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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術超人的代表現象

易中天的意義,某種程度上被媒體放大了。此前媒體對他的《品三國》版權拍賣給出了780萬元的拍賣預估,隨後不斷聯想到780萬這個數字。780萬為壹、中、二卷,三卷改為壹、二卷。已拍的第壹冊每冊定價25元。以印刷75萬冊,上海文藝出版社支付14%版稅計算,第壹冊稅前收入應為262.5萬元(其中央視37.5萬元,易中天225萬元)。75萬冊,就暢銷市場而言,其實不算什麽。80年代北京三聯書店出版的《傅雷家書》賣了200多萬冊,90年代上海三聯書店出版的《學習的革命》賣了800萬冊,2001中信出版社推出的《薄書,誰動了我的奶酪》,也賣了300萬冊。截至目前,《哈利·波特》中文版已售出10萬冊,北京三聯書店江洋先生出版的《我們仨》也已售出60多萬冊。易中天通過《百家講壇》成為央視這種超級媒體傳播的電視明星。央視著名主持人出版的書,印刷量往往是幾十萬,上海文藝出版社就有了想嘗試大賺壹筆的沖動。那麽,易中天是如何成為壹種文化現象的呢?

首先,因為電視的介入,觀念發生了變化。壹方面,大學知識分子易中天通過電視傳播改變了學者和學院派的身份,成為大眾文化的傳播者。自從進入大眾傳媒,他的身份不再是廈門大學中文系的教授。他借助歷史人物和表達能力,講述了古代人中人性的善惡,人際關系,甚至有趣的父母缺點。這樣的論壇不再是大學背景,所以不需要考慮大學交流所需的文化步驟。但面對論壇的公眾看到的是演講人的學術和學者身份,他們接受演講人的教授背景是為了提高自己的文化素養。

嚴格來說,這種交流已經過了壹個概念偷換。但這沒什麽。就學術而言,本身就需要普及,不能指責學術通俗易懂。對於大眾來說,他們最初聽到的是壹個鮮活的故事,或者說這個故事所能講述的樸素的道理。妳可以批評易中天的學術水平,但他說,我做的是大眾化,我反叛的是脫離大眾的學術。妳也可以感嘆,那些“粉絲”要是能讀讀《史記》、《三國誌》,就不會有這麽盲目的崇拜了,但他們說,既然易教授能把它們講得這麽生動,那我們還有什麽必要去讀那些死氣沈沈、難讀的舊書呢?況且就算是白話版的《史記》、《三國誌》也不會像易教授說的那麽生動。

如果從文化和知識普及的層面來解讀,真的好像壹切都不是問題。從文化普及的角度來看,中國這樣壹個經濟發展如此迅速的大國,有多少人具有大學文化程度?有多少人受過高中教育?像《品三國》這樣的讀物,賣70多萬冊很過分嗎?如果對比《三國演義》的銷量,70萬元是極小的。從文化大眾化的角度看,有萊文、二月河、式的大眾化,有南、式的大眾化,而易中天的方式當然是無可非議的。只是普及的方式和層次不壹樣,不同的人需要不同的層次。妳可以喜歡,也可以不喜歡,但不能排斥。因為這是壹個供需越來越緊密的時代,既然受眾需要這樣的產品,既然這樣的產品是通過多種媒體的努力產生的,妳只能承認它存在的理由。問題是,如果超級文化的暢銷書都是通過《百家講壇》這樣的超級媒體偷換概念做出來的,如果這種方式被壹次次復制,其重要性就會被壹次次誇大;如果在大眾傳播中成為虛擬的文化學術本身,類似於講故事的歷史傳播就會逐漸被誤認為是歷史本身;如果連文化普及的類型都不能多元化,銷量成為唯壹標準,那麽文化標桿就會被不斷拉低。是否應該通過繪本滑向全民文化普及的層面?

不是危言聳聽,文化水平的不斷下降其實是我們面臨的事實。

讓我們回頭看看那些曾經的暢銷書。80年代,畢竟我們有傅雷的信,有走向未來的書,有外國文藝的書,有新知的圖書館。20世紀90年代,在文化大眾化方面,出現了萊文、二月河、唐、南、余和。20世紀,我們來看看真正暢銷的品種:成了狼圖騰,成了奶酪,然後是韓寒,景m .國,不要說自產學術著作,校對古籍,漢譯學術名著的銷量了。即使是翻譯的小說、文化散文、嚴肅作家的作品,也越來越難做到出版社不賠錢的印刷線。

有人認為90年代以後的暢銷品種代表不了壹個國家的文化水平,因為他們是進入市場經濟殘酷積累的。80年代有相當比例的讀者忙於安頓下來或者對閱讀的興趣日益分化,於是被稀釋在各種品種中,或者根本沒時間讀書,於是支撐暢銷書的人就成了少年。但問題是,壹旦既定的商業模式成為圖書運營的規則,當商業利潤成為圖書出版的重要標準,大魚吃小魚滿足了小眾文化的需求,作為文化標桿積累的品種只會越來越萎縮枯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