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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書五經每本是講些什麽,那本可以修身養性?

書五經是四書和五經的合稱,是中國儒家經典的書籍。四書指的是《論語》《孟子》《大學》和《中庸》;而五經指的是《詩經》《尚書》《禮記》《周易》和《春秋》,簡稱為“詩、書、禮、易、春秋”,在之前,還有壹本《樂經》,合稱“詩、書、禮、樂、易、春秋”,這六本書也被稱做“六經”,其中的《樂經》後來亡佚了,就只剩下了五經。《四書五經》是南宋以後儒學的基本書目,儒生學子的必讀之書。

《大學》主講修身養性

《大學》原本是《禮記》中壹篇,在南宋前從未單獨刊印。傳為孔子弟子曾參(前505年—前434年)作。自唐代韓愈、李翺維護道統而推崇《大學》(與《中庸》),至北宋二程百般褒獎宣揚,甚至稱“《大學》,孔氏之遺書而初學入德之門也”,再到南宋朱熹繼承二程思想,便把《大學》從《禮記》中抽出來,與《論語》、《孟子》、《中庸》並列,到朱熹撰《四書章句集註》時,便成了《四書》之壹。按朱熹和宋代另壹位著名學者程頤的看法,《大學》是孔子及其門徒留下來的遺書,是儒家學派的入門讀物。所以,朱熹把它列為“四書”之首。 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民,在止於至善。知止而後有定,定而後能靜,靜而後能安,安而後能慮,慮而後能得。物有本末,事有終始,知所先後,則近道矣。 古之欲明明德於天下者,先治其國,欲治其國者,先齊其家;欲齊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誠其意;欲誠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後知至,知至而後意誠,意誠而後心正,心正而後身修,身修而後家齊,家齊而後國治,國治而後天下平。自天子以至於庶人,壹是皆以修身為本。其本亂而末治者,否矣。其所厚者薄,而其所薄者厚,未之有也。此謂知本,此謂知之至也。 所謂誠其意者,毋自欺也。如惡惡臭,如好好色,此之謂自謙。故君子必慎其獨也。小人閑居為不善,無所不至,見君子而後厭然,拚其不善,而著其善。人之視己,如見其肝肺然,則何益矣。此謂誠於中形於外。故君子必慎其獨也。曾子曰:“十目所視,十手所指,其嚴乎!”富潤屋,德潤身,心廣體胖,故君子必誠其意。詩雲:“瞻彼淇澳,綠竹猗猗,有斐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僩兮,赫兮喧兮,有斐君子,終不可煊兮。”如切如磋者,道學也;如琢如磨者,自修也;瑟兮僩兮者,恂栗也;赫兮喧兮則,威儀也;有斐君子,終不可煊兮者,道盛德至善,民之不能忘也。詩雲:“於戲!前王不忘。”君子賢其賢而親其親,小人樂其樂而利其利,此以沒世不忘也。康誥曰:“克明德。”大甲曰:“顧是天之明命。”帝典曰:“克明峻德。”皆自明也。湯之盤銘曰:“茍日新,日日新,又日新。”康誥曰:“作新民。”詩雲:“周雖舊邦,其命維新。”是故君子無所不用其極。詩雲:“邦畿千裏,惟民所止。”詩雲:“緡蠻黃鳥,止壹丘隅。”子曰:“於止,知其所止,可以人而不如鳥乎?”詩雲:“穆穆文王,於緝熙敬止。”為人君,止於仁,為人臣,止於敬,為人子,止於孝,為人父,止於慈,與國人交,止於信。