誌強的外號有點不雅,但是直呼其名就很明顯了。叫他“老豬”還是親切自然的,所以他又犯了罪!
祁連老豬的故事很多。似乎我不需要告訴他們。現在只想說說離開祁連後的壹些事情。
我離開祁連後,和老豬的關系並不密切,但壹直互相關註。只要有機會見面,總會有聊不完的話題。老豬的特點就是會說話,所以每次聚會都聊很久。
我在哈爾濱打工的時候,有壹次壹個老豬來哈爾濱做生意,好像是給連立買車床,他就住在我家。那壹夜,整整壹夜,他的嘴好像壹直沒停過,讓我從困到困,又從困到越來越精神,第二天就這樣“精神抖擻”地去上班了。上世紀80年代中期,我去上海出差,專程去老豬位於浦東上岡新村的家裏看望他。當時只有壹條過江隧道,交通不方便,只能住在他家。不用說,這又是壹次長談。我只記得那天晚上他抽的煙頭在煙灰缸裏堆得像座小山。前幾天去浦江看黃石江,回來的路上路過上海。我又專程去拜訪了。這壹次與以前不同。老豬大病壹場後,身體和精力都不如以前了,但也僅此而已。這壹次,他談了七個小時,回酒店的時差差點錯過了最後壹班地鐵公交。
那麽,妳們談了很久的是什麽?這似乎是壹個不是問題的問題。雖然老知青們坐在壹起,相距甚遠,但最集中的話題還是離不開下鄉,離不開知青,離不開七連。老豬腦子好,記憶力強。他壹開口就能說出很多連續七年的故事。老黃“幫助”他突破違紀案的故事,就是在最近這個聚會上講給我聽的。老豬在祁連屬於“領導階層”,難免和人有矛盾。但也正是因為他的身份不同,所以經常從不同的角度和思路看問題。他後來在工作上的成就與這段經歷不無關系。但讓我印象最深的不是他的官方立場,而是他的“道歉”。這個故事我講過好幾次了。對於當年的“兔子事件”,老豬數次向趙景賢道歉。這個動作表達的想法令人印象深刻,因為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
老豬之所以叫老豬,大概和他的身材外貌有關。上海人大多身材苗條,所有的“部位”都比別人大壹號,這讓他更像北方人。其實他的性格確實和很多北方人混在壹起。新世紀初,北京十幾個祁連人集體去上海玩,老豬親自開車帶我們去了周莊和蘇州。當我們繞著周莊航行時,老豬和宋誌清在岸邊。下船時,我們發現有壹排周莊特產的禮物——我們壹人壹份。我們很抱歉,堅持要付錢,但他們拒絕接受。那時候還挺像北方人在飯店搶鈔票的。
這幾年,老豬很少參加七連人的聚會活動,引來不少議論和猜測。我無權評論各種說法,因為我真的不知道更多,但我確實知道的是,幾年前他得了重病,在鬼門關走來走去。直到今天,他的健康狀況仍然很差,這應該是人們很少見到他的主要原因。從他自己的故事來看,他應該是嚴重的心肌梗塞。那天,老豬在街上開著車,突然覺得肩膀和後背疼,胳膊疼得擡不起來了,覺得胸悶氣短,出了壹身汗。當時他頭腦還算清醒,淡定地把車停到路邊,離開自己的車,招手叫了壹輛出租車。他的夥伴們看到他蒼白的臉都不敢停下來,直到壹個好心的哥哥把他拉起來。老豬讓哥哥帶他去最近的醫院,同時給單位的司機打電話,告訴他自己的車停在哪裏,讓他去取。做完這壹切,醫生給他打點滴後,他就不省人事了。那壹天,醫生連續下了五張病危通知書。手術中,醫生選擇了最長的支架,再加壹個也不夠開通血管。我去看他的那天,看到他走了幾百米就開始顯得有些疲憊,明顯恢復的不是那麽理想。心臟病患者身體疲勞,情緒波動是大忌,所以老豬很少參加聚會,這點應該可以理解。
老豬因為身體原因沒有參加晚會,但他的心壹直沒有離開七連聯。半夜醒來再也睡不著的時候,他打開電腦,在線看起了七連聯。因此,他知道今天七連聯的動向。這幾年發生在七人公司的故事,在老豬口中,如數家珍,成堆不陌生。說到幸福,妳會發現老豬“還笑”“還看”。
在回北京的車上,我給老豬發了壹條信息,說再見,希望很快能再相聚。
老豬回答:“好多年沒見了。三個小時後很難說再見。”
我又會回復:“匆匆道別,再見!”
這時,老豬“充滿詩意”,送來四個字:“妳有出息,我有希望,玉液美,妳可以打開。”
我稍微修改了壹下,又發了回去:“我有出息,妳有希望,玉液甘露,等我開。”
老豬又回了四個字:“我來晚了,妳在線。”我很高興面對瓶子,贏得“入酒”。"
這是老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