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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武帝的偉大事跡

惟才是舉,不拘壹格

漢武帝時任用官吏是多元化的。二千石以上官吏可通過任子制度使子孫當官;有錢人可通過“貲選”當官;先賢的 劉徹頭像

[1]後裔可以受照顧,如賈誼的兩個兒子就被關照當了郡守。然而,尤為突出的是武帝用人惟才是舉、不拘壹格。如皇後衛子夫是從奴婢中選拔出來的。衛青、霍去病分別是從奴仆和奴產子中選拔出來的。而丞相公孫弘、禦史大夫兒寬,以及嚴助、朱買臣等人都是從貧苦平民中選拔上來的;禦史大夫張湯、杜周和廷尉趙禹則是從小吏中選拔出來的。尤其值得註意的是漢武帝任用的壹些將軍是越人、匈奴人。而金日磾(音:jin'mi'di)這樣壹位匈奴的俘虜在宮中養馬的奴隸,竟然與霍光、上官桀壹齊被選拔為托孤的重臣。這些情況說明漢武帝選拔人才是不受階級出身與民族差別限制的。然而,這不是說漢武帝用人沒有標準,標準還是有的,標準就是“博開藝能之路,悉延百端之學”,“州郡察吏民有茂材異者,可為將相及使絕國者”。這就是說,只要願為漢朝事業奮鬥,有藝能、有才幹的人,能為將相和可以出使遙遠國度的人都可任用。壹句話,用人的標準是惟才是舉。正因如此,漢武帝時人才濟濟。班固就驚嘆地說:“漢之得人,於此為盛!”這種現象的出現是值得認真研究的。

巫蠱之禍

征和二年的巫蠱之禍是漢武帝末年封建統治集團內部發生的重大政治事件。 武帝用法嚴厲,任用的多是嚴苛殘酷的官吏;而太子待人寬厚,經常將壹些他認為處罰過重的事從輕發落。太子這樣做雖然得百姓之心,但那些執法大臣都不高興。衛皇後害怕長此下去會獲罪,經常告誡太子,應註意順從皇上的意思,不應擅自有所縱容寬赦。漢武帝聽說後,認為太子是對的,而皇後不對。群臣寬厚長者皆附太子,而深酷用法者皆毀之;邪臣多黨與,故太子譽少而毀多。衛青薨,臣下無復外家為據,競欲構太子。[群臣中,為人寬厚的都依附太子。而用法嚴苛的則都詆毀太子。由於奸邪的臣子大多結黨,所以為太子說好話的少,說壞話的多。衛青去世後,那些臣子認為太子不再有母親娘家的靠山,便競相陷害太子。]巫蠱之禍前,太子已數次被蘇文等人陷害。 當時人對神怪詛咒之說深信不疑,漢武帝也不列外。有壹天中午,他正躺在床上睡覺,忽然夢見幾千個手持棍棒的木頭人朝他打來,把他給嚇醒了。他以為有人在詛咒他,立即派江充去追查。 江充率領胡人巫師到各處掘地尋找木頭人,並逮捕了那些用巫術害人,夜間守禱祝及自稱能見到鬼魂的人,又命人事先在壹些地方灑上血汙,然後對被捕之人進行審訊,將那些染上血汙的地方指為他們以邪術害人之處,並施以鐵鉗燒灼之刑,強迫他們認罪。於是百姓們相互誣指對方用巫蠱害人;官吏則每每參劾別人為大 劉徹石刻像

