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2孫考入北京師範大學(現北京師範大學)中文系。在大學學習期間,他就開始受到甘家學派研究方法的影響,認真研讀了《廣韻》、《紀韻》、段玉裁的《訓詁註》、王念孫的《廣正》、《讀書雜誌》、王的《景教》,從王念孫、王父子的著作中學習整理古籍的理論和方法。在大學教師中,對孫影響最大的是古代著名文學家。在的指導下,孫階地撰寫了《王先申韓非子註》、《劉校註》、《莊子·淮南子劄記》。楊樹達在北師大做了壹次關於韓非子的講座。他在課堂上多次引用孫介弟《王獻申先生關於韓非子的解釋和訂正的筆記》中的觀點,並予以肯定。他還親自在《莊子·淮南子劄記》壹文後加了壹句評語:“幹得好。真是可喜可賀!”大學畢業後,孫姐弟開始研究《小說目錄》,這也得到了楊樹達的贊同和支持。1931年,孫潔娣訪日,從計劃到行程,對楊樹達都有幫助。楊樹達嚴謹紮實的學術態度對孫傑迪影響很深。
1928年,孫畢業於北師大,時年30歲。留校任中國文學系助教,《中國大詞典》編纂部編輯。
北平圖書館的工作經驗
1931年調入北平圖書館(現北京圖書館)任經書編寫組編輯兼組長,兼任北京師範大學、私立輔仁大學、北京大學講師。此後,他致力於編纂中國通俗小說書目。由於正統觀念的限制,中國的小說沒有專門的目錄。據說乾隆皇帝本人也愛看通俗小說,但是龐大而繁多的《四庫全書》編纂完畢,通俗小說就成了乏術。由於編纂《中國大辭典》的需要,孫潔棣在開始研究通俗小說時,就決定建立壹套全新的小說目錄學,將幹嘉學派重視版本和目錄的方法引入小說研究領域。為了創建小說書目,孫愷翻遍了福建北京的公私機構收藏的相關書籍,閱讀了北京圖書館、孔德學派、北京大學、馬立安、鄭振鐸等收藏的所有珍本小說。1931年9月,受北京圖書館委派訪問日本。1931 19年9月9日,他剛到東京,驚聞九壹八事變的消息,使他“悲憤交加,欲歸”。他在整理《在日本東京看到的小說書目》時,特別在序言中指出:“我這次讀到的,無非是對野史的無知,並不為世人所急。在國家困難的時候,聽白山的鼓聲,震上海的煙塵,實際上怎麽彌補呢?我對古人‘玩物喪誌’的話深信不疑,所以壹下子迷失了自我。”孫在“九·壹八”和“壹二·二八”中的隱痛可見壹斑。孫姐弟只用了兩三年的時間就編了三種小說。1933年由國立北平圖書館和《中國大辭典》編纂部出版,即《中國通俗小說十卷》、《東京所見小說六卷》、《大連圖書館所見小說壹卷》(附前幾冊,合為壹卷)。這三種書目是中國小說目錄學的開山之作。從此,孫姐弟被譽為小說目錄的創造者。《小說目錄學》出版後,孫憑借其深厚的版本目錄學知識,開始鉆研小說技巧,並開始撰寫小說旁證。清代學者錢大昕曾說:讀書要懂基礎書。孫姐弟深受啟發。在他對四書的大量閱讀中,每當碰到通俗小說的出處和出處的相關資料,他都會壹壹摘抄。在較長的時間內,我們將進壹步對材料進行比較、解構和註釋,找出壹部小說從起源、萌芽到成型的過程,並進壹步研究其寫作、演變、流傳以及與社會的互動關系。文人歷來寫的都是技巧的詩詞,小說技巧的收集、考證、研究也是從孫介弟開始的。
1935,《國立北平圖書館學報》第9卷第1期刊登了孫傑迪的《小說旁證》。雖然只有八技和序,但立刻引起了學術界的關註。小說《旁證》共七卷,約40萬字,* * *載考據文本200篇。孫潔娣在序言中說:“究事實,考原因,以見文章改在何處,慮得失”,“非雲博學,論之,為談資。”在此後的半個世紀裏,孫傑迪壹直在不時地修改和補充自己的“旁證”。孫姐弟在學習小說的同時,也將目光投向了古典戲曲。他的戲曲研究也體現出重視版本和校勘的特點。從1934年到1939年,孫在京、滬、寧等地閱讀明清戲曲,為其中近千種作了註釋,積累成十幾部屈讀書筆記手稿。