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詰屈聱牙對於什麽相當於教誨

佶屈聱牙對於文句春風化雨相當於教誨。

進學解介紹:

進學解是唐代文學家韓愈創作的壹篇古文,是作者假托向學生訓話借以抒發牢騷之作。全文可分三大段:第壹段寫國子先生解析進學正義,向諸生陳明形勢,正面得出“業患不能精,無患有司之不明;行患不能成,無患有司之不公”的結論;

第二段寫學生進行辯解,以先生在“學”“言”“文”“行”四個方面的努力、成就與自身遭遇對照,先揚後抑,駁斥先生的結論;第三段寫先生再作自我解嘲,針對學生之意申說發揮,表明隨遇而安的態度,對朝廷隱含譏刺。

文章構思別出心裁,語言新穎形象,在技巧上吸收了辭賦體的鋪敘、排偶、藻飾、用韻等形式,又加以革新改造,富於整飭之美。名言“業精於勤,荒於嬉;行成於思,毀於隨”即出於此文。

整體賞析:

文章可分為三段。第壹段是國子先生勉勵生徒的話。大意謂方今聖主賢臣,勵精圖治,註意選拔和造就人才。故諸生只須在“業”和“行”兩方面刻苦努力,便不愁不被錄用,無須擔憂用人部門的不明不公。“業”指學業,讀書、作文都屬於“業”。“行”指為人行事,所謂“立言”即發表重要見解也屬於“行”。

韓愈認為這二者是主觀修養的重要方面。例如他曾作《五箴》以儆戒自己。其中《遊箴》感嘆自己少年時學習的勁頭和精力很足,而如今年歲大了,便不如少時了;痛心地說:“嗚呼余乎!其無知乎!君子之棄,而小人之歸乎?”可見他始終念念不忘學業之重。

又《行箴》要求自己的言行合乎正義,認為這樣做了,便雖死猶生。還說“思而斯得”,要求自己壹言壹行都須認真思考。可見《進學解》中關於“業”和“行”的教誨都不是泛泛之語,而確是韓愈所執著的立身處世之大端。

第二段是生徒對上述教誨提出質問。大意謂先生的“業”、“行”均很有成就,卻遭際坎坷,則業精行成又有何用呢?先說先生為學非常勤勉,六經諸子無不熟讀精研,敘事之文必記其要略,論說之文必究其深義,夜以繼日,孜孜不倦;

次說先生批判佛、老,力挽狂瀾,大有功於儒道;再說先生博取先秦西漢諸家文字之長,寫作古文已得心應手;最後說先生敢作敢為,通曉治道,為人處事,可謂有成。這四個方面,壹、三相當於“業”,二、四相當於“行”。

驗之韓愈其他詩文,可知這裏生徒所說實際上是韓愈的自我評價。以學而言,他曾說自己“究窮於經傳史記百家之說”,“凡自唐虞以來,編簡所存……奇辭奧旨,靡不通達”(《上兵部李侍郎書》),並能窮究奧妙,達於出神入化之境。

以文而言,他以“文書自傳道,不仗史筆垂”(《寄崔二十六立之》)自許,欲以古文明道,傳世不朽。以捍衛儒道而言,他說道統久已不傳,即使荀子、揚雄也還有小疵,隱然以上繼孟子、振興儒學自期(見《原道》等文)。

以為人行事而言,他自稱“矯矯亢亢,惡圓喜方,羞為奸欺,不忍害傷”(《送窮文》),即堅持原則,正直不茍;又頗自負其政治才幹,青年時便說己潛究天下形勢得失,欲進之於君相(見《答崔立之書》)。

這些評價,雖有的受到後人譏評,如有人批評他儒道不純,但大體說來,他在這幾方面確實都相當有成績。可是其遭遇並不順遂。下文生徒所說“跋前躓後,動輒得咎”雲雲,就是概述其坎坷困窘之狀。

他青年時本以為功名唾手可得,然而經四次進士試方才及第,其後三次於吏部調試,都未能得官,只得走投靠方鎮為幕僚的道路。至三十五歲時才被授以四門博士(其地位低於國子博士)之職。次年為監察禦史,同年冬即貶為連州陽山(今屬廣東)縣令。

三年後始召回長安,任國子博士。當時憲宗新即位,討平夏州、劍南藩鎮叛亂,顯示出中興氣象。可是韓愈並未能展其懷抱,卻困於讒方誹謗,次年即不得不要求離開長安,到洛陽任東都的國子博士。

其後曾任河南縣令、尚書省職方員外郎之職,至元和七年(812年)四十五歲時又因事黜為國子博士。生徒所謂“三為博士,冗不見治”,即指壹為四門博士、兩為國子博士而言。博士被視為閑官。不見治,不能表現其治政之才。“頭童齒豁”,也是真實情況的寫照。

韓愈早衰,三十五歲時已自嘆齒落發白,作《進學解》時更已發禿力羸,只剩下十來個牙齒在那裏搖搖欲墜了。仕途失意和體力衰退,使他憤慨而悲哀。生徒的這壹大段話,其實正是他“不平而鳴”,借以壹吐其胸中塊壘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