逆不道。從京師長安、三輔地區到各郡、國,因此而死的先後***有數萬人。 丞相公孫賀之子公孫敬聲,時任太仆,為人驕奢不奉法,擅自動用軍費1900萬錢,事敗後被捕下獄。時值武帝下詔通緝陽陵大俠朱世安,公孫賀為贖兒子之罪,請求皇帝讓他追捕,武帝允諾。公孫賀歷經艱辛,將朱世安捕獲移送朝廷,其子之罪將以赦免。孰料朱世安懷恨在心,笑曰:“丞相禍及宗矣。南山之竹不足受我辭,斜谷之木不足為我械。”[丞相把禍事引到自己家族裏了,終南山的竹子寫不盡我要告發的罪狀,斜谷裏的樹木也不夠制作被牽連的人所用的桎梏。]於是他在獄中上書朝廷,聲稱公孫敬聲與武帝女兒陽石公主私通,且在皇帝專用馳道上埋藏木人以詛咒皇帝等事件。武帝大怒,公孫賀父子死獄中,滿門抄斬。陽石公主、諸邑公主,衛青之子長平侯衛伉相繼被牽連入內,被殺。江充見漢武帝居然可以對自己的親生女兒下毒手,就更加放心大膽地幹起來。他讓巫師對漢武帝說:“皇宮裏有人詛咒皇上,蠱氣很重,若不把那些木頭人挖出來,皇上的病就好不了。” 於是,漢武帝就委派江充帶著壹大批人到皇宮裏來發掘木頭人。他們先從跟漢武帝疏遠的後宮開始,壹直搜查到衛皇後和太子劉據的住室,各處的地面都被縱橫翻起,以致太子和皇後連放床的地方都沒有了。為了陷害太子劉據,江充趁別人不註意,把事先準備好的木頭人拿出來,大肆宣揚說:“在太子宮裏挖掘出來的木頭人最多,還發現了太子書寫的帛書,上面寫著詛咒皇上的話。我們應該馬上奏明皇上,辦他的死罪。”此時漢武帝在甘泉宮養病,不在長安。 太子劉據召問少傅石德,身為太子師傅的石德懼怕自己受株連,說:“丞相公孫賀壹家、兩位公主、長平侯衛伉都因為巫蠱死了,現在在太子的宮裏挖出桐木人,不知巫置之邪,將實有也,無以自明(不知是巫師放置的還是確實有,我們自己是無法解釋清楚的),且上疾在甘泉,皇後及家吏請問皆不報,上存亡未可知,而奸臣如此,太子將不念秦扶蘇事耶?(而且皇上在甘泉宮養病,皇後和我們派去的人都被攔住不報,現在根本見不到皇上,甚至連皇上在不在了都不知道,奸臣做出這些事,難道太子忘了秦朝的太子扶蘇是怎麽死的嗎?)”建議太子越權行事,拘捕江充等人及追查他們的陰謀,太子在情急下同意石德所言。 征和二年(前91年)七月壬午,太子派人假冒使者收捕江充等人。江充助手韓說懷疑使者身份,不肯受詔,被來人殺了。太子派人稟告皇後,又分發武器給侍衛。太子向百官宣布江充謀反,把江充殺了。當時江充另壹助手蘇文逃到武帝處,向武帝控訴太子,武帝開始並不相信此說,派使者召太子,但使者不敢到太子那裏,回報武帝說“太子反已成,欲斬臣,臣逃歸。”武帝大怒,下令丞相劉屈髦率兵平亂。太子來到北軍軍營南門之外,站在車上,將護北軍使者任安召出,頒與符節,命令任安發兵。但任安拜受符節後,卻返回營中,閉門不出。太子帶人離去,將長安四市的市民約數萬人強行武裝起來,到長樂宮西門外,正遇到丞相劉屈髦率領的軍隊,與丞相軍激戰五日,死者數萬人。長安城有流言說太子謀反,所以人們不敢依附太子,而丞相壹邊的兵力卻不斷加強,最終,太子勢孤力弱而兵敗,唯有逃離長安。 守門官田仁放太子逃出長安,丞相劉屈髦要殺田仁,禦史大夫暴勝之對丞相說:“司直為朝廷二千石大員,理應先行奏請,怎能擅自斬殺呢!”於是丞相將田仁釋放。漢武帝聽說後大發雷霆,將暴勝之逮捕治罪,責問他道:“司直放走謀反的人,丞相殺他,是執行國家的法律,妳為什麽要擅加阻止?”暴勝之惶恐不安,自殺而死。武帝詔遣宗正劉長樂、執金吾劉敢奉策收皇後璽綬,衛子夫選擇了自殺。武帝將任安與田仁壹同腰斬,太子的眾門客壹律處死;凡是跟隨太子發兵的,壹律按謀反罪滅族;各級官吏和兵卒凡非出於本心,而被太子挾迫的,壹律放逐到敦煌郡。同時武帝因數人追捕太子等有功而封其為侯。 漢武帝憤怒異常,群臣感到憂慮和恐懼,不知如何是好。壺關三老令孤茂上書漢武帝為太子申冤。他聲稱太子進則不得見上,退則困於亂臣,獨冤結而無告,不忍忿忿之心,起而殺充,恐懼逋逃,子盜父兵,以救難自免耳;臣竊以為無邪心。(太子進則不能面見皇上,退則被亂臣的陷害困擾,獨自蒙冤,無處申訴,忍不住忿恨的心情,起而殺死江充,卻又害怕皇上降罪,被迫逃亡。太子作為陛下的兒子,盜用父親的軍隊,不過是為了救難,使自己免遭別人的陷害罷了,並非有什麽險惡的用心。) 太子向東逃到湖縣(今河南靈寶西),隱藏在泉鳩裏。主人家境貧寒,經常織賣草鞋來奉養太子。太子有壹位以前相識的人住在湖縣,聽說很富有,太子派人去叫他,於是消息泄露。八月辛亥(初八),地方官圍捕太子。太子知道自己難以逃脫,便回到屋中自縊而死。主人與搜捕太子的人格鬥而死,二位皇孫也壹同遇害。 太子有三子壹女,史書留名的是史皇孫劉進(即劉詢之父),全部因巫蠱之亂而遇害,只留下壹位孫子劉病已,後改名劉詢,為漢宣帝。 久之,巫蠱事多不信。官吏和百姓以巫蠱害人罪相互告發的,經過調查發現多為有不實。上頗知太子惶恐無他意,會高寢郎田千秋上急變,訟太子冤曰:“子弄父兵,罪當笞;天子之子過誤殺人,當何罷哉!臣嘗夢見壹白頭翁教臣言。”於是漢武帝霍然醒悟,立即就任命田千秋為大鴻臚,並下令將江充滿門抄斬,將蘇文燒死在橫橋之上。曾對太子兵刃相加的人也陸續被殺。上憐太子無辜,就派人在湖縣修建了壹座宮殿,叫作“思子宮”,又造了壹座高臺,叫作“歸來望思之臺”,借以寄托他對太子劉據和那兩個孫子的思念,天下聞而悲之。

