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成語大全網 - 古籍修復 - 盜墓筆記現在寫到哪裏啦?

盜墓筆記現在寫到哪裏啦?

第十八章 史上最大盜墓活動3

說這句話的時候,霍秀秀的眼睛是看著悶油瓶的,悶油瓶這時候也轉過頭看來,顯然是在聽她繼續說下去,這種註視是壹種鼓勵。可就在這個時候,霍秀秀聳了聳肩,不再說下去了。

“怎麽了?”我問道。她嘆了口氣道:“沒了,接下來的內容,非常無趣。”

金萬堂是文化人,沒膽色也沒體力下地幹活,進到山裏已經只剩下半條命,也不可能逼他再進壹步幹嘛,所以他只能呆在地面上的宿營地裏,其他人四處開始搜索,隔山岔五的就把東西帶回來,大部分都是帛書和竹簡,請他辨認和歸類。所以那個古墓到底是何背景,他並不知道,他也不敢問,只能從讓他辨認的東西中,推測出壹些事情來。

他能確定的是,第壹,這裏的古墓好像並不是只有壹個,因為讓他辨認的壹批壹批的帛書和竹簡,保存的情況差別十分大,而且裏面的內容包羅萬象,有書信,有古籍,還有娟文,書信的很多收信人名稱都不同,他感覺這裏肯定有壹個巨大古墓群,這批人在挖掘的是壹大片古墓。

第二,整只隊伍只有他壹個搞分類和鑒定的,而所有盜竊上來的東西給他看的基本都是文書古籍,看樣子,他們最終的目的可能是在這片古墓群中的古籍。

第三,隊伍的人數經常減少,宿營地裏經常有人爭鬥,聽吵架的內容來,經常有人出意外。

古籍的恢復和辨認非常消耗時間,,而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他以為壹兩個月就能完成的買賣,整整持續了三年時間。三年時間,他壹直在不停的分別那些難懂的古文,推測朝代,用途,嘗試翻譯出裏面的意思,整個隊伍的人好像處在壹種巨大的壓力之下,互相之間幾乎沒有任何的交流,所有人都沈默的拼命做事情,他在極端的焦慮,牙開始掉落,體重從150斤變成了70斤,如果那壹天不來臨,他可能會死在那個地方。

壹直到第三年的端午節,這種巨大的壓抑和閉塞的生活忽然被打破,忽然就沒有古籍送到他手裏了,他終於不用每天蹲在帳篷裏進行那些極端枯燥的工作了。

這種突如其來的解放壹開始讓他不適應,但是兩天後,他的焦慮開始緩緩的舒緩了下來,他有時間走出帳篷,在營地裏閑逛,這時候,他才發現,原來自己是在這麽美的壹個地方。

他們身處的是壹處山區少有的平地,這裏如果是在村莊附近這裏這壹片平坦的區域可能會被開墾成農田,但是現在這裏全是參天大樹,說明他們遠離人煙,或者這裏交通非常不便,眺望遠山,能看到天盡有巨大的四座相連的巍峨雪山,雲山霧遶,聖潔無暇,雪山之前橫亙著碧翠繁茂的崇山峻嶺,那種綠,不是江南的龍井淺草之綠,也不是北京的華麗琉璃之翠,而是深的好比綠墨壹般的深綠,整個區域所有的色彩無壹不顯示著植物極度蓬勃的生命力。

山中空氣極度的清新,他忽然就有壹種脫胎換骨的感覺,似乎是壹種頓悟,他三年來的陰暗壹掃而空。

之後他的身體逐漸恢復,開始敢於對周圍的東西產生了興趣,他開始恢復很多正常的感官想法,他發現,四周所有的地方,都沒有被開掘的痕跡,他推測中的古墓群,好像並不存在,就算存在,也不是在這片平地上。但是,四周的大山非常陡峭,這種如虎劈刀削般的山勢,出現大規模古墓群的幾率是很小的。

因為沒事情幹,又因為好奇,他有壹天偷偷就遠遠的跟著壹隊人進到山裏,爬上壹座山腰後,往上的山勢忽然變成了連綿了壹大片的裸巖峭壁,山腰以上的部分山體好像都被人用刀垂直劈過壹樣,把所有的弧度都劈掉了,只剩下了幾乎完全垂直的凹凸不平的巖面,上面的石縫中怪樹林立,壹道小小瀑布從峭壁的頂上傾斜下來,打在下方的巨木樹冠,濺的到處都是。

這種峭壁往往出現在河邊,長江邊那些有名的摩崖石刻就是刻在這種峭壁上,這裏的峭壁很可能因為這裏以前是某條大河的河道,現在大河改道旱掉了。往前看去果然如此,這裏的峭壁最起碼連綿了十幾公裏,完全看不到頭。

在這些峭壁上,他就看到了無數的繩索和拉索裝置,好像傳說那些盛產燕窩的峭壁壹樣,爬滿了人,同時他也發現,很多繩索正在被拆卸下來,顯然已經完成了歷史使命。他立即就明白,所謂的古墓和那些古籍,到底是從哪兒來的了。

蜀人多修道,特別四川壹帶各種宗教繁盛,據傳這裏就有很多尋仙之人,感應天召,到了壹定的時候,會不帶任何的食物,只帶著水爬上懸崖,尋找壹個山洞或者裂隙,爬進去切斷繩子,斷絕自己的後路,在其中做最後的修煉,不成功就活活餓死在裏面。

很多人都用這樣決絕的手段來表達自己羽化成仙的決心,特別是壹些當地有傳說的仙山,更是吃香,這些大多會帶壹些方士的古籍隨身,壹代壹代下來,這些洞裏,往往累積了很多朝代的骸骨,那些古籍,很可能就是這些人爬到這些山崖上,壹個窟窿壹個窟窿找出來的。

如今壹些繩索被撤銷,顯然他們已經找到了要的東西了。不過,看樣子,他們好像還不打算走的樣子,他們還要幹什麽呢?

他看著沒有被拆卸,反而被加固的壹部分繩索,感覺除了古籍之外,這事情還有後話。

可惜的是,金萬堂到了這裏就沒法繼續好奇下去,以他的身手他不可能爬上山崖去看看,又沒有膽量去問具體的細節,之後的日子,他渡過的很愜意,就是在這段日子裏,他和壹些在改革開放時候突然反應過來的人壹樣,開始打起自己的小九九,他忽然非常後悔,那些殘破的古籍,自己為什麽不私藏個幾分,即使品相不好,也是價值連城,這裏唯獨他有鑒賞古籍的眼光,藏壹兩份極品輕而易舉。

他知道得罪老九門後果嚴重,但是,愜意的生活讓他的貪欲猶如附骨之蛆,他後悔的壹塌糊塗。

人往往就是這樣,在事後想著當時應該這樣當時應該那樣,其實真的讓他回到當時,他也許還是沒有那個膽量。

不過上帝這壹次給了他第二次機會,第三年的六壹兒童節,先是出了大事,忽然就起了喧嘩聲,壹大群人在中午就從山裏出來,急急忙忙的擡著十幾句擔架,上面的人滿身是血,壹時間營地裏亂成壹團。

隨後傍晚,壹大卷子幾乎被鮮血浸滿的帛書,就送到了金萬堂的手裏。三年後,他第壹次見到了霍老太和其他壹幹九門,都面色凝重,壹群人幾乎是看著他開始了最後的鑒定工作。

那壹大卷子,他只看了壹眼就看了出來,那是戰國時期的魯黃帛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