在朋友朱福榮的幫助下,他還利用北京圖書館的藏書,抄錄了數百冊有關明清作曲家生平事跡的書籍。有了這些準備,他關於戲劇研究的文章壹發表,立刻產生了很大的影響。例如,他寫了和雜劇《西遊記》(見傅誌,1934),認為在日本發現並由漢學家嚴谷文出版的元雜劇《西遊記》是楊訥(景賢)所作,而不是中外學者所認為的所作。此文壹出,足以解決學者的困惑,立即得到了國內和日本同行的認可。《戲曲小說書目問題》是孫《小說戲曲書目》繼三種書之後的又壹力作。辛亥革命,清朝的丁哥。北洋政府承認清朝為換取列強支持而簽訂的條約和債務,包括因“庚子事變”而向英法德日支付的巨額“賠款”。五四以來,受時代潮流的影響,許多國家用這種每年壹度的“賠款”在中國興辦了壹些文化教育事業。日本在其東方文化協會的主持下,以《庚子》編撰了《續四庫全書總目》,並邀請了當時國內最有影響的學者為其撰寫。在孫樹成和傅增湘的引薦下,孫潔娣應邀為該書撰寫小說和戲曲。從1934到65438+二月,我開始寫作。但《四庫全書》目錄的延續多次遭到輿論批評。到了七七事變,毅然停筆,不再為日本東方文化協會寫作。在兩年多的時間裏,孫為數百部小說、戲曲和地方誌撰寫了摘要,按月提交並印刷成冊。雖然很長時間沒有公開發表,但孫傑迪撰寫的這部分摘要的印刷版本得到了學術界的好評,產生了很大的影響。直到1990這部分才由人民文學出版社出版。
是的,題目是《解決戲曲小說記錄中的問題》。1937年夏,孫受聘為北京大學中文系副教授。但七七事變後,北平各大學無法開課,北京圖書館的經費由美國“G基金”維持,於是孫回到北京圖書館繼續工作。
1941年,日軍偷襲珍珠港,太平洋戰爭爆發,日本憲兵隊強行接管北京圖書館。出於愛國熱情,孫傑迪毅然中斷研究工作,棄職在家。當時,這種義憤填膺的行為產生了巨大的反響。許森宇曾以“二十四郡,唯燕”來贊之,並以唐代“安史之亂”時安祿山負責河北二十四郡為典故,稱贊孫潔弟敢於直面暴力,反抗李。此時他的生活相當艱辛,經常靠賣書或者幫助親戚朋友度日。
1942輔仁大學楚教授去世,校長陳元介紹孫接任此教職。陳遠是孫潔娣尊敬的老師。他們的友誼壹直持續到“文革”初期陳垣去世,在學術研究和個人生活上有很多交往。作為抗日戰爭時期留在北平的學者,孫之弟始終與敵偽保持著明確的界限,不受威脅和利誘。1938年春,京都大學計劃編纂中國小說戲劇辭典。派人到北平找孫潔弟談話,請他做編輯,報酬優厚,盡管他仍不時去毫不猶豫地婉言謝絕。同年秋,所謂“日中文化協定”成立,日本漢學家嚴谷文專程到北平參加成立大會。成立大會在北海海灘藍堂廳舉行。晏家文派學生帶著親筆信到北平圖書館,邀請孫赴宴。孫回信說他“因病不能出席會議”,並委婉地婉言謝絕。1942年,嚴谷文再次來到北平參加“日中文化協定”例會,是孫的專著《古今園中雜劇》。(後來題目改為《園中古今雜劇考》。)已經出版,在國內外產生了很大的影響。嚴谷文派學生到孫介弟家,請他到六國飯店為嚴谷文在北平的得意門生作“也是中國古今戲劇”的專題講座。孫姐弟還是說了壞話。1945年,抗日戰爭勝利。從北平遷到中國的大學已經復員回國。於是孫潔娣按照之前的約定,去了北京大學當中文系教授。
從65438年到0948年,孫被調到燕京大學中國文學系,並壹直擔任教授,直到北京和平解放。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孫繼續從事古典文學的研究和教學。除了“文革”的10年,他壹直堅持寫作,對自己的老作品進行了逐壹的修改和補充。
1952北京高校院系調整,燕京大學並入北京大學。