晚年生活

漢武帝晚年殺戮太過,頗思悔悟。李廣利伐匈奴不利,全軍覆沒,求神仙又不成,又因巫蠱之禍造成父子相殘、太子劉據自殺,種種打擊使武帝心灰意懶,對自己過去的所作所為頗有悔意。在登泰山、祀明堂之後,武帝在輪臺宮殿(並非新疆輪臺)裏下《罪己詔》:《輪臺罪己詔》“朕即位以來,所為狂悖,使天下愁苦,不可追悔。自今事有傷害百姓,糜費天下者,悉罷之!”以表示承認自己的錯誤。天下也因此又逐漸歸於和諧,為昭宣中興的盛世奠定了基礎。 史書《罪己詔》記載:「朕自即位以來,所為狂悖,使天下愁苦,不可追悔。自今事有傷害百姓、靡費天下者,悉罷之。」強調「當今務在禁苛暴,止擅賦,力本農。修馬政復令以補缺,毋乏武備而已。」 公元前88年,漢武帝叫畫工畫了壹張“周公背成王朝諸侯圖”送給霍光,意思是讓霍光輔佐他的小兒子劉弗陵作皇帝。子幼母壯,為了防止太子的年輕母親鉤弋夫人重演呂後稱制的局面,漢武帝狠下心找借口處死了她。公元前87年二月丁卯,漢武帝駕崩於五柞宮,享年七十歲。三月甲申葬於茂陵。

輪臺罪己詔

晚年喪子和軍事上的失利,使武帝在精神和思想上受到了嚴重的打擊。 征和四年(公元前89年),他對大臣們說:我即位以來,辦了很多錯事,使天下百姓愁苦,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今後凡是傷害百姓,浪費財物的事情,壹律停辦。丞相田千秋建議:很多文士都談論神仙,但都沒有成效,應當罷斥。武帝聽後說:我從前太愚蠢,受了方士的欺騙。其實天下哪有什麽仙人,全是方士們妖言惑眾。註意飲食和服藥,就可以減少疾病了。於是,便將方士全部遣散。 正當武帝為自己從前的所作所為深感後悔之時,搜粟校尉桑弘羊等人上書,請求派遣兵卒在輪臺(今新疆輪臺縣東南)屯田,並嚴敕邊郡太守、都尉,加強對邊防烽火的管理,選拔戰士,積蓄糧草。這個建議雖然有益於鞏固邊防,武帝卻沒有同意。他針對桑弘羊等人的上書,頒布了壹道詔書,這就是著名的輪臺罪己詔.武帝在詔書中說:曩者,朕之不明,……興師遣貳師將軍(即李廣利),……貳師敗,軍士死略離散,悲痛常在朕心。而擊車師時,……發兵,凡數萬人。……漢軍破城,食至多,然士自載不足以竟師,強者盡食畜產,贏者道死數千人。詔書接著說:前有司奏,欲益民賦三十助邊,是重困老弱孤獨也。而今又請遣卒田輪臺,輪臺西於車師千余裏……今請遠田輪臺,欲起亭隧,是擾勞天下,非所以優民也。今朕不忍聞。武帝還特別強調指出,當今務在禁苛暴,止擅賦,力本農.至於修馬復令,只是用以補缺,毋乏武備而已。 頒布輪臺罪已詔,是漢武帝統治政策的重大變化。它表明漢武帝已決心不再主動對匈奴用兵,而要註重發展農業,提倡農耕以恢復生產。為實現這壹政策,漢武帝不但下令不復出軍,而且還在征和四年封丞相田千秋為富民侯,以明休息,思富養民也。同時,還任命趙過為搜粟校尉,推廣代田法,並下詔重申:當今之務,在於力農。 漢武帝壹生致力於加強中央集權,建立了鞏固統壹的西漢帝國,奠定了中華民族遼闊疆域的基礎。但與此同時,在他統治期間,窮奢極欲,繁刑重斂,內侈宮室,外事四夷,信惑神怪,巡遊無度,使百姓疲敝,起為盜賊,按司馬光的評價,其所以異於秦始皇者無幾矣.而西漢王朝所以有亡秦之失而免亡秦之禍,同漢武帝晚而改過,有十分密切的關系。 漢武帝還沒有來得及全面推行其與民休息的政策,便於後元二年(公元前87年)去世了。其後繼者昭帝和宣帝堅持執行武帝晚年制定的與民休息的政策,因而在西漢中期出現了被後世稱頌的昭宣中興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