排行老七的譚嗣同幼時受到母親良好的照顧,但是11歲那年,因為壹場瘟疫,他嘗到了“五日三喪”之苦,壹下子失去了母親、二姐、大哥,自己也染上白喉“短死三日”。因為這次死而復生,他父親給他取字“復生”,經歷這次親人的生離死別,他變得悲觀、憂郁。譚嗣同10歲時,父親延請瀏陽老鄉,也是著名學者的歐陽中鵠做他的老師,在這裏,他接觸到了王夫之的學說,愛國主義思想由此啟蒙。譚嗣同回到瀏陽後,父親又為他請了塗_先先生系統教授他中國典籍。不久後,他跟隨父親去到蘭州,在父親的道署中讀書。譚嗣同心胸坦蕩,為人仗義,頗仰慕古代俠士。12歲時開始隨“通臂猿”胡七與“義俠”大刀王五學劍習武。王五那種桀驁不馴、英勇慷慨以及對世俗的反抗精神,對譚嗣同影響甚深。19歲的譚嗣同已經遊歷了直隸、甘肅、陜西、河南、江西、江蘇、安徽、浙江、山東、山西等省。譚嗣同往來南北各地,遍觀社會風土,廣覽“形勢勝跡”,又目睹哀鴻遍野,災民流離之狀,大大加深了他對社會的了解,對下層苦難群眾的同情,不禁產生了“風景不殊,山河頓異;城廓猶是,人民復非”的感慨,誓誌做壹些有利於振興祖國的事業。23歲時,譚嗣同又師從劉人熙,開始研究王夫之等人的著作。這期間,他廣為搜羅和閱讀當時介紹西方科學、史地、政治的書籍,極大地豐富自己。譚嗣同在21歲至30歲之間,多次回鄉參與科舉考試,均未中。在科舉上下過很深功夫的他,受到科舉失敗打擊,曾在課本上寫下“豈有此理”。碧血丹心1894年中日甲午戰爭爆發,清軍慘敗,喪權失地,群情憤慨。1895年5月2日,康有為聯合在京參加會試的1000多名舉人上書清政府,要求拒和、遷都、變法。深重的民族災難焦灼著譚嗣同的心,他對帝國主義的侵略義憤填膺,堅決反對簽訂和約,對清政府“竟忍以四萬萬七千萬人民之身家性命壹舉而棄之”的妥協行徑極為憤慨。在變法思潮的影響下,開始“詳考數十年之世變,而切究其事理”,苦思精研挽救民族危亡的根本大計。1896年,譚嗣同在京城結識了吳雁舟、夏曾佑、吳季清等人,吳、夏諸人均為壹代佛學名宿,譚嗣同由此而傾心於佛學。漸漸以佛學為本,而引導其“仁學”之義理。1897年夏秋間,譚嗣同寫成重要著作《仁學》,這是維新派的第壹部哲學著作,構建了中國變法的全新理論體系。《仁學》博采《論語》《禮記》《莊子》《史記》等儒、佛、道、墨改革之長,廣納西方民主、自由、人權等變革之道,提出“酌取西法,以補吾中國古法之亡”,被思想界譽為“駭俗之文”“人權宣言”。《仁學》之後,譚嗣同開始了變法的實踐活動。1897年,譚嗣同創辦時務學堂,興建瀏陽文廟算學館,出版《湘學新報》,廣泛傳播維新思想。1898年初,譚嗣同接受湖南巡撫陳寶箴的邀請,回到湖南協助舉辦新政。他首先加強了時務學堂中維新派的力量:自己擔任分教習,安排唐才常任中文教習,協助任總教習的梁啟超,大力宣傳變法革新理論,“所言皆當時壹派之民權論,又多言清代故實,臚舉失敗”。改制、平等、民權等學說由此而乘風揚波,日益恢張。1898年3月,譚嗣同與唐才常等人創建維新團體南學會。南學會以聯合南方各省維新力量、講求愛國之理和救亡之法為宗旨,“演說萬國大勢及政學原理”。為了加強變法理論的宣傳,譚嗣同還創辦了《湘報》,作為南學會的機關報,由他任主筆。戊戌變法失敗後,譚嗣同在有機會逃走的情況下,束手就縛,“今中國未聞有因變法而流血者,此國之不昌者也。有之,請從嗣同始。”決心以死來殉變法事業,用自己的犧牲去向封建頑固勢力做最後壹次反抗。他臨終時還大聲說:“有心殺賊,無力回天,死得其所,快哉!快哉!”譚嗣同以壹種以身殉道的悲壯,終結了湘學“經世致用”精神在傳統道路上的努力,開創了湖湘誌士新的救國之路。譚嗣同的變法失敗株連了父親,致其罷官。值得欣慰的是,譚嗣同妻子李閏化悲痛為力量,於1912年創辦了瀏陽第壹所女子學校,她還建立育嬰局等公益事業。李閏六十歲時,康有為、梁啟超合送了壹塊橫匾“巾幗完人”,將其懸掛於“大夫第”故居次廳,她壹直以“大夫第”為主要生活場所,在此度過了晚年。青年毛澤東受其《仁學》影響毛澤東在湖南省立第壹師範求學期間,老師楊昌濟特別看重譚嗣同的《仁學》,提倡人人要有獨立奮鬥、發動心力的精神。壹時間,研讀《仁學》成為湖南省立第壹師範學生中的壹種風氣。毛澤東等尤為用功,他們的日記和筆記中,常常有“譚瀏陽英靈充塞於宇宙之間,不復可以死滅”壹類的議論。青年毛澤東讀《仁學》所受的影響,主要在兩個方面:壹是推崇“心力”的作用,壹是沖決壹切不平等的網羅。1936年,毛澤東同斯諾談話時,還回憶說:這時候,我“寫了壹篇題為《心之力》的文章。我當時是壹個唯心主義者,楊昌濟老師從他的唯心主義觀點出發,高度贊賞我那篇文章,給了我壹百分。”毛澤東對“心力”發動時不可遏止的描述,也與譚嗣同《仁學》裏的描述類似。不過,毛澤東承襲“心力”之說,也有變化:壹是把它同古代的聖賢豪傑的誌向氣概聯系在壹起;二是融進了西方倫理學的思想,把它看成是人的自然本性與精神思想結合在壹起的壹種“沖動”;三是強調“體力”與“心力”的結合。譚嗣同所作的《仁學》,其思想來源於儒家經世致用學說,也受到西方近代自然科學的影響,博采儒、佛、道、墨改革之長,廣納西方民主、自由、人權等變革之道。這種包容寬厚的學術精神,對湘學的近代轉變具有深刻意義。來源: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