1953,北京大學成立文學研究所。孫從創建文學院的那壹刻起,就成為文學院的專職研究員,直到去世。北京大學文學研究所曾兩次更名為桂良,現為中國社會科學院文學研究所。孫愷前半生的後三十年是在文學中度過的,文學院是他壹生中任職時間最長的單位。50年代首次被評為高級知識分子,他被評為二級研究員。20世紀50年代,孫潔娣在創作新作同時,開始修改舊作。
1952-1953年上海商雜出版社出版了《元曲家考證》、《中國古今雜劇考證》、《木偶劇考證》等著作。《元代詩人考》最早寫於20世紀40年代末,出版於1949。1953年,上雜出版社出版了兩部草稿(即兩卷本)。壹部分是建國後的新作。原題《中國古今雜劇考》最早以圖書季刊特刊的形式發表於1940。《木偶戲考證》包含兩篇關於木偶戲的文章:《木偶戲考證》和《源於現代戲曲的木偶戲考證》。前者原載於《國學》第壹卷1944,後者原載於《傅誌》第十壹卷1942。這三本書都是上海雜文出版社出版的《中國戲曲理論叢書》之壹,在收藏時都經過了精心的更新和修改。
此後,作家出版社在1956出版新版《中國通俗小說書目》(人民文學出版社在1981再版);1958新版《日本東京所見小說書目》、《大連圖書館所見小說書目》(壹冊,人民文學出版社1981再版)。這三本書的再版也做了相應的整理和更新,成為研究古典小說的必備參考書。
此外,上海唐地出版社還於6月5438+0953 165438+10月出版了孫傑迪的散文集《中國短篇白話小說論》作為“中國古典文學研究叢書”的壹種。全書共5篇論文,前面有鄭振鐸的序言。
1958年,孫傑弟對之前寫的論文進行了整理和修改,編入《滄州文集》,交給中華書局,7年後分兩卷出版——1965。《滄州集》共分六卷,收錄舊文史著作45部。除了編輯出版舊作外,孫潔娣還致力於撰寫元詩人考證和小說旁證。C、D兩篇手稿寫於五六十年代,其中薛安福、張小山的《文學評論》壹發表就影響很大。小說《旁證》中,金海玲沈溺於死亡。(見《醒世不過說》卷二十三)對能力的考證,是關於小說演變和形成的典型理論。粉碎“四人幫”後,孫潔迪不顧年事已高、體弱多病,投身於科學研究。他將《元曲考》中所寫的A、B、C、A四稿合並為壹版,並作了嚴格的修改,由上海古籍出版社於1981再版。他親自改寫了因種種原因未能收入《滄州集》編纂的論文和新作,成為後來的《滄州集》,仍由中華書局在1985年出版。《滄州後記》共五卷,有兩個附錄。至此,孫傑迪撰寫的大部分論文已被收入文集。
此外,他還繼續撰寫了兩篇關於元曲作家的新考證,發表在《文學遺產》第4期(1983)。作者對關允石的評論完成後,孫先生曾多次為其作序。1984.新疆師範大學中文系舉辦紀念維吾爾族元代作曲家關雲時逝世660周年學術研討會,並邀請孫到會。盡管他不能參加會議,他還是寫了壹封長信向他表示祝賀。這封信發表在《新疆師範大學學報》特刊上,是他生前發表的最後壹篇文章。
更新和整理小說旁證的工作並沒有推遲。直到孫潔娣去世,這本書已經編成了草稿,準備出版。從1984開始,孫就為《續四庫全書總目提要》編寫了壹部集成書,占用了大量的時間。去世前,他已經找到了所有的手稿,通讀了壹遍學校,定下了書名和分卷原則。該書由人民文學出版社1990出版。
1986年夏天,文學院領導看望了病重的孫。問他有沒有什麽未了的心願,他在手掌上寫了壹個“書”字。直到他去世,他的壹萬本書都沒有歸還,他的許多作品仍然沒有出版。對於壹個壹生可以用“讀書”和“寫書”兩個字來概括的正直知識分子來說,他還能有什麽?孫潔娣死後,沒有按照遺願舉行儀式。只是按照他的要求,骨灰被安葬在了北師大的校園裏。始於斯裏蘭卡,終於斯裏蘭卡。時隔近壹年,他被安葬在母校的懷抱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