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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 《四庫全書總目》的註解

《四庫全書總目》二百卷,是在纂修《四庫全書》過程中,在規模空前的圖書文獻整理實踐中,逐步形成的目錄學專著。在四部(經、史、子、集)、四十四類、六十五子目構成的框架內,包含著壹萬多種圖書提要。“四部之首,各冠以《總序》,撮述其源流正變,以挈綱領;四十三[四]類之首,亦各冠以《小序》,詳述其分並改隸,以析條目。如其義有未盡,例有未該,則或於子目之末,或於本條之下,附註案語,以明通變之由”(《凡例》)。總序、小序、案語、提要,脈絡融通,渾然壹體,發揮出“辨章學術,考鏡源流”之總體效應,代表了我國傳統目錄學的最高成就,是纂修《四庫全書》過程中學術研究成果的集中體現,為歷來四庫學者所關註、探討的重點課題之壹。《北京大學學報》1964年第2期發表王重民教授《論〈四庫全書總目〉》長篇論文,從纂修背景、纂修進程、著錄原則、思想內容到日後的影響,作了系統的、深刻的闡述。然智者千慮,必有壹失,例如《四庫全書總目》與《四庫提要》的關系問題,特別是“浙本翻刻殿本”誤說,為眾多四庫學者所沿用,制約著《總目》整理研究的深入發展,不可不正本清源,詳細辨明。

壹、乾隆時期,《總目》傳本先後有:七閣寫本、兩種稿本以及浙江刻本、武英殿刻本,各本卷端率題“欽定四庫全書總目”,並無題作“欽定四庫全書總目提要”者。《四庫全書總目》與《四庫提要》關連至密,但是不能視為同書異名或異名同實

《總目》撰著完成於乾隆時期,乾隆朝的傳本,我看到過七種:1.文津閣寫本(藏北京圖書館);2.文溯閣寫本(藏天津圖書館);3.文瀾閣寫本(藏浙江圖書館);4.乾隆四十七至五十三年間修訂稿本(藏上海圖書館);5.乾隆五十七年後修訂稿本(藏北京圖書館);6.乾隆六十年十月浙江刻本;7.乾隆六十年十壹月武英殿刻本。七種版本,卷端(以及每卷)皆題“欽定四庫全書總目”,沒有例外。惟浙本增壹扉頁,題“欽定四庫全書總目提要”,同治七年(1868)廣東書局重刊浙本,扉頁刪除“提要”二字,以示更正(註:阮《跋》有“《提要》壹書”雲雲,浙本當是受其影響所致,或為後印者所增附。)。19世紀的《總目》刊印本,我亦見過七種:1.日本文化二年(1805)刊本;2.文化十壹年(1814)刊本;3.同治七年(1868)廣東書局刊本;4.光緒十四年(1888)上海漱六山莊石印本;5.光緒二十年(1894)上海點石齋石印本;6.光緒二十年(1894)福建刊本;7.光緒二十五年(1899)廣雅書局刊本。這七種刊本,卷端(以及每卷)皆題“欽定四庫全書總目”,亦無例外;扉頁以及封面簽題,或“欽定四庫全書總目”,或“官板四庫全書總目”,只有福建壹種扉頁題“欽定四庫全書提要”。20世紀的《總目》印本,我見過十種:1.宣統二年(1910)存古齋石印本;2.民國十五年(1926)上海東方圖書館重印存古齋本;3.民國十五年(1926)上海大東書局石印本;4.民國二十年(1931)上海商務印書館排印本;5.1971年臺北商務印書館重印本;6.1965年中華書局縮小影印浙本;7.1983年臺北商務印書館縮小影印殿本;8.1989年上海古籍出版社縮小影印殿本;9.1997年1月中華書局排印殿本(整理本);10.1999年5月海南出版社排印浙本(整理本)。這十種傳本,除第4、5兩種排印本之外,卷端皆題“欽定四庫全書總目”或“四庫全書總目”;扉頁、封面簽題,或“欽定四庫全書總目提要”(第1種),或“四庫全書總目提要”(第2、3、4、5、10種),或“欽定四庫全書總目”(第7、8、9種),或“四庫全書總目”(第6種),加“提要”二字者略占優勢,集中出現在20世紀前期的二十余年間。在《總目》二百多年傳播史上,形成過二十幾種版本。其卷端書名,除個別排印本之外,皆題“欽定四庫全書總目”或“四庫全書總目”,根據名從其朔暨書名以卷端所載為準之著錄條例,我們不得不將“四庫全書總目提要”壹名排除在外,至多在卡片或書本目錄之附註項下加小字註“扉頁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