子曰:“聽訟,吾猶人也,必也使無訟乎!”無情者不得盡其辭,大畏民誌,此謂知本。 所謂修身在正其心者,身有所忿惕則不得其正,有所恐懼則不得其正,有所好樂則不得其正,有所憂患則不得其正。心不在焉,視而不見,聽而不聞,食而不知其味,此謂修身在正其心。 所謂齊其家在修其身者,人之其所親愛而辟焉,之其所賤惡而辟焉,之其所敬畏而辟焉,之其所哀矜而辟焉,之其所敖惰而辟焉,故好而知其惡,惡而知其美者,天下鮮矣。故諺有之曰:“人莫之其子之惡,莫知其苗之碩。”此謂身不修,不可以齊其家。 所謂治國必齊其家者,其家不可教,而能教人者無之。故君子不出家而成教於國。孝者,所以事君也;弟者,所以事長也;慈者,所以使眾也。康誥曰:“如保赤子。”心誠求之,雖不中,不遠矣。未有學養子而後嫁者也。壹家仁,壹國興仁;壹家讓,壹國興讓;壹人貪戾,壹國作亂,其機如此。此謂壹言賁事,壹人定國。堯舜率天下以仁,而民從之;桀紂率天下以暴,而民從之。其所令,反其所好,而民不從。是故君子有諸己而後求諸人,無諸己而後非諸人。所藏乎身不恕,而能喻諸人者,未之有也。故治國在齊其家。詩雲:“桃之夭夭,其葉蓁蓁,之子於歸,宜其家人。”宜其家人而後可以教國人。詩雲:“宜兄宜弟。”宜兄宜弟,而後可以教國人。詩雲:“其儀不忒,正是四國。”其為父子兄弟足法,而後民法之也。此謂治國在齊其家。 所謂平天下在治其國者,上老老而民興孝,上長長而民興弟,上恤孤而民不倍,是以君子有挈矩之道也。所惡於上,毋以使下;所惡於下,毋以事上;所惡於前,毋以先後;所惡於後,毋以從前;所惡於右,毋以交於左;所惡於左,毋以交於右,此之謂挈矩之道。詩雲:“樂只君子,民之父母。”民之所好好之,民之所惡惡之,此之謂民之父母。詩雲:“節彼南山,維石巖巖,赫赫師尹,民具爾瞻。”有國者不可以不慎,辟則為天下僇矣。詩雲:“殷之未喪師,克配上帝,儀監於殷,峻命不易。”道得眾,則得國;失眾,則失國。是故君子先慎乎德,有德此有人,有人此有土,有土此有財,有財此有用。德者本也,財者末也。外本內末,爭民施奪。是故財聚則民散,財散則民聚。是故言悖而出者,亦悖而入;貨悖而入者,亦悖而出。康誥曰:“唯命不於常。”道善則得之,不善則失之矣。楚書曰:“楚國無以為寶,惟善以為寶。”舅犯曰:“亡人無以為寶,仁親為寶。”秦誓曰:“若有壹個臣,斷斷兮無他技,其心休休焉,其為有容焉。人之有技,若己有之;人之彥聖,其心好之,不啻若自其口出。實能容之,以能保我子孫黎民,尚亦有利哉!人之有技,媢嫉以惡之,人之彥聖,而違之俾不通。實不能容,以不能保我子孫黎民,亦曰殆哉!”唯仁人放流之,迸諸四夷,不與同中國。此謂唯仁人為能愛人,能惡人。見賢而不能舉,舉而不能先,命也。見不善而不能退,退而不能遠,過也。好人之所惡,惡人之所好,是謂拂人之性,菑必逮夫身。是故君子有大道,必忠信以得之,驕泰以失之。生財有大道,生之者眾,食之者寡,為之者疾,用之者舒,則財恒足矣。仁者以財發身,不仁者以身發財。未有上好仁,而下不好義者也;未有好義,其事不終者也,未有府庫財,非其財者也。孟獻子曰:“畜馬乘,不察於雞豚;伐冰之家,不畜牛羊;百乘之家,不畜聚斂之臣。與其有聚斂之臣,寧有盜臣。”此謂國不以利為利,以義為利也。長國家而務財用者,必自小人矣,彼為善之。小人之使為國家,菑害並至,雖有善者,亦無如之何矣。此謂國家不以利為利,以義為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