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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洋的歷史

我們的祖先在遠古時代已開始海洋捕撈。

在山東省膠州市發現的新石器時代大汶口文化遺址中,有大量海魚骨骼和成堆的魚鱗。

經鑒定,它們分隸於鰳魚、梭魚、黑鯛和藍點馬鮫等3目4科。

說明約在4000~5000年以前,中國沿海先民已能獵取在大洋和近海之間洄遊的中、上層魚類,人們對海洋魚類習性的認識已有壹定的水平。

記述公元前11~前6世紀周朝情況的《詩經》中,多次出現“海”字,並有江河“朝宗於海”的認識。

西漢時期,已開辟了從太平洋進入印度洋的航線。

據記載,三國時出現了中國第壹篇潮汐專論──嚴畯的《潮水論》(已佚)。

唐宋時期,中國的潮汐研究已達到很高水平。

明代時,出現了中國現存最早的地區性海產動物誌──屠本畯的《閩中海錯疏》。

1405~1433年,明朝鄭和 7次下“西洋”,最遠到達赤道以南的非洲東海岸和馬達加斯加島,比哥倫布從歐洲到美洲的航行(1492~1504)要早半個多世紀,而且在航海技術水平和對海洋的認識上,也遠遠超過當時的西方。

可見,在古代的很長壹段時間內,中國對海洋的認識和利用在世界上是居於前列的。

中國古代對海洋的認識和研究主要集中在海洋地貌、海洋氣象、海洋潮汐和海產生物4個方面。

同時,為了利用灘塗和抵禦海洋自然災害,在海岸防護和圍墾工程方面,也取得許多成就。

海陸分布和海洋地貌知識戰國時代,齊國的鄒衍(公元前305~前240)曾提出壹種海洋型地球觀──大九洲說,闡述了世界海陸分布的大勢。

他認為世界很大,像中國這樣大的陸地有81個,彼此被“裨海”相隔,又都被“大瀛海”環繞,再外面才是天地接壤之處。

這裏所說的“裨海”和“大瀛海”,分別相當於今日的“海”和“洋”。

晉代葛洪在《神仙傳》壹書中,提出“東海三為桑田”、明確地表達了海陸屢有變遷的思想。

中國古代主要采用地文導航,所用的水路簿、針經和海圖,均盡可能地詳載航線上可用於導航的地貌:山形、水勢、島嶼、暗礁、港灣和海底泥等。

例如保存至今的明代胡宗憲《籌海圖編》中的《沿海山沙圖》、《沿海郡縣圖》、《登萊遼海圖》,《鄭開陽雜著》中的《萬裏海防圖》、《海運全圖》,茅元儀《武備誌》中的《海防圖》和《鄭和航海圖》等。

其中,記載海洋地貌最為詳盡的是《鄭和航海圖》,該圖是中國傳統繪圖方法繪制海圖的高峰, 較正確地繪有中外島嶼846個,並分出島、嶼、沙、淺、石塘、港、礁、硤、石、門、洲等11種地貌類型。

中國古代海塘圖實際是河口海岸地貌圖,如清代方觀承《兩浙海塘通誌》和翟均廉《海塘錄》中的圖。

圖中明顯可見海塘分布並不連續,低平的海岸有海塘分布,塘外有大片灘塗;而海岸山地則沒有海塘。

海洋氣象知識中國古代有關海洋氣象知識的書籍很多,僅《漢書·藝文誌》中提到西漢時海中占驗書就有136卷,其中《海中日月彗虹雜占》有18卷。

至元、明兩代,人們把水手和漁民的天氣經驗用五言和四言的韻語表達出來。

如明代張燮《東西洋考》中記有“烏雲接日,雨即傾滴”,“迎雲對風行,風雨轉時辰”,“斷虹晚見,不明天變,斷虹早掛,有風不怕”等。

在海事活動中,風是至關重要的天氣要素,所以在古代對風的認識較為深刻。

中國古代水手、漁民知道用各種方法預測海洋風暴。

他們把壹年中海上常有風暴的日期記下來,稱為“暴日”或“颶日”。

壹些航海書籍中記有全年暴日及其名稱,如《順風相送》中有逐月惡風條。

並總結出暴風季節發生的規律和暴日在不同時節的頻率,從而找出海上活動的危險期和安全期。

古代預測臺風的壹種辦法是觀察海洋現象。

海洋長浪有很高的運動速度,臺風還在外洋時,其形成的長浪已傳播到近海,形成湧浪,造成潮汐異常、海底淤泥攪起、海水發臭、海洋動物表現異常等現象。

人們把上述現象稱之為“天神未動,海神先動”,並把這種無風的湧浪稱為“移浪”或“風潮”。

中國很早就以風作動力,用帆助航。

東漢時,利用季風航海已有文字記載,把每年梅雨後出現的東南季風稱為“舶?風”。

唐、宋以後,利用季風航海十分廣泛。

明代鄭和7次出海, 多在冬、春季節利用東北季風啟航,又多在夏、秋季節利用西南季風返航,說明他們已較充分地認識和利用了亞洲南部、北印度洋上風向和海流季節性變化的規律。

