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諫太宗十思疏,的主題內容,和寫作手法,分為幾層,求答案,急

魏征在貞觀年間先後上疏二百余道,《諫太宗十思疏》是他奏疏中的代表之作。在這篇文章中,他緊扣“思國之安者,必積其德義”這個在當時歷史條件下安邦治國的重要思想作了非常精辟的論述,時至今日仍然閃爍著哲人智慧的光芒。此文論述富於哲理,吐詞發乎深心,氣勢雄健,辯鋒無向,是壹篇精妙的宏文。

關於這篇奏疏,要發明者多,本文擬就其主旨闡發壹些看法。

文章開篇自然引出的“思國之安者,必積其德義”,居壹篇之要,緊扣壹“思”字,顯出全文之綱。“思”“國之安”是目的,而“積其德義”則是手段,是途徑,《古文觀止》說“通篇只重壹思字,卻要從德義上看出”。為突出顯示其意旨,行文按“之”字結構的思路,所謂壹正壹反壹回,在“根”、“流”與“德”之間正反來回地論證;並在措辭的讓步中使意旨又躍進壹層,聯系太宗的人君之位與所肩負的神聖使命的現實層面,從重要性角度談“思國之安”,要思危,要戒奢以儉,使立論具有深刻的現實針對性。

繼而,行文筆鋒延“人君”續續遊走,從歷史的興替出發,引古論今,總結“凡百元首”“善始者實繁,克終者蓋寡”得失成敗的經驗與教訓,並在進壹步分析造成的具體原因時精辟地指出“在殷憂,必竭誠以待下;既得誌,則縱情以傲物”,同時重墨揭示出兩者在政治上所造成的截然不同的後果:或“吳越為壹體”,或“骨肉為行路”。但總結與分析並非目的,作者是要為太宗敲響警鐘:“怨不在大,可畏惟人,載舟覆舟,所宜深慎”。此論又使本文的立論具有了歷史與立體的厚重感,其詞鋒之銳利此處壹現。

首兩段重在說理,語誠心長地道出了“為什麽”要“思國之安者,必積其德義”的問題。接下來的“十思”可謂是對“思國之安者,必積其德義”這個具有哲學理論深度思想的方法論的具體詮釋。而“十思”也因其“剴切深厚”(《古文觀止》評語)更具實踐功用。至此,行文的簡構可表之如下:

“思國之安者,?1、“為什麽”?①重要性:人君權重位大,須居安思危,戒奢以儉

必積其德義”②必要性:歷史教訓,人君須警惕傲物的可怕後果

2、“怎麽辦——?“十思”①(第壹、二思)戒奢侈

(五戒)②(第三、四思)戒驕傲

③(第五、六思)戒縱欲

④(第七、八思)戒輕人言

⑤(第九、十思)戒賞罰不公

(“五戒”據余國瑞《諫太宗十思疏試析》)

但對文章的主題,又有“居安思危”或“居安思危,戒奢以儉”之說,如余國瑞《諫太宗十思疏試析》(《古典文學名篇賞析(續編)》,上海教育出版社,1985年),於石《諫太宗十思疏賞析》(《古文觀止鑒賞集評》,安徽文藝出版社,1997年5月)等都持此種觀點。下面就來看看這種論述。

以余文為例,該文聯系魏征的出身和思想抱負,從他的“民本”思想出發;並聯系初唐的時代特征,從太宗在貞觀中後期逐漸顯露出的“忘本”(忘記以民為本)“忘危”(忘記隋亡的教訓)的現實出發,以文章的第二自然段為藍本來解釋文章的主旨,因而極易導致把“居安思危”作為全文的主義。雖然從興亡的教訓中能尋出要“居安思危”的意思,但這本有多種解釋的可能性。當然受到具體語境的制約,準確的解釋往往惟壹。試看《貞觀政要》(上海古籍出版社,1999年7?月)卷二之“政體”中類似的壹段文字:

貞觀六年,太宗謂侍臣曰:“看古今之帝王,有興有衰,猶朝之有暮,皆為蔽其耳目,不知時政得失,忠正者不言,邪諂者日進,既不見過,所以至於滅亡。朕既在九重,不能盡見天下事,故布之卿等,以為朕之耳目。莫以天下無事,四海安寧,便不存意。可愛非君,可畏非民。天子者,有道則人推而為主,無道則人棄而不用,誠可畏也。”魏征對曰:“自古失國之主,皆為居安忘危,處治忘亂,所以不能長久。今陛下富有四海,內外清宴,能留心治道,常臨深履薄,國家歷數,自然靈長。臣聞古語雲:‘君,舟也。人,水也。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陛下以為可畏,誠如聖旨。”

這段文字也可牽強地理解為“居安思危”的意思;實際上它談論的是有關“防壅蔽”的問題,只是魏征把話題引申開來,而制造了在理解上的壹點麻煩。

我們還可以從以下的分析中知道“居安思危”等說的不甚可靠。

1、這篇文章的結構也頗具特點,行文三段,(古文原本不分段,但為解說的方便,姑承認分段的形式)每段都是起筆於融情於理的陳述,落筆於對太宗的忠諫、警告與建議。而“居安思危”恰處於第壹段落筆的位置上,因而“居安思危”並非是第二段的要義。本段落筆於談挽救“德衰”而“竭誠”的“積德義”的問題。“竭誠”在“積其德義”,而“傲物”就明顯地背道而馳了;但“居安思危”並非本段所重,雖然語義上與之有聯系。

2、適應駢文特點的需要,“居安思危”與“戒奢以儉”皆作“不念”的賓語,在朗讀與意念中都是不能分開的。我們歸納行文的思想,不能斷章取義,僅僅揀起“居安思危”而落下“戒奢以儉”不問。余文在處理這個問題時似乎頗感棘手與麻煩:“‘戒奢以儉’是‘十思’的主要內容之壹。但是如果說作者在第壹段是用‘戒奢以儉’來概括‘十思’,說明怎樣‘居安思危’,那就是以偏概全,不合邏輯。魏征的奏議壹向以剴切見稱,怎麽會出現這樣的漏洞呢?原來這是選文家誤刪造成的問題。《古文觀止》和目前各種唐文選本,大都采用壹種經過‘刪繁’後的《十思疏》,本文也是以此為據進行分析的。對照《貞觀政要》《舊唐書·魏征傳》《全唐文》所載原文,在‘戒奢以儉’後原有‘德不處其厚,情不勝其欲’兩句;在第二段‘承天景命’之後原有‘莫不殷憂而道著,功成而德衰’兩句。聯系第壹段開拓提出的‘必積其德義’和第三段的‘宏茲九德’,可見魏征始終是以‘積德’來概括說明應該怎樣居安思危的,可見作者的思維是嚴密的,只是選文家作了不適當的刪削。但是‘戒奢以儉’畢竟是‘積德’的壹個重要內容,所以我們在分析時權且借用此原文同‘居安思危’壹起引來,說明文章的主旨。更準確地說這篇奏議的主旨應該是闡明了居安思危和積德戒奢的道理。”(《古典文學名篇賞析(續編)》第61頁)

3、從後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