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說馬之前,先說說騙字。
然而,何時“騙”與“馬”牽扯到了壹起,騙字用上了馬字旁說明了什麽問題?那麽,未知“騙”的這些意義究竟同“馬”有什麽關連呢?如果我們查找古籍記載,答案原來就是“騙”字的本義追述了古代人跳躍上馬的姿勢,騎馬的意義當然與馬有關了,所以此字從“馬”。但是,“騙”在古代,這個字“騗”的書寫意義是把兩個偏旁的位置調換了壹下,左邊的馬字旁換到右邊去,右邊的扁字換到了左邊。另外,我們回頭再看“馬、扁”不管怎麽調換,都是古代騎士上馬的動作,距離貶義的“騙”相差了十萬八千裏。
那麽,古代的上馬姿勢“騙”字,又怎麽演變成現代的欺騙、騙人詞匯的意義?難道,“馬”攤上大事了,非要背上這個大黑鍋奔走了幾千年!
秦朝,秦始皇死後,兒子秦二世繼位,當朝丞相趙高想要篡權,但又擔心其他大臣不服。於是,丞相趙高想了壹個試探大臣們的辦法,他給秦二世獻了壹只鹿。
丞相趙高說:“這是壹匹馬。”
秦二世笑著說:“趙丞相弄錯了吧?把鹿說成馬了!”
丞相趙高故意問其他大臣,大臣中有的不吭聲,有的要給丞相趙高溜須拍馬,就跟著說是馬;也有大臣實事求是說是鹿的,事後趙高就借故把那些說真話的大臣殺害了。之後,人們就用“指鹿為馬”來比喻顛倒黑白、混淆是非,今天看來這是壹種膽大妄為的欺騙行為。
然而,為什麽秦朝丞相趙高單單把鹿指為馬這句話掛在嘴邊?天下動物多的是,老虎是百獸之王,秦丞相趙高應該說“指鹿為虎”才對;趙高他還可以說“指鹿為牛”,牛也有壹個字“犏”(pian)也挺適合。總之,“馬”字扯進那場風波裏跟馬匹在古代的使用價值有關,古人行路的那雙“腿”就是依靠馬匹來代步。
“馬”在漢語裏可是個舉足輕重的字,由它組成的常用詞,現代的詞典裏便收了100多個,由它組成的較常用的成語,辭書裏也收了50多個左右,這是其它方面“雞、鴨、牛、羊”等動物字體表示詞匯用意的遠遠比不上“馬”字多。這也難怪,因為馬與人類的生活關系密切,尤其是在科學技術尚不發達的古代,馬與農業交通和軍事等方面更是息息相關了。
讓我們看壹看古代人們對馬的稱呼便可知道馬曾有過輝煌的歷史。
公馬叫騭;
母馬叫騍;
好馬叫駿;
孬馬叫駑;
壹兩歲的馬叫駒;
三四歲的馬叫駣。
在古代,人們往往根據不同顏色的馬,有不同的叫法,最能體現細微的差別,這裏列舉出來真叫人嘆為觀止。
黑白色的馬叫駂;
黃白色的馬叫駓;
黑色的馬叫驪;
紅色的馬叫骍;
紅白色的雜毛馬叫騢;
淺黑色的雜毛馬叫騩。
古人對馬的長相也有叫法,身體的某壹部位的皮毛不同也能區別開來。
黃馬的嘴是黑的叫騧;
後邊左腿為白色的馬叫馵;
前腿兩蹄全白的馬叫騱。
古人對馬的形態動作,也有壹套以馬為偏旁組成的字來表現。
馬跑叫馳;
馬停下來叫駐;
馬受驚叫駭;
馬兇猛叫馯;
馬溫順叫馴;
馬健壯叫驕。
盡管以上所舉的例子,已經叫人有點眼花繚亂了;但要知道,列舉的還僅僅是壹部分。這些現象表明,我們的祖先曾有過與馬有密切關系的時代,然而馬就是人類的忠實夥伴,是古代國家社會的事業與政權的鼎力保障。但是,欺騙騙人的“騙”為什麽單單與“馬”掛上鉤?這種“騙”字的來源,現在已經無法考證了。現在,只有壹點可以說明,人類出賣了自己的朋友,給馬背上黑鍋也就好理解了。
“騙”,今天成了現代時髦的手段,大家見到的騙人伎倆最終變成常態,害人害己的法律警鐘沒有壹刻不在隆隆敲響。
如果有壹日,老天爺閑來無事,從地獄的井口往下望去,只見無數生前作惡多端的人,正因自己的邪惡而飽受地獄之火的煎熬,臉上寫著無比痛苦的表情。此時,壹個強盜看到了慈悲的救星,馬上祈求老天爺救他。老天爺知道這個人生前是個無惡不作的大盜,他騙人騙色,他搶劫財物,他屠殺生靈;但是,他也不是壹次善事都沒做過;有壹次,他走路的時候,正要踩到壹只小蜘蛛時,突然移開了腳步,放過了那只小蜘蛛,這成了他壹生中罕見的善業。
想到這裏,老天爺認為大盜還有壹絲善心,於是決定用那只小蜘蛛的力量來救他脫離苦海。隨後,老天爺從井口垂下去壹根蜘蛛絲,大盜像發現了救命稻草壹樣拼命抓住了那根細絲,然後用盡全力向上爬。可是,其他在井中受煎熬的人看到這樣的機會,都蜂擁著抓住了那根絲,無論大盜怎樣惡言相罵,他們就是不肯松開雙手。
蜘蛛絲上系著的人越來越多,大盜因為擔心蜘蛛絲太細,不能承受這麽多人的重量,將自己脫離苦海的唯壹希望毀壞,於是大盜便用刀將自己身下的蜘蛛絲砍斷了。結果,蜘蛛絲突然消失,所有的人又重新跌入萬劫不復的地獄。大盜連最後的壹點憐憫之心都沒有了,所以老天爺放棄了對他的憐憫之念。其實,蜘蛛絲既然是老天爺拋下來的,沒人砍它當然是不會斷的。
老天爺知道,大盜騙了別人,也欺騙了自己,人的貪欲欲望是源源不斷的,這條真理也是顛覆不滅的指路明燈。
說馬,那是人類的朋友;說騙,那是人類的弱點與劣根。