在航行途中他們觀察日月星辰的出沒和位移、風向、天色、雲狀、霾霧、氣溫及洋面波濤的變化,預測海洋氣象、水文潮汐的變化趨勢,保證了航行的安全。

海洋潮汐知識中國殷商時代已出現"濤”字( ),這個字後來被解釋為“潮”字的同義詞。

現見中國古籍最早對海洋潮汐現象做出科學解釋的,是東漢王充。

他在《論衡·書虛》篇中提出“濤之起也,隨月盛衰”,對潮汐和月亮的關系進行了論述。

西晉楊泉,唐朝竇叔蒙和封演,宋代張君房、燕肅、余靖、沈括,元末明初史伯璇等,堅持發展了王充的理論。

東晉葛洪和唐代盧肇引進了太陽在潮汐中的作用。

竇叔蒙指出,“以潮汐作濤,必待於月。

月與海相推,海與月相期”;對潮汐周期的推算,也很有見地;並繪制理論潮汐表“竇叔蒙濤時圖”(圖1)。

封演用“潛相感致,體於盈縮”的論點解釋潮汐成因。

張君房在《潮說》中,最早定出潮時逐日推遲數為3.363刻(古時壹晝夜為100刻)。

燕肅則提出潮汐“隨日而應月,依陰而附陽”的理論,並改進理論潮時的推算,指出潮時逐日推遲數有大盡(壹朔望月30天)和小盡(29天)之分,定大盡為3.72刻,小盡為3.735刻。

沈括堅持“應月說”,最早對“平均 *** 間隙”下了明確的定義,並主張用 *** 間隙來修改地區性潮汐表。

中國古代對喇叭形河口湧潮的成因,也有深刻的認識。

王充在批駁關於伍子胥冤魂驅水形成湧潮的迷信說法後,指出潮汐在大海中只是“漾馳而已”,進入殆小淺狹的河口後,才激起湧潮。

葛洪則提出潮汐的“力”和“勢”。

盧肇提出江水和海潮在狹窄的河道相遇,激而為鬥,形成湧潮。

燕肅則更確切地提出,錢塘江湧潮是由於河口存在攔門沙坎所致。

清代周春註意到錢塘江潮有南潮、北潮之分。

兩潮交叉重疊處正好在海寧塘靠岸,因此海寧成為觀潮的勝地。

實測潮汐表在中國發展也很早。

東漢馬援在瓊州海峽兩邊建有“潮信碑”(今無存)。

現存北宋呂昌明於1056年編制的“浙江四時潮候圖”,曾被刻成石碑立於錢塘江畔供渡江用。

它比歐洲現存最早的潮汐表──大英博物館所藏的13世紀的“倫敦橋漲潮時間表”早得多。

明清還出現許多潮汐實測表。

中國古代對潮汐的研究,至宋代達到高峰。

由於古代潮汐研究的論述很多,流傳下來的文獻資料也較多,僅專論就不下數十種。

其中,清代俞思謙編輯的《海潮輯說》、翟均廉《海塘錄》等收錄保存了古代不少潮汐著作。

海洋生物知識中國古代對海洋生物的認識和研究,多集中在物種的形態、生態、分布和利用方面。

其中,不少種類的名稱沿用至今。

從遠古時代至16世紀,中國有關海洋生物的知識,主要散見於醫書和沿海地方誌中。

16世紀末以後,出現了敘述海洋生物的專著。

公元前3世紀問世的《黃帝內經》,已提到海洋軟體動物烏賊和鮑。

公元1世紀的《神農本草經》,記載了馬尾藻和羊棲菜,以及近江牡蠣等6種海洋軟體動物的形態、產地、食療性質和利用方法。

宋代寇宗?#93;編輯的《本草衍義》中,收入的海洋生物藥物有海狗、海蛤、玳瑁、牡蠣和烏賊等十多種。

古代對海洋生物的生態習性有不少記載。

三國吳人康泰《扶南傳》提到:南海珊瑚洲洲底有盤石,珊瑚生其上也。

三國沈螢《臨海異物誌》,敘述了招潮(壹種小蟹)的活動與潮汐周期同步的生物節律。

唐代段成式《酉陽雜俎》壹書,記載了船蛆“攢木食船”;寄居蟹“寄居之蟲……本無殼,入空螺殼中載以行”;飛魚“魚長壹尺,飛即淩雲空,息即歸潭底”;烏賊“遇大魚,輒放墨,方數尺,以混其身”等。

明清時期出現了不少地區性的海洋生物專著。

主要有明代屠本畯的《閩中海錯疏》和清朝郭柏蒼的《海錯百壹錄》,重點記錄了福建沿海的海洋生物。

清朝郝懿行和李調元分別編寫的《記海錯》和《然犀誌》,前者記錄山東沿海的海洋生物,後者記錄廣東沿海的海洋生物。

對海洋生物生態習性的了解與掌握,促進了中國古代海產養殖業的發展。

據已發現的文獻記載,早在宋代就已養殖牡蠣、珍珠貝和蟶,鯔魚的養殖歷史也很悠久。

海岸工程海塘中國沿海特別是東南沿海,風暴潮災十分嚴重。

據史載初步統計就有 213次。

為了保護生命財產,發展農業生產,古代沿海地區普遍修築起海塘,其中以江浙海塘氣勢最雄偉、技術最復雜。

它和萬裏長城、大運河壹起成為中國古代三項偉大工程。

海塘起源很早。

史載東漢已開始有江浙海塘,唐代具有較大的規模。

以後,技術不斷改進,先後出現板築法、竹籠實石法、坡陀法、縱橫疊石法等,並出現備塘河、坦水等附屬工程。

清代康熙、雍正、乾隆三朝在歷代工程基礎上,動員較大人力修建了從金山衛到杭州的石塘。

潮閘中國古代出海河口常設潮閘。

北宋時修建的莆田木蘭陂是壹座大型水利工程。

建陂前溪海不分,潮汐往來,瀉鹵彌天,農田旱澇頻繁。

建陂後,下禦鹹潮,上截淡水,灌田萬余頃,至今仍發揮著水利效益。

水城山東蓬萊古水城(圖2),水城內有小海,風平浪靜,為宋元明清海防要地,至今猶存。

它始建於1043年,擴建於1376年。

水城有平浪臺、防波堤、水門等,彼此配合,有效地遏止湧入水門的潮汐和風浪。

水城碼頭高程設計也很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