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的《寧古塔》則多了壹點人情味和歷史感。
在古代刑罰中,打人是輕刑,殺人是極刑,流放“不輕不重”,但卻是壹種長期的酷刑。當時流放的都是江南人和中原人,加上株連。因為不知道的原因,加上不認識的同家親戚,幾十、幾百人的隊伍被鐵鏈鎖著,浩浩蕩蕩。有的人中途夭折,有的人最後到了流放地,男人成了奴隸,美女被隨意糟蹋。“南方美人多塞北,中原名士半遼陽。”
流放剝奪了文人的話語權,卻無法剝奪他們的品格。許多流亡清官與反清義士交好,甚至到了生死不可逆轉的地步,成立了“冰詩社”。沒有政見的不同,只有坦誠相見的朋友。除了流亡者之間的友誼,外來者和流亡者之間的友誼也有特殊的分量。康熙年間,顧貞觀將老友吳兆騫從流放東北中解救出來,讓人感觸頗深。流亡,在制造苦難的同時,也創造了壹個氣息濃厚的精神世界。
流亡文人也把自己的全部才華獻給了寧古塔。比如教書,教農事和商人,促進這片蠻荒之地的文化進步。他們還把流放者作為文化考察的對象,並把考察的結果留在文本中。方公幹的《顧寧塔誌》、吳桭臣的《顧寧塔略》、張晉言的《顧寧塔略》、楊濱的《劉辯略》、何英的《龍沙品頌》等。這些作品在歷史、地理、民俗學、財政學等方面都有很高的學術價值。
文明可能誕生於野蠻,但絕不喜歡野蠻。我們可以熬過苦難,但絕不會贊美苦難。我們不怕被迫害,但絕對不被迫害。壹些文人之所以能在流放的苦難中彰顯人性,創造文明,源於他們內心的高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